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賀晏晚在景楓溪專門為他準備的藥浴裡泡了一個時辰,又被景楓溪紮了好幾針,都是些即偏僻又重要的穴道,如此忙了近三個時辰,一切弄好都快到丑時了,兩人都是疲累不堪,稍作梳洗後就歇下了。賀晏晚看到睡在自己身邊的景楓溪,看著那張之前日思夜想的溫潤如玉的臉,之前一直不安的心就奇蹟般地落回了肚子裡,一個多月的擔心,看到毫髮無損的景楓溪,也算值得了。
“你瞧什麼,累了幾日了怎的還不睡,瞧著我作甚?”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害怕我這是在做夢,一會兒我再醒來你就不在了。”說著用雙手緊緊的擁住了這個讓自己陷進去的人。
一時間屋子裡靜默無語,良久,景楓溪主動握住那雙給了自己無數溫暖的帶著些薄繭的大手,輕輕拍了拍,“我知道,睡吧,我不會不見。”雖不是甜言蜜語,但賀晏晚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有多重,是啊,我們都不會不見,在對方需要的時候都不會不見,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說好的一輩子,少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哪怕是暫時離別,但只要心裡的那個人還在,那份感情還在,我們就都不會從對方的眼睛裡不見,會一直,一直的在。。。。。。
第二日,許是前一晚折騰的太晚,兩人都是日上三竿了才起,簡單用了先飯食,期間景楓溪把自己在宮中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告訴了賀晏晚,包括這次出宮的目的和與楚思成的約定,唯獨將楚思成對自己的心思瞞了下來,倒不是怕賀晏晚想多了,只是覺得自己與楚思成已經有言在先,等把事情完成,他與楚思成就沒什麼了,也就不必把過去的事告訴他讓他煩惱了。而賀晏晚也簡單說了下自己被綁的過程,只是當時自己被藥物迷惑,很多事都是不清不楚的,也都只能放在一邊先。
飯後,賀晏晚開始運功,自己的功力被封了好幾天,總該活動活動筋骨,而景楓溪自然是抱著西域老鬼給的那本東西仔細看著,是不是的在旁邊記下幾句,想一想,又寫下幾句可能是關鍵的藥物與步驟,不知不覺地就耗費了一個下午。
“公子,你在麼,屬下有事稟報。”暗魅的聲音在門外淡淡地響起。
“嗯,進來。”景楓溪一手拿著個小白瓷瓶,一手拿著醫書,頭也不抬地應到。
“吱——”門從外被人開啟,一身黑色勁裝的暗魅走到景楓溪身邊,看著那滿桌零亂的書籍和藥瓶知道那人正在研究陛下現下最急於得到的東西,微微躬身,“公子,屬下收到主上密信,主上交代狐狸已經開始行動,最多半個月公子必須找到那東西的剋制之法,主上讓公子在十天之內務必回到良都。”
“十天,時間真是有點緊,你家主上為何非要我在十天內回去,他可有說原因,我與你家主上的當初的約定並不是如此。”
“主上沒說,主上只是交代此事也是密切與公子的約定有關,讓屬下一定要保證公子安全。”
“我知道,這幾天就麻煩暗魅你替我看著點,如有不對勁我們也好立時做出準備,千萬別人有心之人找到我們。”
“是,暗魅明白。”說完,再次恭敬地微微躬身,就乾淨利落地退了出去。
賀晏晚在旁邊一字不落地聽到了景楓溪和賀晏晚的對話,對於那個景楓溪和皇帝的賭約他是知道有這麼回事的,不過景楓溪也沒有細說,只說這事關係他們二人的自由,這些他都不奇怪,他只是有些疑惑,景楓溪從來不是會因為別人握著他的把柄就會妥協的人,這次他似乎很忌憚那個約定。賀晏晚是恣意慣了的人,皇帝是一國之主,皇帝可以任意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這是是強人所難,只要皇帝一開口,別人也只有乖乖聽命的份,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種觀念在他眼中並不位元別鮮明。
“楓溪,如何了,是不是還是毫無頭緒,我們能在十日之內研究出來麼?”賀晏晚看到景楓溪皺著眉頭有些心疼他如此辛苦,畢竟他可是在這對著這些東西好幾個時辰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撫上那太陽穴,輕輕按揉,希望替他減輕疲乏。
“嗯,是很緊迫,不過西域老鬼的這本東西有很大的助益,我總覺得我似乎已經有些眉目了,可是又好像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明白,我想我再研究研究也許就找到關鍵所在了”,景楓溪也確是很累了,他從醫書中抬起頭來,方便賀晏晚給他按摩,“你的功力沒問題了吧,體內可有阻滯之感?”
“沒事,已經全然恢復了,多虧了你的藥,不但不覺得有何阻滯,反倒覺得更精進了。”
“嗯,那就好。”
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