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以為是溫瑞回來了,趿拉著拖鞋去開門,一邊走一邊不太樂意地喊來了來了!
“大半夜的出什麼……”話還沒說完,一看門外的人言若愣住了。
來的不是溫瑞,而是板著一張臉的嚴墨嘯,嚴肅的像是剛參加完葬禮似得,異常陰沉地盯著他。
言若沒得來及害怕,心裡下意識冒出一句:他不會把溫瑞殺了吧?
結果嚴墨嘯臉色瞬間更難看了,他這才意思到自己把想的給問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帝,這文寫了二年了~?囧我……今年一定完結!!!!!多謝支援~
☆、28
汽車在深夜無人的公路上急馳而過,“呼”地一聲,車裡,洛明東看著前方雙手把著方向盤熟練地在十字路口轉彎,不一會兒,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他也不想接,可架不住手機一直響,弄得他心煩意亂,最近索性把車停到了路邊熄了火。沒了發動機的聲音,四下頓時更加安靜,鈴聲也就更“震耳欲聾”。
洛明東皺著掏出來低頭一看,眉皺得更緊,按了接聽鍵之後放到耳邊……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洛明東看了看前方,嘆了口氣,重新發動之後調轉了車頭。
十五分鐘之後,洛明東走進了莫東凜的別墅。傭人給他開了門,然後指了指內廳就下去了,只剩他一個站在華麗的水晶吊頂底下,整幢屋子顯得空曠而讓人眩暈。
他往前走了幾步,前方不遠處內廳的門裡傳來了一陣音樂聲,洛明東皺了一下眉,然後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伸手敲了兩下門,裡面沒有任何反應。等了幾秒,他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
悠揚的樂聲陡然清晰起來,朦朧的燈光下,男人的身影高大而性感。
莫東凜是個古典氣息濃厚的男人,但有時候穿西裝打領帶的樣子又洋氣得可以,比如現在,他穿著白襯衫、銀灰色的西裝褲,抽掉領帶,袖子在手臂挽了幾道,音響裡放著交響樂,獨自一人在客廳裡翩翩起舞,
看到他來了,停下來轉過身看著他,“會跳舞麼?”
問是這麼問,還沒等洛明東回答莫東凜已經拉起他的手,將人帶進了“舞池”裡。
洛明東有一瞬間的僵硬,但仍舊順從地跟著他。
手搭到了肩上,另一隻也已經摟住了腰,莫東凜自然不會跳女步,於是洛明東有些尷尬地跟著他在大理石地面上轉著圈圈,雖然不擅長,但也算有模有樣。
莫東凜倒是沒有低頭看洛明東,只是帶著他翩翩起舞,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映著兩人的身影,舞步算不上整齊卻也有幾分樣子,唯一不太完美的大概就是洛明東僵硬的腰嚴肅的表情。
一旁的茶几上還放著洋酒和高腳的水晶杯,杯裡的酒已經喝了一半,淡淡的酒香瀰漫四周,配上音樂和兩人個的舞蹈,有那麼點觥籌交錯的味道。
洛明東覺得有點暈,他能感覺到莫東凜的視線偶爾從他臉上掃過,還有後者身上的酒氣和自己的心跳。他不習慣這樣和莫東凜接觸,儘管他們連床都上過了,但不在床上的時候,他害怕和莫東凜這樣親密。
“放鬆點。”莫東凜突然低頭在洛明東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曖昧之極。
一瞬間,洛明東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他有些明白莫東凜的意思,但不知道是好是壞。就像毒蛇嘴裡拔牙,如果不成功,就會被毒死。死,他不怕,反正早晚也是要死的……怕得是自己死得毫無意義。
猛然一個轉身,洛明東覺得腳下一個虛浮,反應過來的時候莫東凜已經摟著他的腰來了個旋轉,樂聲戛然而止。
一曲終了,洛明東覺得背上都冒汗了。
而莫東凜鬆開了他,像是沒幹什麼一樣,轉身走到音響前換了一張唱片,竟然是首《野草閒花逢春生》,婉轉悽清的女聲響起,有種三十年代老上海的別樣風情。
他是四十多歲的人,喜歡這樣的音樂似乎也沒什麼,坐回沙發上,莫東凜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著,聽似又聽得入迷。
洛明東靜靜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地看著地面。
“你今天干什麼去了?”莫東凜突然問。
他抬起頭,回答:“和一個朋友吃了頓飯。”
沒說話,莫東凜點點頭,臉上說不出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洛明東沒有去猜,莫東凜的心思一般猜不透,有時候哪怕鐵板釘釘的事實放在面前,他要懷疑還是會懷疑。真相不能用眼睛去看,因為他覺得沒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