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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誰就跟我結婚。”

……

“寧寧,對不起。”

“戒指還給你,我把我的愛情全都還給你,媽媽我也不要了,全都給你好了,再見。”

寧洋拿起戒指,套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對著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凝視。

和這個房子裡的東西一樣,這對戒指也沒有變,一點灰塵都沒有。東西沒有變,可是他和文漠頌卻變了。這七年來經歷了很多,他們有幸福,有難過,有分離,有重逢,只能說是生活太不平靜了。

他的世界裡,陽光黯淡了,愛情停止了,是兩個人都變了,他是真的受傷了。

陽光很強烈,透過落地窗的玻璃折射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金色的光芒映在地板上,大半張被子也被染成金黃色。寧洋有一種錯覺,沐浴在陽光下的他想起了爸爸還沒去世的時候,他坐在床邊守著他,那時的陽光也是這麼燦爛,讓他心中的陰霾消散。

剛想把戒指摘下來,旁邊就伸出一隻手,與他相握。文漠頌坐起身,從背後將他抱著,然後拿起另一隻,戴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

兩隻戒指相互觸碰,發出輕微的聲響。寧洋不自然地想掙來,卻被他按住頭,接吻。

“別,放開。”

文漠頌拿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說:“我要去上班了,有點事要處理。”

“快走快走,別親我。”

文漠頌起身穿衣服,說:“還有四個股東得去交涉,順利的話就保住非凡總裁的位子,還可以把任洲一併拉下臺。”

“親叔侄,何必呢。”

“對於他們家來說,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親人。當大家都有了私心,想要去得到某件東西的時候,親情恰恰是最大的絆腳石。”

“公司會受影響嗎?比如……裁員什麼的。”

“你放心,你不會丟了工作。”文漠頌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這次如果非凡真的成功了,到時候你的工資可能會有提成。好了,再睡會吧,我走了。”

門開了又關,留給寧洋的,是滿室的陽光與寂靜。他把空了的戒指盒扔回抽屜裡,順便把煙和打火機重新拿出來,點上一根,開始坐著發呆。

他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彷彿渾身力氣被抽空了似的,只能被動去接受這裡的一切,包括文漠頌。

望著手上的戒指,寧洋想摘下來,卻又頓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42

在這個家裡的十天並不難過,寧洋每天裝作無所謂,文漠頌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兩個人就好似真正的家人。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吃飯,看電視,聊天,偶爾會聊著聊著就滾上了床。

好像是他們之間打的一個賭,誰都沒有明說,卻彼此都知道。文漠頌要是輸了,那麼他也就明白以後不再可能走進寧洋心裡。如果寧洋輸了,那對他來說是可以和萬劫不復相比了。

這是關於愛情的一個賭,誰都不敢輸。

寧洋側躺著,背對著文漠頌玩手上的戒指,文漠頌從背後抱著他,和他說話。

“任非凡的事情辦好了嗎?”

“還有一個股東沒有表態,太難說服了,他說明天的股東大會上才會做出決定。”文漠頌說道:“雖然他平時和任洲的交情不錯,但是還是希望他會支援非凡。”

“不算上他,會怎麼樣?”

“算上他還是比較有把握,任氏的董事有十二個,股東也有三十多個,我這幾天一直在收購些散股,還不怕真的連褲子都沒得穿了。”

“是哦,你那些衣服好多錢呢。真不知道你穿衣服還是衣服穿你。”

文漠頌呵呵笑了起來,忽地打了個噴嚏,再說話時就帶了濃重的鼻音。

“鼻子塞住了。”

寧洋轉過身,問道:“感冒了?”

“還行,睡吧。”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嗯。”

“等會,把內褲穿上。”

“不不,不用了。”

“那你別老是蹭我啊。”

文漠頌把頭窩在他的頸側,呼吸均勻地進入了睡眠。寧洋與他面對面地側躺著,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注視著他的臉。這十天來文漠頌都很忙,卻每天晚上都會陪著他。跟那時候的文漠頌一樣,從來不跟他說自己有多累。

之前對文漠頌的排斥,抗拒,這幾天都沒有表現出來,是因為寧洋給了自己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