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地說了聽起來簡直大逆不道的話,面無表情。慕北馳想,這人其實最是清醒,看得明白,所以壓抑著自己,不肯付出多餘的感情。他總是如此矛盾,又熱烈又冷漠,看似寬容,卻死守著自己的領地不容侵犯。顧瑜瑾辜負了他,那麼無論他基於什麼原因,雲息只怕都不會再接納他。
想到了這點,慕北馳舒坦很多。現在他和南遊已經被雲息劃到自己人的行列,定是不能忍受背叛的。若是有天身份暴露了,嗯……要費番心思啊。至於洛雲息是否會和他決裂這件事,慕北馳壓根沒想過。
他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喜歡這個人,那這個人也一定會喜歡他。像所有出身尊貴被寵壞的孩子一樣,慕北馳有種盲目的自信。何況過往已經證實了他的出色,當成功成為習慣,根深蒂固的信心滲透到骨子裡,心態上難免會帶著勢在必得的傲慢和遊刃有餘的從容。所以他不著急,雲息總歸是我的,慢慢來,織好溫情的網,然後享受獵取的樂趣。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內容,呃,“渾濁”了點。大家可以選擇性忽略~
晚上還有大半章。字數少點,不值當的隔天更,今天一塊了。
☆、噩夢
酒品好的人有點特別省心,醉了就睡。洛雲息伏在案上睡得沉,沒出現癲狂怒罵或者潸然淚下的徵兆。慕北馳把人抱到榻上,憐惜地摸淨他嘴角的殘液。轉頭碰上季南遊意味深長的打量,問道:“想說什麼?”
“北馳,無論你要什麼,可要想好了。”
“我要他。”慕北馳目光掃向床榻,閃爍著果決灼熱。
季南遊梗了下,“他和我不同。你悠著點。”當年小爺無牽無掛,做事只憑喜好。覺得你對胃口,二話不說就答應跟著你混,反正在哪裡都能活得很好。這個人身上攜帶的行囊太多,孑然一身牽掛卻沉重,不是能輕易同行的人。“你得到他想派上什麼用場?”
“不是需要他的力量,我要的是他的人。我想和他攜手一生,他是我選定的人。”
“喂,當真的?”
“是。”慕北馳坦誠地直視他,道:“南遊,即使是你,我也不會讓步。”
和我有什麼關係?季南遊愣住,恍惚悟到了什麼,又抓不住重點。他舔舔嘴唇,本想說你自求多福,脫口卻換成:“那咱們各憑本事來拿吧。”慕北馳微一笑,安然自若。季南遊熟悉這種表情,燃起幾分興致。北馳的灑脫和自己不同。自己是因為不在意,成敗不過是種體驗和經歷,而他是因為堅定,他目的明確,很少迷惑,想過的生活,想要的東西,只要肯傾力,不信得不了手。季南遊覺得洛雲息說的對,像北馳這種世家子弟,某些時候散發出來氣質的確挺討人嫌。
“先說下,雲息要是被小爺迷住了,你可別哭喪臉哈。”
慕北馳寬慰地拍拍他的肩,“你現在可以蒐羅好酒,準備澆愁了。”
嘖!瞧你那得瑟勁兒。敗家小子,這世道有的是讓人無可奈何的頭疼事兒等著你體驗,把胸前的竹子都折斷也抹不平。哎怎麼突然有種危機感呢……
他們這邊的暗潮湧動洛雲息自然一無所知。他陷入了久遠的噩夢。暗無天日的地牢,刺鼻的血腥氣味,沒有時辰的概念,絕望讓呼吸變得漫長無期。關節折斷的痛楚和言語羞辱逐漸遠去,耳邊聽到嘲笑,左明德的臉浮現眼前,輕慢道:“還以為她藏了什麼東西,原來是這麼個髒兮兮的玩意。抬起臉來讓少爺瞅瞅。”說著用皮鞭挑起自己的下巴,“嘿長得倒不錯,那是什麼眼神,夠囂張的啊。少爺就喜歡你這味,你們幾個,把他給我刷乾淨了送房裡。”
“少爺,這……小姐交待……”
“甭給我瞎歪歪。少爺抬舉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臨死前給他點快活。”
接下來是熱水澆到傷口的刺痛,猶如千根針芒扎過。身體不像自己的,任人擺弄,甚至連下庭都被粗暴地清洗,毫無尊嚴。掙扎換來的是更加粗暴的折辱。然後一切都靜下來,燻著香的房間,綿軟的床,令人憎惡的聲音:“哼,看不出這皮囊刷乾淨了還挺像個人樣。這鞭痕抽得真他孃的夠味。給我聽著,把少爺伺候得滿意了,說不定還能有個痛快。少給老子裝清高,不然玩死你。”
他是什麼意思?要做什麼?衣衫扯動的聲音,皮肉摩擦,呼吸聲漸漸急促。突然,有人撬開自己的唇舌,把什麼冰冷的東西塞進去撐起來。鐵鏽味漫的滿口都是。碩大的肉棒‘捅了進來,灼熱堅挺。進進出出,令人作嘔。驚駭地瞪眼,意識清醒過來,看見左明德一臉放縱的沉迷,騎在身上。“幹!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