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息,到底怎麼了?往常你不是如此沉不住氣的。”
“我不知道。”洛雲息停了半天才扔出句話,站起身在屋裡繞了兩圈,又坐回桌邊,“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聽到你咳嗽就心慌……嘖,我不知道,你別問了。”他不耐起來,截住話頭。
慕北馳聞言心下一動,“這種小傷若是落到你身上,也不過是挨幾宿就過去了,還怕我受不住不成。”
“我知道!……算了,不說了。”
慕北馳先是一怔繼而狂喜,彷彿雲開霧散終見日光明耀,暢意至極,簡直想大聲笑出來。他心情激盪下忍不住又咳起來,洛雲息輕拍他的背,緊張地盯著問:“很難受?我去找大夫,你等我。”慕北馳緊緊拽住他的手,目光難掩愉悅,笑意像要濺出來,“我等你許久,這會可一點也不想等了。”
洛雲息被他神采飛揚的的樣子弄得措手不及,“北馳?”
“雲息,我這會兒好高興。”慕北馳在他耳邊低聲說。溫熱的吐息吹到耳邊,洛雲息想躲開,卻被他擁住,逃脫不得。
少頃,慕北馳的唇貼過來。給了洛雲息一個從不曾體驗過的,春風化雨般的吻。如此細膩和柔,像凍土被吹開裂縫,綻出一抹嬌嫩的新綠來。
“試試吧,雲息。縱然我不是最好的,但值得你愛。”
作者有話要說:說吧,你們現在更傾向誰了?
下章讓顧冰山露個面吧。內容提示: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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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休假,日更。偶爾雙更。儘快整完它迎接下次的……出差……囧TZ
☆、大勢已去
一行人在小鎮子裡停了三天,直到慕北馳強烈表示自己真的沒事了才又上了路。李幸詭異地發現他家兩個長輩的心情截然相反。一個好的逆天,不像受傷倒和撿了寶似的。一個寒著臉悶悶不樂。最讓他接受不能的是,六叔這兩天好嚴厲啊,是把他當狀元培養了麼!
馬車慢悠悠地前行,車廂裡三人涇渭分明。李幸堅決地粘著慕北馳坐,把他六叔晾在一邊盡情散發“閒人勿近”的氣場。慕北馳好脾氣地陪他亂侃,眼睛倒沒耽擱看對面的人。越看越舒服,自己眼光果然是好的。他想著想著,嘴角噙的笑意更深了。
“慕叔叔,你在看什麼,笑的好得意。”李幸冷不丁地問道。
“哎?哦,我在看你六叔身上掛的平安符,倒是別緻。”
李幸瞟了眼,撅撅嘴,哼了聲。
洛雲息聞言合上書,抬頭不禁問道:“幸兒怎麼了?”
“我討厭那個。”
“嗯,什麼?”
“我知道這是顧大人送的,我討厭那個人。爹爹不喜歡他我也不喜歡他。他只會讓你難過!”
車廂裡頓時安靜極了。咕嚕嚕的滾輪聲似乎從人的心頭上碾過。洛雲息似乎想笑笑,沒成功。他艱難地問道:“士哥,還說什麼?”
“說以後由我來保護六叔。莫要讓那人欺負了去。”
“幸兒想多了,不會的。”洛雲息摸著他的頭道。
“哼,可說不定。你們不是很熟嗎,那個人一定很瞭解六叔的弱點,防不勝防。”李幸氣哼哼地說。“爹爹說六叔心軟,可別著了他的道。”
洛雲息心中有什麼念頭疾閃,隱隱覺得抓住了那晚因慕北馳打斷而忽略了的東西。手裡的書“啪”的掉在地上。“北馳,之前你到底怎麼受的傷,再同我說遍。”
慕北馳回憶了當時的情形。洛雲息剛撤走,“劫匪”的進攻就猛烈起來,見不敵,即要逃散。慕北馳想捉住個弄明底細,不料後面還有接應,一陣箭雨兜頭澆過來,自己疲於應付,讓人跑了,還受了傷。他把想到的大致給洛雲息講了下。至於那一掌嘛,肯定是不能實說的。那是故意挨的,不用點苦肉計怎麼能博得情人心。慕九爺可從來不自認是君子。情場如戰場,在守住底限的情況下,自然無所不用其極。
人是誰派的,慕北馳交手沒多久就猜到了。還有誰能對雲息如此瞭解?手臂上和小腿上都綁了鐵板。即使有擦傷卻不礙行動,雲息的箭上可是塗了藥的。除非事先吃了解藥,否則定不會遊刃有餘。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始終沒有真正攻擊過雲息,射向他們的第一波箭雨只瞄準了自己。而接應的人也是等雲息走了才開始放箭,大概是怕誤傷。
他知道這些是顧瑜瑾的人,但答案卻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要讓雲息自己去揭開。
洛雲息平靜地聽完,很久都沒說話。神色喜怒難辨,窺不出分毫。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