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得寸進尺地一手撕開他的衣襟,貼到他溫暖的胸膛上;另一手攬住他的脖子,將嘴唇覆到他的唇上。
四喜扭動了一下,想要掙開,手上卻不知怎地沒有用力,甚至開始略微迎合他唇舌間的糾纏……
也許是酒精的催情作用,也許是出於害他被擒受難的愧疚,這是第一次四喜在床第間沒有反抗柳晉。
而柳晉也極盡溫存之能,手段盡出,讓四喜這個情事上的雛兒招架不能。
猶如沉醉雲霧仙鄉里,不知身何處。
迷濛間,四喜模模糊糊聽見柳晉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對不起……
室外天寒風冷,室內無限春風。
天亮後,柳定國、季嘯、王子元、陳四喜等人騎快馬回白石城,柳晉領家人相送到城外。
臨別前季嘯拉了柳晉到一旁,低聲道:“我還以為你要把他留下。”
柳晉望著與王子元並列一旁的四喜,目中湧現一絲暖意,輕笑著道:“好男兒豈是能束縛池中的。”
季嘯也笑了,道:“捷報此時已送入京師,不日官家封賞下來,你這個商人是做不得的了;等你被宣入京,你那才三歲的兒子就要接掌你這大的家業麼?”
柳晉道:“文賓無心仕途,有他相輔,又有柳老夫人坐陣,茗兒之事無需操心。”
季嘯點點頭,又道:“你警醒些,遼朝後族勢大,遼主亦非庸人,此番遼朝動亂十年難息;而若遼主欲借我等人頭祭奠蕭燴以安蕭燴舊部人心,則你我皆險矣。”
柳晉拍了拍季嘯的肩頭:“我理會得,文秀也要多加小心。”
季嘯拱手道:“保重。”
“保重。”
數騎騎士策馬揚鞭,不多時便走得只剩天邊幾個黑點。
柳晉站在原地,默默地望著遠方。
這一去,也是柳定國最後一次歸威遠軍大營了。
犒賞下來後,柳定國加官進爵是必然;而他在威遠軍軍威過盛,天子斷然不能讓他繼續帶這一軍,加封幾個大頭銜後,勢必會被召回京師。
而四喜這個軍頭還得繼續做。
此番四喜立下的功勞,混個細枝末節的將軍還是有望的。
以他之才,自然不會固守寸功而不前。
總有一日,當他累積到一定功業後,也會走上柳定國的老路。
柳晉抬頭望天上,朗朗乾坤,天高雲厚。
這一次,需要幾年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