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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司湘聞言抬起眼眸,眼底驚詫而冰冷。“殿下認為是我方的人做的?”她臉上露出了惘然的笑容,一點點柔軟的笑,那麼疼那麼苦澀,“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淺陋之人?就算要下手,我又何必在這朗家軍的大營裡下毒,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而且,娘娘是您的生母,雖然對朗墨頗有微辭,但也不會選擇您身在朗家軍之時出手,讓您身陷險境啊!”

“請殿下冷靜。”劍謎沉吟道,“看此情景,分明有人蓄意陷害。外面群情激憤,一時也難以解釋清楚,殿下還是儘快離開。”

容桓瞪著二人,雖是咬牙切齒,內心卻逐漸沉靜下來,一片清明:不得不說,司湘之言句句在理。既然不是皇后所為,還有誰蓄意挑撥,難道說是父皇,朗老將軍,這可是他們自己的將士,為了陷害他如此不擇手段?

心念急轉間,一陣嘈雜聲愈來愈近,眼見醫藥無救,將士們群情激奮,轉眼間浩浩蕩蕩計程車兵把主帳圍個水洩不通,黑壓壓一片影子,吵聲震天。

帳子內三人彼此對視,劍謎指尖一點“叮”長劍出鞘,橫劍在前。“他們若敢對殿下不敬,休怪我大開殺戒!”

“劍謎。”容桓拉住他,唇邊浮出了淡定至極的笑意,“事情沒到那個地步,讓我出去,我與他們會會。”

簾子一掀,刺目的日光直射進來,容桓卻絲毫沒有退卻,仍舊一步步踏出,重於千鈞。

一見到他,外面喧鬧喊著要說法的將士們立即安靜下來,只安靜了一瞬,又在下一秒沸騰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氣勢凜冽,眼裡的狠光欲把容桓千刀萬剮。

容桓卻眯起眼睛,眼眸極緩極緩地,一個一個在他們臉上掃了過去,無形的壓迫感令人窒息,圍在最前面計程車兵們居然臉色微變,怔時氣勢緩了下去。

朗青排眾而出,將一片西瓜砸到容桓腳下:

“殿下可否給臣等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殿下好狠的心,要殺要剮,直說便可,何必來這卑鄙無恥的一手?”

“笑話!”容桓挑眉一笑,氣定神閒道,“我是本國的太子,你們是本國的將士,我為何要毒害你們?”

“話雖如此,那這些中毒的將士,又是怎麼回事!”朗青眯眼冷笑,手都指到了容桓鼻尖。

劍謎長眉一動,就要上前,卻被容桓一個眼神制止了,他神情淡定,緩緩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醫治病患,找出兇手。在洗刷本太子的嫌疑之前,我絕不會離開。”

“只怕殿下是賊喊捉賊,朗家軍國之棟樑,問心無愧,試問有誰要對我們痛下殺手?”朗青執拗不放過,步步緊逼。

“以你之意,該當如何?”容桓上前一步,直視著那宛如冷兵一般迫人的眼神,神色蒼白而冷漠,“看來,我若不拿出點誠意,諸位是定然不會相信我了。”

說時遲那時快,容桓劈手奪過劍謎長劍,手起劍落——

“殿下!”劍謎脫口驚呼。

風中一縷斷髮輕緩落下,卻被一隻手死死握在手中,容桓的長髮披散下來,執斷髮傲然抬首,對蒼穹一字字道:“大夏不肖子孫容桓在此起誓,若有下毒加害之心,便如此斷髮,不得善終!”

一時間萬籟俱寂,所有人都驚住了,心頭一片震顫。

久久,沒有一個人開口,眾人面面相覷,都是目光閃爍,朗青鐵青著臉,盯著容桓,饒是再憤恨,見他立下毒誓,竟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忽然,朗墨排眾而出,走到了容桓身邊與他並肩而立,容桓注視著他,心頭顫慄,咣噹一聲棄了劍。“朗墨,請你相信我。”

朗墨轉過身,目光空洞,他跪下,把頭垂得比平時低道:“請殿下饒恕他們冒犯之罪。”

“你起來。”容桓閉目長嘆,“你對我永遠不必如此。”

“請殿下隨臣進賬,臣有事稟告。”朗墨不動如山,容桓吐出一聲嘆息:“好吧。”

進了帳去,朗墨忽然拉住了容桓的手臂,靜靜道:“接下來,你呆在這裡,莫要再出去。”

容桓撇了撇嘴,恨恨地瞪大了眼睛:“你要我一個人躲起來做個縮頭烏龜?”

“你給我好好在這裡待著!”朗墨陡然間厲喝一聲,霍然抬眼,凌厲的眼神中透著焦急,“難道現在你還不明白,因為下毒之事,將士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你若還當我是自己人,就給我好好待著!”

“你……”容桓倒退了幾步,忽然狂喜地撲了過去,抓緊了朗墨,聲音都發了顫,“你相信我,是不是!即使所有人都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