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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麼普通的一個男人,在他眼裡,卻一天又一天地變得無人可比。
鍾浩之說“這是一輩子的事”,他想,他沒有比現在更清楚得知道,自己是要一輩子和眼裡的這個男人在一起的。
十幾天一過,就到了下月初,寒冷的十二月夾帶著呼呼的北風,撲面而來。
厚厚的羽絨服將徐肅裹成了粽子,反觀程俊,一身剪裁貼身的呢大衣,脖頸處圍著一條Burberry的格子圍巾,怎麼看都是穿得夠好看卻不保暖的樣子。
明天就要飛去巴黎,可給哥哥的結婚禮物還沒買,程俊只能急吼吼地拉著徐肅出門,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肅肅,你說結婚到底應該送什麼啊?”
“你問你哥缺什麼不就好了?”
“多沒新意。”
“那你哥喜歡什麼?”
“不知道。”
“你未來嫂子喜歡什麼?”
“更不知道啦!”
“你怎麼做人家弟弟的!”
“我跟我哥沒那麼親。”程俊仔細想了想,又補充說:“也不是不親,就是我哥從小不愛跟我玩,等他繼承老太爺的公司後就變得更嚴肅,不是有句話說‘長兄如父’嗎?我哥跟我就是這樣,還不如我跟表哥來得親。”
一提到表哥白如風,程俊和徐肅一起怔住了,兩人同時想到了程朗的婚禮上白如風一定會出現,可白如風是在“月色”裡認識徐肅的。
徐肅手腳冰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朝程俊靠地更緊了。
程俊這時也想著白如風的事,見徐肅緊貼著自己,以為他冷,於是乾脆牽住他的手往自己口袋裡塞,而那雙簇起的眉卻洩露了他此刻心裡的擔憂。
好不容易程俊想起程朗喜歡喝紅酒,在徐肅的建議下,程俊挑了瓶2006年的瑪歌及一對水晶酒杯。
徐肅看著從程俊信用卡里刷出去的鉅額數字,眼皮一跳,剛想問他是不是自己也該準備禮物,就聽程俊說:“沒想到你會挑紅酒,正合我哥的喜好!我們兩個人送的這份大禮他應該會很滿意!”
“其實帕圖斯更好,就是實在太貴了。”徐肅又看了眼酒窖的大門,嘆了口氣。
“那個太貴,買回去的話我哥是高興了,可媽咪一定會罵我敗家。”
接過酒袋和禮品袋,程俊心滿意足地摟上徐肅的腰,在服務員詫異的眼神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紅酒店。
回到家整理好行李,將兩個旅行箱齊齊擺在客廳沙發邊,抬頭一看時鍾,已經超過十二點了。
又看了眼擺在一邊的機票和護照,徐肅坐在地板上呆了片刻,才揉了兩下腰爬起來。
“肅肅,洗澡水放好了。”程俊撩著袖子管從臥室裡走出來,身下穿著的運動褲也有點溼嗒嗒的,顯然是在浴室裡沾到了水。
“來了。”徐肅朝程俊走去。
“你先去洗,我再去檢查下行李。”
“好。”徐肅很快進了浴室,關上門。
程俊等了會,見他沒有出來,才掩上臥室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嘟嘟兩聲響後,對方接起了電話,吵雜的音樂聲瞬間從另一端傳來。
“你怎麼還在‘月色’啊?”程俊在這頭笑著問。
“不然我還能去哪?”那頭是白少白如風。
“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哥婚禮你不會不來吧?”
“大後天一早的飛機,你呢?”
“明天。”程俊拿過一邊的飛機票又仔細看了一遍。
“你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表哥,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程俊難得的一聲“表哥”把白如風的酒都嚇醒了,他只說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後就沒了聲,只有震耳的音樂聲一波波地傳程序俊的耳朵裡,熟悉卻也讓人厭煩。就在他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忽然對面剎時清淨下來,白如風的聲音也在這時重新出現,“Jeffery,你可以說了。”
“你還特意跑出去打電話?”
“廢話,難得你求我一次,我當然要聽清楚聽明白!”
白如風實際比程俊大兩歲,兩人從小玩在一塊,關係到是真的不錯,只是大了後白如風在行事作風上成熟許多,也多了份商人的脾性,相比下只有程俊依舊是副桀驁不訓的臭樣子。
偏偏這個誰也不服的程俊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說要求他,白如風怎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