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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的手和腳。

庚延一動動眼皮半睜開眼看了看四周,緩聲念道:“我……還沒死?”

一聽是庚延一醒了,趙元卿便停下來不敢碰了:“對,我們沒死,休息一會兒就能回宮了。”

“元長呢?”

“……”

“被抓走了?”庚延一往趙元卿懷裡縮了縮:“好冷啊。”

趙元卿摟緊了庚延一又為他搓手臂:“皇兄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他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還是要儘快找到他。”

“你這樣如何去找,就算找到也無濟於事。我們先想辦法回宮。”

“嗯,得快。”庚延一推開趙元卿站起來。

被推開之時,儘管庚延一併有多想而趙元卿卻還是有些羞愧,可見到庚延一有些站不穩他還是扶了上去:“我揹你。”

“不用了,我還……咳咳咳……”庚延一捂著嘴咳起來,鮮紅色黏稠液體衝指縫間滲出來。

“延一你?!”趙元卿掰開他的手:“你怎會咳血?!可是哪兒受傷了?”

庚延一用衣袖擦了嘴:“我沒事,這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治不了。”

“來,先坐下。”趙元卿扶著庚延一坐下:“我去弄點水來,你在此等我,不要亂走。”

庚延一抓住趙元卿的袖子:“我不渴,再說這麼冷的水我也喝不下。”庚延一拉著趙元卿坐下,又接著道:“我咳血這事,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趙元長。”

“……好。”

“咳咳……咳,現在什麼時辰了?”

趙元卿抬頭看了看了,道:“快過未時了。”

晚鱗日夕夕臨晚,山偎嫻水水偎山,風撫兮,衣且寒。

幽幽深林傳來漸隱人語之聲,伴著陣陣輕咳。項白川大喊了一聲停讓將士們都站住了別動,側了耳尋著那人聲飄來的地方漸步走去。樹下瑟瑟抖抖坐了兩人,穿著還未乾得透徹的襖衣,一看身形輪廓便能認出是誰。

“遠舜王,庚先生,終於找到你們了。”項白川跑到兩人面前對後面的將士一招手:“快,拿襖衣來!”

“來了,將軍給。”拿著襖衣的將士第一個跑過來將襖衣給了項白川。

項白川拿著襖衣走過去本是想先給趙元卿披上,豈料趙元卿竟接過襖衣披在了庚延一身上。他裹緊庚延一扶著他站起來:“快回宮,庚延一在發寒。”

“殿下你……”

“本王無事。”

“那又是誰凍得白麵白唇寒瑟發抖?”另一將士拿著襖衣走來披在趙元卿身上:“這麼冷的天掉進水裡,怎會無事。”

“褚韓?!你怎來了?”

“殿下出了事,我又豈能不來。項將軍,我們快些回宮。”

“對,馬車在林子外面。”

回到宮中,趙元卿便被褚韓帶回了行迎殿,走之時他握了握庚延一的手交代項白川去請莫瀾來給庚延一看看。項白川面上滿口答應了,心裡卻想此時莫瀾怕是已在泰祥宮候著了。

泰祥宮中以莫瀾為首站了五名太醫,庚延一乘的輦剛在宮門外停下,趙元長便大步走出去在輦下等著庚延一下來了。庚延一撩起垂簾驚見趙元長那張些許焦急又些許欣喜地臉,不由得喚了聲他的名字。

趙元長扶著他下來,替他裹緊了襖衣皺了眉心疼道:“凍壞了吧,快進來,我讓宮人給你燒了藥水泡澡,太醫們也都在穆彌殿裡候著。”

“我有些餓了。”

“我已吩咐了宮人去給你做膳,泡了澡便能吃。”

為了就著庚延一方便,趙元長令人將澡桶抬進了了穆彌殿,太醫們挨著為庚延一號脈時,宮人們便將熬好的藥水倒進桶裡又添了熱水。而太醫們號完脈都說只是陽氣在表輕取即得,脈象浮緊,是得了風寒。唯有莫瀾號著脈時而迷惑時而驚詫又時而深思,看得邊上的太醫們都以為是自己號脈錯了,可相互之間一打聽,又都說是這麼脈象。

莫瀾這一號,庚延一被號得有些心虛,他剛動了動手指莫瀾便道了句別動。庚延一吸口氣笑道:“莫非我這脈象不對?”

“是浮脈沒錯。”莫瀾說得有些遲疑:“可我覺得似乎還有什麼。”

庚延一收回手裹緊了襖衣打了個寒戰,笑道:“既然是風寒,那太醫開服藥便行。水該涼了。”

莫瀾輕嘆了氣,既然庚延一都已這般說而他又確實號不出有另脈,便也只好應了,轉身纏了發對趙元長道:“臣會親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