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航……阿航……”
“你想說什麼?”
“啊!對了!那個今天的菜還可以吧,啊!還有那個司儀……”
“石紹傑,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
石紹傑很努力地想形容出那時的心情,比如說像一瓶被激烈搖晃過的汽水,對,應該是那樣的。翻江倒海的波濤都被一個小小的瓶蓋扣住了,你看看塑膠瓶裡翻滾的氣泡吧,因為找不到出口而浮成一層白色的泡沫。
“連凱那裡,你跑出來沒關係?”
“啊!完了!我忘了!”始終沒有進入伴郎角色的石紹傑出了婚禮現場很自然地將一切都拋在了身後。把上衣口袋裡的手機摸出來後他才發現有一封未讀的簡訊,簡訊是連凱發來的,簡短的一句話:“忙你的去吧,我這裡沒關係。”那個時候,石紹傑強烈地感受到所謂真正的兄弟,是不能只依賴於血緣的。
“那個……連凱說沒關係。”
“那走吧。”
“啊?”
“回家不是朝這個方向嗎?”
“回家?”
“還是……你想去鬧洞房?”
“呃……我回家。”
秋天的跡象還不明顯,落葉還很零星。日漸稀疏的枝杈露出一小塊天空,天是純淨的黯藍,人造衛星孤單地閃著光亮。
“阿航,那個……之前的答辯還順利吧。”
“嗯,很順利。”
“你這次回來會待多久?”石紹傑漸漸放慢了腳步。
“如果能順利找到工作的話,就不出去了。聽連凱說,你當老師了?”
“嗯,教體育的。”
“挺適合你的。”
走過一條繁華的街道,穿過一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