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甚天輕輕開啟房門,楊輝家裡很安靜,他躡手躡腳的開啟燈,發現食物跟自己走之前一樣,看樣子那傢伙在自己走後就沒有吃東西了。
路甚天悄悄的走進楊輝的房間,聽到楊輝平穩的呼吸,那種難受和憤怒都消下去了很多,他輕輕的啜了一下楊輝的額頭,路甚天發現自己已經深深的陷入了一個叫楊輝的陷阱裡,他從未發現武力也有害怕和傷心的時候,原來失去重要的人是這樣的感覺,如果是楊輝,路甚天想都不敢想,如果誰敢動楊輝一根手指頭,路甚天恐怕會將別人的手給剁下來。
在路甚天的世界裡,楊輝已經成為了最重要的人。
這種認知讓路甚天有些害怕和高興。
路甚天將飯桌收拾乾淨,然後躺在半長的沙發就沉沉的睡去。
第 40 章
楊輝很早就醒了過來,眼睛有些難受,昨晚忘了換藥就睡了,他起床戴上眼鏡走出了臥室,看見客廳裡的飯桌已經被收拾的很乾淨,路甚天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會有鑰匙,楊輝一概不知。
他慢慢走到客廳裡,看見路甚天高大的身體躺在小沙發上,半隻腳都放在外面,安然的睡著。楊輝蹲了下來,安靜的看著熟睡的路甚天,路甚天的眉頭緊皺,像是有很多煩惱,楊輝忍不住用手指點到路甚天的眉心,想撫平他的眉頭,手指一碰到路甚天的眉心,就被路甚天拉了過去抱在了懷裡。
楊輝本來想生氣的,可是他感覺到路甚天心情變了,好像很沉重,他默默的任由路甚天抱著。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楊輝感覺自己的腰都要僵硬了,路甚天才放開他,笑著說:“一大早就把我盯著,是不是我的帥把你給迷暈了?”
啪,又是一耳光,楊輝覺得就不該丫的同情這傢伙,憤怒的脫離開路甚天的懷裡用力關上了浴室的門。
路甚天哀怨的想到,就不能換一面打麼?但是為什麼自己捱打了臉上還帶著笑,恩,打是親罵是愛,楊輝太喜歡自己了,所以就忍不住“撫摸”了自己的臉。
路甚天又自己愉快決定了楊輝的做法是太喜歡他了,高興的跑去廚房準備早晨。
楊輝才走出浴室拿著急救箱又返回了浴室,在浴室裡小心翼翼的幫自己換藥,這可難倒了楊輝,換藥肯定要把眼鏡取下來,可是取下來之後必須得離鏡子很近才看的清楚。看著鏡子的自己,受傷的眼睛紅腫,楊輝試著睜開,可是稍微一用力就有刺痛感襲來,煩躁感油然而生,其實他沒有怪過那個打他的人,雖然不是他做的手術,可是作為醫生最起碼的休息都沒有做到,那是他的失誤和失責。自從遇到路甚天之後,他的心情起伏完全圍繞著路甚天,辜負了自己外公的期望,沒有做好一個醫生的本分。
路甚天敲敲浴室的門,“輝輝吃早飯了。”
楊輝走了出去,原本好好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又很低沉,他點點頭,“嗯,還有別叫我輝輝,你也不嫌惡心。”
路甚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了楊輝,如果是剛才那番戲弄的話也不該啊,路甚天就帶著疑問跟著坐了下來。
楊輝問道:“我以為你昨天回家了,怎麼又來了,還有你為什麼有我家的鑰匙?”
“昨天不是把你家門給踹壞了麼?鎖壞了,我就換了一把鎖,對了,我還沒給你鑰匙呢。”路甚天跑到客廳從外衣兜裡拿出鑰匙遞給了楊輝,鑰匙被上在一個貓咪的鑰匙扣上,路甚天一眼就相中了,他覺得楊輝就跟貓咪一樣,表面很溫和很冷,但是內心很熱很暴躁。
楊輝看也不看就收進了口袋裡,然後又伸出手說:“把多餘的鑰匙給我。”
“不行。”路甚天緊緊的抓住褲子的口袋,他也買了一個鑰匙扣是豹子,跟楊輝剛好配成對,多好看。
楊輝冷著臉將手中的稀飯扔向牆壁,他受夠了,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他跟路甚天到底算什麼,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對於路甚天的不同可是那種不同跟自己心裡的不同到底是不是同一個意思呢?雖然路甚天整天嘻嘻哈哈的,但是楊輝抓不住,總覺得他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自己,離開了又如何?他們倆什麼關係都沒有。
路甚天被楊輝的舉動嚇了一跳,收起了嬉皮笑臉,他走到楊輝身旁,板過楊輝的身體,認真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楊輝開不了口,他開不了口問,我們倆算什麼?他只好冷冷的說:“我煩你的很,自從遇到你我就開始倒黴,你沒發現麼?我跟你只不過是相識一場,連朋友都算不上。”
路甚天被楊輝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只不過是相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