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體而不掉出。臉上的表情依舊孤傲,餘光打量一圈,視線定在幾個人身上,彷彿得到什麼肯定似的勾起唇角,輕啟唇瓣:“此次行動很成功,代價雖有些慘重,但給了特工組一個教訓,以後應無大礙。”底下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主上怪罪下來。洛再次掃了一眼,對自己鎖定的那幾個人的反應表示滿意,接著道:“你們這幫人很不爭氣啊,幾個特工就殺了一半,這叫我情何以堪?”那幾個人的嘴唇開始蒼白,顫抖地大口喘氣,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不過……”話鋒一轉,語調開始上揚輕鬆,“我們的目的達到了,尉遲令清已被抓獲並處死,既然這樣,我決定給大家擺個慶功宴。”底下的人都長出一口氣,有的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有的為組織失去了一個好殺手而惋惜,還有的為除掉了自己心頭大恨而得意。洛在大家都放鬆警械時又瞄了目標幾眼,果然如此,他們的表情可真是豐富多彩啊。洛剛想給他們當頭一棒時,目標之中竟有不知死活者抬起頭,討好地說:“王,尉遲令清那樣跌您的面子,還畏罪潛逃,本就該死。人才多的是,屬下知道尉遲與您甚好,但組織裡絕對不能出現比王您還傲氣的人,所以並不可惜。”“是啊是啊。”那幾個目標隨聲附和。“哦?我很傲麼?”洛此話一出,那幾人立刻慌亂起來,語無倫次地解釋。洛覺好笑,更大的災禍還在後頭,你們怎能因我這一句話嚇得白了嘴唇?洛就著輕鬆的氣氛,風輕雲淡地宣佈:“尉遲令清已死,但左護法的位置不能缺席,我已選好了人選,請看我新的左護法。”隨著話音落下,內屋又走出一個纖長的身影,金黃色的碎髮,萬年不變的面具,以及手上拿著的五把金色小刀,再熟悉不過。“我以後是你們新的左護法。”他走到洛的旁邊,聲音一貫的清冷,“我的名字是令清。”底下的幾個人面無血色,嘴唇顫得厲害,胸口似乎有濁物,想吐又吐不出來。屋內一下子安靜了,大部分人也明白了洛的用意。因為沒完成任務的是尉遲令清,而改個名字誰都說不出什麼來,只能順著洛的話說。令清的聲音突然低了好幾度,冷冷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那幾個他很久以前就想幹掉的人身上,淡漠開口:“剛才我聽說有人罵尉遲令清該死?這樣議論死去的前輩可是大不敬,想必以後王去世的話,你們的嘴裡也吐不出什麼好東西來。”不光那幾個人,連其他人的臉都白了,怎能當著王的面說出去世這樣的話來?可洛只是無奈地笑了一下,沒辦法,清總是不給自己面子,今天能夠出面給他臺階下就不錯了,要不然誰希望改名字之後聽別人說自己死了呢,特別是清自尊心這麼強的人。五把刀早已確定好了目標,飛出後沿著相應的軌道迅速刺穿了那五個人的喉管,他們連最後的叫喊都發不出,就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血如小蛇般在地上蔓延。洛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慶功宴在下個月月初舉行,希望大家都來捧場,地點待定。好了,大家可以下去做事了。”那五個人的屍體被清理走,洛和令清的視線對上,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其實耍人挺有趣的,這個招數還是蘇秋渃給他們出的呢。
“鬼丫頭,還是你的點子多!”默達聽他們說完,大笑著掐掐蘇秋渃的小臉。不想那丫頭臉色一沉,打掉他的手,奸笑著問:“你想不想也接受一次惡作劇?”默達只好尷尬地收手,換了個話題:“明天我和恕要回去看我爸,老爺子不幹了,說我沒良心,唉,真是麻煩。”
洛也靠在甄凡身上,認真地說:“我也要和凡回A市看他的父母,這段時間組織就交給你了,清。”令清只好點頭。蘇沫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令清:“清,你沒有父母嗎?”氣氛一下子降了下來,有點尷尬。令清沉默了很久,才支支吾吾道:“有是有,但……”“清你竟然有父母?!”氣氛再次被默達這句話調到0度以下。最後,洛把組織暫且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強烈提倡清要知恩圖報,帶蘇沫回去探望父母。在大家的威逼利誘下,令清只好點頭同意,他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等蘇沫回來後好問問他父母長什麼樣。
“喂……不會迷路吧?”蘇沫在野外開了半個小時車還沒到,終於耐不住了,“他們家在哪啊?”“按我說的走吧,畢竟在那裡生活了十年,路是不會錯的。”令清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熱情,無聊地望著窗外變換的景色。“你好像很不情願誒。”蘇沫奇怪令清去看自己父母怎麼還這麼不高興。“我不想回去,十多年沒回去了。”蘇沫動了動嘴唇,沒再說什麼。又開了很久,終於看到一所二層木屋,令清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可眸子卻亮了起來。下了車,令清就躲到蘇沫後面,怯怯地說:“蘇沫去按門鈴,你就說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