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絕清取來被他掛在旁邊椅子上的皮衣,從兜裡找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
雲季修疑惑地接過看,是一張網球俱樂部的VIP會員卡。
“他住在俱樂部裡?”
連絕清笑了,“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
“明天是星期天,下午陪我去打一場網球,然後,週一的時候我會親自把大望送到警局門口給你。”
“……”
27 嫉妒的酸意
雲季修回到警局時已經下午兩點了,辦公室裡的同事出去了幾個辦事,還剩兩三個在那討論事情。
一見他回來了,小蘭朝他舉了舉手,“雲副,文隊讓你回來了進去找他。”
“哦。”
雲季修揉了揉眉心,喝了點紅酒後覺得臉有點發熱,趁機遮掩一下。
敲了敲文鑑的門,“文哥,我回來了。”
“進來。”
他推開門進去,看到文鑑正坐在會客几旁,臉色陰沉地抽著煙。
將門關上,他走近坐到另一張椅子上,問道:“文哥找我什麼事?”
文鑑將只剩個屁股的菸頭在菸灰缸中熄滅,抬起頭,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他,“剛剛和朋友吃飯去了?”
雲季修伸手將煙霧揮開,“是啊,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吃個飯也要兩個小時?”
雲季修一陣沉默,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呃……大學同學。”
文鑑抿著唇,將眼神下移到剛被自己熄滅的菸頭上,“這幾天,你的精神狀態一直很不好,我很擔心你。”
雲季修愣了愣,“我……只是沒休息好。”
“失眠?還是有心事?”
“我沒事……”
文鑑輕嘆道:“季修,你若是把我當朋友,有什麼心事的話,不妨告訴我,就算不能為你解決,或許可以幫你出出主意,一個人憋在心裡多難受?”
“文哥,”雲季修深吸口氣,擠出了一個笑容來,“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手上這件案子的事情,等事情完了再說吧,說了也沒必要”
文鑑卻緊皺著眉頭,突然問道:“你那三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就是不肯告訴我嗎?”
雲季修一愣。
“肖勝倒是全都告訴我了,那小子被對方的一臺什麼’撓癢癢機‘折磨了三天三夜,他說自己都快崩潰了,那你呢?你一直守口如瓶不對任何人說,難道是什麼讓你很難以啟齒的事情嗎?”雲季修臉色蒼白,斂下眉來,不知該怎麼說。
“對於那間酒吧和那酒吧裡的人,我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也能知道那裡出入的是什麼人,都是些同性戀!季修,你反應這麼失常,我根本沒辦法不往這方面去想,你是不是被人……”
他將話隱去了,因為看到雲季修瞬間難看的臉色,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雲季修沉著臉,道:“文哥,你想多了。”
“我有沒有想多,季修你自己清楚,”文鑑的臉色也極度不自然,“我知道那三百萬的事情了。”
雲季修嘴角抽了抽,“小肖告訴你的?”
文鑑沒有否認,“他剛才告訴我,他去買飯的時候,看到你和那酒吧的老闆在一起,那人是不是纏著你?你有把柄在他手裡,就是那三百萬對不對?”
雲季修悄悄握緊了雙拳,“文哥,這是我的責任,我不會連累到警局的……”
“問題不在這!”文鑑突然吼道,“我關心的是你被人威脅和勒索!”
雲季修一怔,愣愣地看著他,因為從沒看他對自己用這麼恕吼的語氣過,印象中他總是對自己諸多照顧,語氣溫和,就像親兄弟那樣。
“文哥,我知道,他沒勒索我,只是找我吃頓飯而已。”
“誰會找欠自己三百萬的人吃飯?還是純吃飯!”文鑑表明了不相信。
“……”也是,笨蛋都不會相信這種事。但連絕清兩次請他吃飯都沒提三百萬的事情,這是事實,甚至於今天中午還是過來提供大望線索的……
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連絕清這個人的難以捉摸,說的話,做的事,讓人根本無法揣測到他真正的用意。
他是不是利用自己,弄好關係後,想要得到什麼情報?
這麼一想起來,就覺得他特別危險,心機也頗重,以後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吧!
文鑑似乎很生氣,抿著唇,站起身走向辦公桌,“這件事我會給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