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情趣而已,餘俞也就不怕了。
反正皮囊而已,那種太陽曬得人脫皮的日子裡,依然抬鋼筋打混泥土的日子他都沒有覺得有什麼,被個男人幹,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也不會生孩子,他也不用有後顧之憂。
被注射了藥物之後的事情餘俞有部分印象,不過,也就是那樣而已。
這世界上的骯髒,也都是這樣的,如果你不能適應,那麼,你就不要留在這世上了。
餘俞是一個能狠的人,他對自己狠。
小時候還沒有太狠,自從母親去世後,他總在心裡覺得是自己讓母親活得那般苦,沒有享福就死得那般早。母親的死像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他心頭,讓他覺得自己無論遇到什麼困苦的事情,那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他必須承受。
餘俞醒過來的時候,身體疼痛,不過,也不是不能忍受,日本人不在,他光著身子,身上蓋著一床薄毯。
餘俞爬起來,撐著疼痛欲裂的頭,想找件衣服穿。
從床上下去的時候差點沒站穩倒在地上,這時門開了,那個日本人穿著西裝走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黑衣保鏢。
他笑嘻嘻地望著餘俞,餘俞全身光裸,上面還有很多痕跡,咬痕和抓痕,痕跡上的血都凝注了,餘俞也不在乎對方看著他的身體,因為實在沒什麼好在乎的。
在工地上,一群男人誰不是露天地洗澡,誰也不在乎這個。
只是,那日本人的下流的目光讓餘俞想過去揍他。
餘俞聲音嘶啞地厲害,道,“衣服。”
對方笑了,“你味道很好。我要回日本了,要不要跟我去,我會好好待你。”
餘俞目光定在對方臉上,聲音低沉卻帶上了狠厲,道“衣服。”
對方笑得更歡,“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把你偷渡回日本喲。”
餘俞還是那兩個字,“衣服。”
對方訕訕了一下,道,“給他找套衣服來。”
是不合身的西服,餘俞穿衣服的時候,那日本人就把他看著,餘俞一點不在意對方目光黏在他身上,動作利落地把衣服穿上。
餘俞穿好後,就往門口走,對方道,“站住。”
餘俞繼續走。
保鏢追上來將一疊錢給餘俞,餘俞看了那錢一眼,道,“不要。”
森田道,“那你要什麼?”
餘俞轉過身,快速又狠厲地出拳,在森田不備的情況下一拳打在森田臉上,森田身體都被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餘俞很快被保鏢制住了,而且還捱了拳頭,森田站穩制止了保鏢接下來的動作,笑道,“好樣的。”
說完,已經出拳打在餘俞的腹部,餘俞痛得痙攣了一下,額上出了冷汗。
森田道,“我喜歡有爪子的貓,但不喜歡狼或虎,知道否。”
餘俞只在心裡蔑視他:這個太把自己當玩意兒的日本人,總有一天要讓你跪在大爺面前求饒。
那日本人走了,餘俞帶了滿身的傷也走了。
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可不敢就這樣回微微那裡去。
到工地上去,因為過年在即,工人不少回家過年了,只剩下一部分人,他找到了關係不錯的,說自己和人打架傷到了,要洗洗澡,換身衣服。
於是,就在工地裡搭起的棚屋裡洗了澡,用藥酒擦了被傷了的地方,找一個大哥借了衣服換了。
他買蛋糕失蹤,一天沒回去,餘俞擔心史老大史微微他們找他,便趕緊回去了。
餘俞脖子上還有牙印呢,回去後當然是被史微微又哭又鬧,餘俞百般解釋,說沒出去亂來,是打架被人咬了造成的,再說,女人的嘴要是這樣大這樣狠,他還嫖什麼呀,白給他都不要。
史微微被餘俞逗笑了,餘俞說請史微微看電影去,這才讓史微微被哄得好轉。
史老大來找餘俞談話,問他真實情況,餘俞道,“乾爹,真是打架造成的。是有人要搶我,我還被他們人多勢眾打昏了。”又把衣服撈了部分,露出被森田打青了的腹部,史老大看了,這種傷的確不是出去睡小姐能睡出來的,便相信了他的話,又讓他要對得起史微微。
餘俞和史微微去看電影。
史微微看得很高興,餘俞雖然身體強健,但是,被人那樣對待後,也會感覺很難受,渾身不舒服,有些發燒,頭腦昏沉,精神不濟。
史微微雖然脾氣嬌縱些,但人本性是很好的,對餘俞更是關心。
餘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