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小公子。”
偏偏抬頭一看,略有些尷尬,但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阮驚天和他的幾位弟子,並不像興師問罪的模樣,卻個個表情嚴肅,似乎出了什麼大事。
“阮掌門,有禮。”偏偏抱拳為禮。
阮驚天呵呵一笑,甚是和煦:“昨日事多,還沒有來得及向小公子祝賀。那一站,小公子一鳴驚人,可稱新秀。以後小公子若在江湖中遇到我驚弓派的弟子們,還請小公子多多關照啊,呵呵。”
“阮掌門嚴重,在下愧不敢當。”偏偏一笑,“在下正要去找堯,阮掌門這麼匆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阮驚天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嘆了一口氣,道:“看了小公子還不知道。犬子、婁少主和君公子三人被擄走後,我們立即派人去追長野派的人,卻一無所獲。根據匯星樓的訊息,朱實尚已逃出杭州城。”
“有這等事?”偏偏略驚,“那阮掌門找在下是……”
他的吃驚並非是假裝。昨日得勝之後,他沒有煩惱一身輕,滿腦子想的都是與堯會和之後遊山玩水去,再不管什麼劍譜,什麼爭鬥,什麼尋人。關於武林大會的後續訊息,他半點也沒有在意。之前小弟子請他去見阮驚天,他也並不是故意擺架子,而是確實沒有興趣插手這些事。
阮驚天不愧是一派之掌門,雖然不知親子蹤跡,並未露出任何慌亂之色,笑了幾聲,道:“小公子,不如借一步說話?”
到了這個時候,偏偏怎麼可能拒絕?更何況,他也生了幾分好奇心,比了一個手勢:“阮掌門,請。”
在路邊的茶樓訂了一間包廂,坐定之後,阮驚天命弟子為偏偏倒了茶,才道:“呵呵,說來慚愧,我驚弓派與浩淼宮雖然合稱為‘武林雙霸’,但談及勢力分佈,驚弓派卻遠不及貴宮。也是軒轅宮主管理有方,著實令老夫佩服。如今長野派的人不知將犬子帶往何處,且老夫遠離進州,無法調集人馬,所以老夫想麻煩軒轅宮主施以援手。”
“原來如此。”偏偏了然,“承蒙阮掌門看得起,只不過,這長野派的人竟然這麼有本事,連匯星樓也米有他們的訊息?”
“不錯。”阮驚天皺眉嘆道,看著偏偏道:“小公子或許發現了,朱實尚的武功風格與之前在驚弓山莊出現的那幾人頗為相像。”
偏偏點了點頭,心道:這阮驚天不愧是老江湖,明明不確定他是否看出了這一點,卻仍是將他抬高几分,好聽的話聽了確實舒服。
“在下確實也有此感覺。”
阮驚天神色嚴肅:“自從上次陷害過林前輩,那些人再沒有出現過,這次武林大會他們卻又突然冒出來,來歷古怪得很,不知是否還會做些其他危害武林之事。匯星樓也沒有半點訊息,不然的話,老夫也不敢麻煩軒轅宮主。”
話題再不著痕跡地回到原點。
偏偏只覺得其中有些古怪,但一時也理不清,坦然道:“雖說在下已回到浩淼宮數月,但對堯手下的勢力,晚輩平日也極少過問,並不瞭解。如今堯到處尋我,不知去向,此事恐怕還是要問丁管事。”
阮驚天不知是信了他的話,還是沒有信,面上看不出來,仍是一副沉穩模樣,點了點頭,道:“小公子說得有理,之前老夫已派人去拜訪過丁管事,不過,丁管事說,他也不知道軒轅宮主的去向,還說,若有一人能找到軒轅宮主的話,那人只可能是小公子你了。”
偏偏把玩著腰間佩玉想了想,恍然道:“喔,原來如此……”
他此時方想起堯曾經留給他的訊號彈,一直不需要用它們,他便一直沒有想起來。只不過,以堯的性格,就算能幫,恐怕也不願意幫,不妨先試試阮驚天的態度。
想到這裡,偏偏看向阮驚天,一臉坦誠,推心置腹,似是對這位長輩頗為信任,所以才說這些心裡話:“晚輩確實有辦法找到堯,不過,世人皆知堯脾氣古怪,之前浩淼宮聚會之事,鬧得不太愉快,只怕……”
偏偏故意在次停住,為難地捧起茶杯,淺飲一口香茗。
阮驚天擺擺手,爽朗一笑:“小公子想多了,老夫雖然是‘老夫’,卻不迂腐,江湖兒女本就率性坦蕩。還請小公子在軒轅宮主面前為老夫多說幾句好話。”
偏偏仍是遲疑不定,沉默片刻,才單純一笑,放下茶杯道:“救人要緊,在下這就和堯聯絡,不敢保證能說服他,但一定盡力而為。”
阮驚天鬆了一口氣,神色立即輕鬆了些,抱拳道:“那就有勞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