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兒想些什麼呢,要是懷疑他我就去查查。”
“就是普通客人,二哥不必費心。住了那麼久,還習慣嗎?若是……”洛雲息不知該怎麼說,若是因為我才耐著性子窩在家,大可不必。我身體就這樣,二哥總不能一輩子看著。這樣的話洛雲啟如何聽得下去?
“我知道你想什麼,省省吧。這次還真不全是因為你。”洛雲啟神色凝重,“最近感覺有人窺視家裡。而且不只一個。”
“璟言他們可有危險?”
“看不出這夥人的意圖。盯著他們有段時間了,一直沒弄明白到底想幹什麼。好像在探地形又像在找什麼人。和偷東西之前踩點似的。”
“逮不住?”
“滑手的很。腳上的功夫可不像一般小賊。”
是誰,會不會傷害洛家的人?洛雲息想到慕北馳曾說被神秘人襲擊,會是來找他的嗎,探查到他和洛家有關係想來做什麼?難道慕北馳當日還有沒甩掉的尾巴?自己收留他沒有後悔,可是不該給洛家帶來災難。如果因為自己讓璟言或是璟煦受了傷……
“小云兒。”洛雲啟看他臉色變得難看,心裡揪得慌,“別怕。老子就在家看著。”洛雲啟斬釘截鐵地說:“什麼也不能破壞洛家的寧靜,誰也不能再害你分毫!信不信二哥?”
“信。”洛雲息淺笑,“過幾日我想出去看看,秋菊花該快開了。”
“行!咱們一起去秋末的賞菊會上瞧瞧。璟言要是知道這訊息還不得樂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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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爺樂成這樣,想到什麼好事啦?”相思暖的客房裡,夢影姑娘推開門就看見季南遊心情很好地哼調子。
“想著人呢。”季南遊摟過她的腰,捏了把。
“招奴家過來還想著別的姑娘,該罰酒。”
季南遊端過酒一飲而盡,調笑了幾句,輕飄飄地出門去了。慕北馳買的院子距離這兒不近,倒是個僻靜的地方。本是個外地富商的家,可惜老子掛了兒子不爭氣,家產敗光了,最後只得把院子賣了捲鋪蓋回老家。那敗家兒子開始死活不賣,糾結了個把月才點頭。慕北馳也不急,就是等著。他似乎很鐘意這院子,秦嵐疏給他找了幾處宅子他都不滿意。就因為這裡種了棵很大的梧桐樹?季南遊沒看出他原來這麼喜歡樹。
派去查探鬼斧營的人半個月才有訊息送來。鬼斧營的確是從神工閣裡分裂出去的一小支,秘密效力於朝中某個權貴。但是這件事很隱秘,江湖中人知道的人極少,分裂的原因也不詳。“鬼斧”更像是個代號而不是個組織。幾乎沒人看過他們的手筆,無從參考。弩箭的來歷尚不能鑑別。
可為什麼一個久病在家的商家子弟會了解得那麼清楚?洛家對朝廷的滲透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或者僅僅是這個人有問題?他查過洛家老四,簡直是個隱形的存在,連洛家大部分僕人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只曉得生來多病,長年深居,性情平順軟弱。和風光無限的幾個哥哥相比,連陪襯都算不上,是被遺忘的影子。
今天負責查探洛園的那批人剛剛傳信兒來,洛園裡有個獨立的院子,位置在東南角,鮮有人至,連周圍都不許旁人靠近。不過洛家二爺和小少爺常去,院裡種了棵很大的梧桐樹。
原來北馳注意的人在這裡!季南遊樂滋滋的想,可終於有點事做了,不然怕都被悶死了。至於那什麼鬼斧的,先擱著吧,反正北馳不容易死。
慕北馳突感一陣寒意。左右看了看,把手裡的信折起來收好。信是洛璟言寫來的,零零碎碎的說了些近況,跟著大哥學東西,幾月後來樂平。二叔回家了,四叔病了等等。
病了?重不重?慕北馳微感焦躁。洛雲息沒有回信他並不意外。雖然自己寄去的信裡也沒寫什麼,只是問候感謝的例行話。卻難免有點失落。
“慕大俠被誰冷落了,擺著張傷春悲秋的臉。”季南遊進門打趣到。
“來了?坐。”
“你打聽的事我無能為力。”季南遊開門見山,“京都裡沒有武藝不錯的權貴子弟叫辰霄。地方官員中有個叫辰霄的,只是個芝麻官,而且是個書生,一點武藝都沒有。”
“江湖上有沒有家世不錯又叫這名字的?”
“有,但是年齡太小,只有八歲。你急著找這人?還有別的特徵嗎?”
“沒有,長的很清俊,不苟言笑的樣子。算了。沒大事,別找了。”
“有信?”季南遊看到桌上摺好的信紙,“那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