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嚴冬棋無奈的乜了青年一眼。
英俊逼人的青年皺皺鼻子然後勾起唇角:“有點兒鹹。”
“滾你丫的。”
兩個人在海里胡亂折騰了一陣兒都有點兒乏,於是回到海灘邊的傘底下窩著,一邊看著塞班島挺帶感的風景,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海邊的遊人雖然算不上多,但是自古海邊出豔遇,倆人沒聊多久就頻頻有妹子朝韓以諾拋媚眼。
而且還發色膚色眼色各不相同,簡直就是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嚴冬棋登時沒了聊天的興致,斜著眼似笑非笑的瞥了韓以諾一眼,然後把頭別向另一邊。
“你這是怎麼了,不高興了,這又沒怎麼樣,人家就看了我一眼,你店裡成天跟你搭話的小姑娘我也沒……”韓以諾看著嚴冬棋吃飛醋的樣子覺得心裡挺軟乎,正準備哄兩句,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湊上來的兩個人打斷了。
湊過來插話的是兩個長得相當漂亮的姑娘。一個金髮碧眼,穿著黑色的泳衣,外面罩了件基本沒什麼作用的清透白紗。另一個高一點兒的是茶色的頭髮,淺綠色的眼睛,笑眼彎彎,穿著一身布料加起來能縫雙手套都夠嗆的桃紅色波點比基尼,風情萬種的衝兩個人打招呼。
兩個姑娘對他倆都挺客氣,但是明顯是衝著韓以諾來的。
嚴冬棋挺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這張臉糊弄糊弄亞洲小姑娘可還行,別地兒的姑娘更稀罕韓以諾這種脫光往家裡一站就跟雕塑似的男人。
而且這雕塑要是能站在自個兒家裡那就完美的不行不行的了。
韓以諾禮貌的帶著帥氣的微笑跟兩位姑娘交談,但時不時就會偏頭看一下嚴冬棋。
嚴冬棋就在剛開始的時候衝兩個妹子笑了笑,沒有說一句話,韓以諾每次偏頭和他對視都能看到嚴冬棋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上去賞心悅目,心理上承受不住。
兩個女孩兒特別熱情,邀請韓以諾兩人和他們一起下海玩,韓以諾正想拒絕,就聽嚴冬棋懶洋洋的開口:“想去就去吧,我在這邊兒待著。”
青年渾身僵了一下,然後慢慢側過腦袋:“你聽得懂啊?”
“我店裡面多得是晚上來喝酒的老外,我英語寫不出來什麼東西,勉強聽一聽還是可以的。”嚴冬棋笑的簡直二月春風似剪刀,心裡那股子酸勁兒一波一波湧上來泛的他頭疼。
“再說我要是提前跟你揭個底兒,現在怎麼聽得到人家誇你高大威猛英俊瀟灑威武雄壯呢?”嚴冬棋還是溫和的笑了笑。
兩個姑娘聽不懂中國話,還以為倆人在商量應約的事情,便笑眯眯的在旁邊等著。
韓以諾以前還挺期待看到嚴冬棋因為自己吃醋的樣子,但是現在真的看到了,只能感慨還是當年太年輕。
他看著嚴冬棋不辨喜怒的精緻眉眼有點兒心裡沒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嚴冬棋簡直恨不得自個兒這會兒是個小叮噹,從兜裡變出個搓板讓韓以諾跪下。可是心裡就算煮了一大鍋老壇酸菜陳醋面,這會兒在外面也得給韓以諾留著臉。
他衝韓以諾溫柔的笑了笑:“你真不和她們下海玩麼?”
韓以諾現在想把大海喝乾的心思都有了。
嚴冬棋這才從躺椅上站起來,相當流利的跟兩位姑娘聊了起來,韓以諾坐在一邊兒聽著,只聽到他說“你們覺得他特別帥氣麼?我也覺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有一個陰影落下,然後就是溫熱的唇覆了上來。嚴冬棋也不客氣,直接用舌尖撬開青年的齒縫,大庭廣眾之下二話不說和他來了一個法式激吻,簡直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韓以諾朦朦朧朧間甚至聽到有人吹口哨。
青年被親的有點兒懵,但是這種在公眾場合和嚴冬棋親密接觸的酷爽感覺還是讓他有點兒想樂。
嚴冬棋吻完韓以諾之後直起腰,對那兩個近距離觀賞高畫質無/碼的姑娘欠了欠身,聲音清冽:“抱歉,他是我的。”
於是兩個漂亮妹子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聳聳肩,有些惋惜的離開了。
等姑娘們走了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跌至冰點,嚴冬棋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閉目養神了起來,而且這種該幹什麼幹什麼完全視韓以諾為無物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青年有點兒鬱悶的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嚴冬棋站在窗臺上面朝大海。那人穿了件白色麻質襯衣,但是沒有係扣子,能看到衣服的前襟被海風吹到一邊隨風輕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