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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林凡暉,那抹笑意不是魏綸展熟悉的,他卻不想看到。

魏綸展很喜歡看到林凡暉對著自己的笑,他一直都覺得,無論是林凡暉的哪種笑,他都很喜歡,但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現在這抹笑就只會讓他心間刺痛,指尖發冷,讓他有一種自己作為魏家大少從來沒有產生過的荒謬感,他的尊嚴竟然就這樣被別人踩在了腳底,這才是今天最大的笑話吧?

林凡暉就這樣笑著,眼睛微眯,說不盡的嘲諷,“啊,你已經在外面聽到了,那我也不用再重複一遍了,你說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不,不,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魏總?”

林凡暉的眉微挑,就這樣看著他,魏綸展只覺得自己喉嚨中的那個硬物更加尖銳了,直接將他的聲帶劃出無法挽回的傷口,要不然,他為什麼會從自己的身體裡面聞到血腥味,為什麼他現在會無法開口說話。

林凡暉微挑著眉的樣子,總是帶著一絲與眾不同的狡黠,就像一個正在思慮著如何將面前的獵物捕捉到手的黑貓,一步又一步地邁著優雅的貓步,然後出擊,一口將獵物咬殺。

只是現在,魏綸展看著林凡暉挑眉看向自己時,心底卻只餘下一片冰涼和雜亂,如同落滿白雪的平地,上面遍佈著紛亂的腳印,看上去髒髒的,卻又透出一絲難言的寂寥,而現在唯一的一個可以撫慰他的人,正坐在他的對面,就那樣笑著看著自己。

林凡暉的話還在繼續,“您怎麼想,我們之間的關係不管這麼看都是玩玩而已吧,怎麼可能會認真呢?”

魏綸展生硬及其乾澀地出聲,就像是被放了好久已經受潮得看不清原本模樣的老唱片突然被迫放歌一樣,低啞而難聽,“可是……你是喜歡我的……不是嗎?”聲音裡紛亂繚雜的情緒沉得如巨石一樣,出口之時就直接墜入到地面,似乎什麼都激盪不起來,當卻將什麼都震高到一切真相的上方,或許裡面蘊含的情緒……就連這句話的主人……也無法明晰……

整個休息室裡,詭異卻又很合邏輯地陷入了死一樣的平靜,唯有的兩個人就這樣不動,亦不言。

終於,林凡暉低低地笑出聲,他低垂著頭,身體微微彎曲,脊背彎成一種被迫經受極大壓力而扭曲的弧度,聲音帶上一絲就連他自己也不自知的澀苦。

他慢慢地開口了,一字一頓,似乎這句話的開口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是什麼給你造成了這樣的錯覺……呵,真是可笑……”

這句話就像最後將達摩克利斯之劍懸系的鬃毛割斷的凌風,至劍的隕落就是一切毀滅的開源。

在林凡暉開合的口還未閉上之時,魏綸展驚異地抬頭,眼中一直醞釀的黑色不斷盤踞,如毒蛇一樣,在此刻全然化為了濃郁而稠密的沼澤,要將所有人淹溺在其中,一點點地漫過人的鼻腔,倒灌進那人的身體,讓他窒息、痛苦而死,讓他再也逃離不出自己的掌控……

但是被這雙讓人驚懼的黑色眸眼注視的人卻因為低著頭錯過了這一幕,而心中的獸在狂叫的魏綸展也未能夠發現對面人身上所渲染出來的極致悲哀……

“嗯……!”林凡暉的下顎被一隻手大力扼住,強硬地被迫猛然抬起頭,還未合上的嘴被另一張散發出灼人熱度的嘴含住,另一隻手壓住他的後腦勺,隨即那人的身體強勢地覆在他的身上,還未等身下的人反應過來,就一隻腳強硬地壓在林凡暉的腿上,制止住他任何放抗的機會。就像是和雌獅交配的雄獅,會強勢地騎在雌獅上,並用自己的雙頜咬住對方那最脆弱的頸部,牢牢地固定住雌獅,無論這個過程中對方是多麼的痛苦,都不會放開,直至結束……

如同野獸一樣,沒有任何憐惜,沒有任何人性,只有粗魯,只有慾望……

魏綸展死命地撕咬、大力地吮吸著身下人的雙唇,用盡全部的力量,他的大腦就像是被人強硬地抽空了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就是身下的這看上去那麼誘人的雙唇,說出讓他感到無比痛苦的話,那麼只要將著雙唇堵住那些話就說不出來了,對吧?

魏綸展將林凡暉的雙唇擠開,強勢地攻入,就像是攻略敵對勢力的領地一樣,不留任何餘地,直搗穴地,深深地糾纏。

一個強迫,一個被迫,兩人舌頭的交纏不像是一種愛人之間的愛撫,而更像是一種廝殺,毫不相讓,充斥著的只有暴力,沒有絲毫的溫情可言。

在魏綸展想要更加深入時,被他突然的動作導致著有點發怔、尚未回神的林凡暉,恍然回神,緊顰著眉,看著魏綸展明顯已經有點失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