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完它……
所以,如果有覺得開頭在其他地上看過的,就不要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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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花落,花開。
揚州落雨季節,小巷懷春,含著酸酸的梅子,扶濃濃的木芙蓉,路與河一樣深,十步一橋橫,□花配寒山晚鐘,幾百年依稀溫存。
揚州便是那女兒城,便是那溫柔鄉。
轉入湖畔,人影消瘦。清淡,像極了那修長的文竹,華蓋薄命,雲薄中似有幾莖硬骨,若撐著一方散淡,度了一生清雅。
湖水似鏡,鏡中有男人年少的模樣。愛過,恨過,也任歲月蹉跎過,驀然回首,雲天水色中,惟有一人的樣貌似隱隱中閃出。如那年的秋雨,繾綣過後,從男人不知自出的心域,擦肩而過。
隨風而立,良久,男人踱步離開了湖池。只是步履緩慢,身影不穩。
窗臺上的閒花,猶然落下。昨夜心頭的一點暗香也隨風而逝。彎腰輕拾,那筋絡分明的花瓣,讓男人有著幾乎透明的迷惘。似是忘卻了什麼,卻又如何也記不起。靜靜感受中,將手緩緩攤開,花,順勢落地窗外。
回到屋內,男人想起了湖面映出的模樣,忍不住將銅鏡拿出。看著鏡中兩鬢旁的幾許霜雪,眼角邊的犁痕,男人不自覺的撫摸起來,悽然中不禁落下了淚水。
男人曾經以為,已經忘了,多少年的歲月已經將那些冰冷的記憶忘卻了。哪知,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古言,古……”聽到外面來了的聲響,男人急忙伸手想要擦拭臉上的淚水,但已來不及了。
在推開門的一瞬間,揚北本來愉快的心情霎時變了模樣,“你,你這是在作甚?還是……你還在想那個混蛋嗎?”
聽到揚北惡狠狠地語氣,古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有些難過罷了。”
“既然沒有想他,你難過什麼?”揚北大步跨到古言的面前,搶過他手中的鏡子,一把甩到了地上。
知道揚北是在心疼自己,關心自己,古言抓住他的手,解釋道,“我,只是發現自己似乎老了,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了,我只是在感慨時間罷了。”
“不會,你才沒有老,你才三十罷了,說什麼笑呢?”揚北彎下腰與古言對視著,然後伸出沒有被古言抓住的另一隻手輕輕地將古言耳際的邊髮卡入了耳背。
看著眼前的人,古言心中猛然有一種錯覺。如果,這樣的溫柔是那人給自己的,那就算死,也無憾了。可惜,這不過是奢望。
放開揚北的手,古言起身拾起了地上的鏡子,但此時,銅鏡卻映出了男人哀傷的模樣。
“對了,古言,我有話跟你說。”
揚北雖然見不得古言那愁苦的樣子,但也明白強逼古言忘記那混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這都幾年了,古言卻彷彿越陷越深,在回憶裡掙扎著,不願解脫。至如今,揚北也只能讓古言慢慢忘記那人,但有時看到那樣的死灰的樣子,還是不免心疼,又不知該怎麼辦,只能乾著急。
所以,只有變著法子來開導古言,譬如說,替他找些事做,省的他一沒事就胡思亂想,越想越苦。
“嗯,什麼事?”古言站起來將鏡子放進了抽屜裡,然後,死死地關上。
“晨曦說了,他書院的教書先生病了,讓你去替幾天,問你,方便嗎?”揚北看著古言一臉寡淡不堪紅塵的模樣,就覺難受。
至於揚北口中的晨曦比起揚北對古言的關心,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古言那樣如風而過的人,晨曦心中竟有一種憐惜的感情。不關乎性,不關乎欲,僅僅是一種莫名的心疼。似是敬佩,似是惋惜,又似是愛戀,叫人看不真切。
“好,什麼時候開始去?”對於晨曦和揚北對自己的那份心意,古言其實並沒有感覺。在他以為自己這樣的人,能有如此的朋友,是自己的福氣。所以,對於朋友的請求,古言當然十二萬分的願意。
“明兒個,就明兒個咱們就去。”揚北迴答道。
“嗯,好。”古言點點頭,應下了。
從遇見那個人開始,古言就開始明白他的幸福就像是受罪,但沒有那個人,古言就連幸福都影子都摸不著。在那樣漫長等待的歲月裡,古言有時清醒,有時迷茫,但,終究還是迷失了方向,落入了萬丈深淵。
“嗯,那你今兒個好好準備一下。明兒,我來接你。”揚北見著古言答應了,心情便暢快多了。
“好。”輕輕地應著,一張臉看不到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