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又找到了值得愛的人,當然得再去認真的愛一次。”
“你在說我嗎?你真喜歡我?”我呵呵的笑了,依稀覺得這種時候不應該笑,也不應該這樣問他,卻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對。我愛你。”
“我不信——今天是愚人節,”嬉笑著拍了一把佐寧的肩,“愚人節,什麼話都不能信。”
“那我明天再說。”他這麼回答著,再次順從的喝盡我湊到他嘴邊的酒。
“明天也不信。這世上沒有‘愛’,現在的人,眼裡只看得到‘利益’。”我半眯著眼,靠到了柔軟的沙發上,或者,是靠在了佐寧肩上?記不清了。
只記得他最後大約說的是,“沒關係,我後天再說,後天的明天也說——直到你相信為止。”
雖然我在給佐寧斟酒,一直勸他喝著,卻反倒是自己搞得爛醉,壓根不記得後來還發生了些什麼,一覺醒來便已經是次日正午。
睜開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大紅色現代感十足的燈具,以及四周淡藍的精美桌布。躺在床上愣了許久,我才慢慢發現這是自己曾經住過的,佐寧家的客房。
緩慢的坐起身來,發現頭還有些隱隱作痛,抬手先按了會兒太陽穴,稍微清醒之後才猛然有些警覺,趕緊埋頭檢視。
雖然沒赤*裸身體,但已經換上了一套看起來很新的睡衣,我有些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好在內衣還是自己的,身體也無任何異樣——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麼,大概是我喝醉了弄髒了衣物,他才幫忙給換下的。
走進浴室,發現佐寧早已給我準備好了梳洗用具,連牙膏都擠好了擱在一旁!
抬頭看著鏡中衣衫整齊的自己,突然雙眼一紅。出來漂泊了這麼久,只在今天找到一種家的感覺,佐寧帶給我的,不僅是求婚時的震動,還有久違了的溫馨與甜蜜。
穿過客廳,來到廚房,佐寧正忙碌著。他聽到我腳步聲之後,回頭一笑,“醒了嗎?先在外面坐坐吧,午飯馬上就好。”
第一次看到繫著圍裙的佐寧,我抑不住的一臉驚詫,下意識的想著他做的飯菜究竟能不能入口。真沒料到,看起來三大五粗的他,做的東西卻非常可口。
“幹嘛這麼驚訝?春節的時候你們不都吃過了嗎?”佐寧邊說邊熱情的給我布著菜。
“那個,都以為是叫的外賣啊,”我喝著他熬的爽口玉米粥,稍有些尷尬的一笑,“你很喜歡做菜嗎?”
他突然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我,“蒲諾,我只樂意為自己喜歡的人做菜。”
輕輕的一句話,卻使得我也同樣愣住了。如果說昨天是愚人節,我可以把他說的所有話當作是耳旁風,但今天,卻不能不給他一個正式回答。
可是,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法忽略他的好,但也不敢冒然接受這個人。佐寧想要正式的交往,我卻覺得這事太突然,需要考慮。
“好吧,我等,”佐寧無奈的聳了聳肩,“還以為我們已經足夠的相互瞭解,時機成熟了吶。五個月的朝夕相處,還不夠看清我這個人嗎?”
“什麼‘朝夕’?!你不要亂講!”我頭皮一緊,居然被他說得就像我們已經有什麼關係了似的!我話音未落卻見他裂嘴一笑,很頑皮的得意笑容。
什麼五個月足夠看清他這個人?!——我之前可從沒看見他這種無賴舉動。
“你昨天跟我勾手指了,還記得嗎?”他依舊笑著,相當燦爛的笑容。
“……沒印象。”我愣了愣,如此回答。其實,也不是全沒印象,經佐寧一提,我彷彿記得是有和他勾手指,但約定的具體內容卻全忘了。
看他那抑不住的高興表情,我立刻覺得自己一定是答應了什麼對他很有利的事情,所以乾脆徹底否認,管他的,誰能去指望醉酒的人說話算數?
“真不記得了?”佐寧追問著,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忘呢?!你說了要嫁給我的!”
“不可能。”挫敗的猛然一抬頭——我就知道多半是這種答案!
“你昨天醉了,一直鬧著說自己沒人喜歡,沒人肯要。我就說自己很樂意要你啊,然後你讓我發誓,發誓真心喜歡你,還要偏要勾手指,要我‘負責’。我們約定如果一年內還沒人要你,你就嫁給我。”佐寧很認真的重複著頭一天的細節,聽得我臉燙心跳直髮窘。
“我真的這麼說的?”緊張著不甘心的再次詢問。佐寧卻突然改了口,說自己是開玩笑的,“你有沒有搞錯?!昨天才是愚人節,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