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碰我,我就叫了!”
“你叫吧,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我獰笑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變成了這種模式。他好不容易翻過身來,於是兩人在床上扭打做一團。
就這樣又過了一刻鐘後,終於我倆都氣喘吁吁地倒在了床上,剛洗過澡的我又出了一身汗,唯一的成就就是——陳瑞終於徹底清醒了。
“醒了吧,我先去洗澡。”(有潔癖的)我爬了起來,看了下手錶,快9點了,第一節課鐵定來不及了,第二節還有希望趕得上“第二節課是老巫婆的,不去不行。”
“要不要一起洗啊?”身後響起他獨特的有些沙啞的性感嗓音。
“敬謝不敏。”我笑道,“我怕失血過多。”
“流鼻血不會死人的。”
“不,我的意思是怕吐血而亡。”我笑著逃離房間,關上的門剛好來得及擋住他扔過來的枕頭。
結果,第二節課還是遲到了,教貿易課的老巫婆對著溜進教室的我們陰陽怪氣地說了句:“Good afternoon。”以表示她的不滿。
陳瑞卻毫不示弱地回了句:“Goodnight。”老巫婆差點沒把手中的馬克筆折斷。
“喂,一起遲到有古怪哦。”韓霆笑得一臉曖昧地說,“年輕也要注意的,小心腰痛。”
“少來。”我推了推倒在桌上又開始睡覺的陳瑞,而老巫婆點他上去答題的聲音在同時響起。
“喂,說真的,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麼?”看陳瑞上去答題去了,韓庭小聲用長沙話打聽道,這教室裡就我們三是長沙的,所以也不怕被旁邊人聽見。
“什麼什麼?”我裝傻。
“不夠意思哦……”韓霆說,“大家都知道他是Gay,你和他住那麼久就真的一點軌都沒出?”極度懷疑的語氣。
“你們怎麼知道他是Gay?就算是,你還和兩女生一起住呢,怎麼沒看見人家說你和她們之間有些什麼?”我微笑著回擊過去。
韓霆討了個沒趣訕訕地說:“好奇嘛,聽說他當初在國內的時候和一個男老師有染才被送出國的。而且你再看他長得那麼漂亮,還有那眼神,肯定是真的。”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不再理會他。事實上,陳瑞的確是Gay,在我和他同住的第一天他就開啟天窗說亮話的告我說:如果不願意和他同住,好走不送。而在我看來,同性戀也好,異性戀也罷,實在沒有太大區別,所以我留了下來,並且和他之間逐漸形成一種奇妙的相處方式。
“BMW啊!”韓霆誇張地叫道,“這破學校有學生開BMW來上學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連學校有名的包打聽都不知道的話,那這車應該是外面的人開來的吧。我,陳瑞還有韓京剛一出校門,車門就開啟了,一個有些眼熟的高瘦男生戴著墨鏡走了出來,身穿著很簡單卻價值不菲的D&G的休閒裝。
“是Dennis啊。”韓京道,“長著娃娃臉的黑幫老大來我們學校幹什麼?”
“Hi!”他把墨鏡摘了下來,笑得頗為陽光地向我們打招呼,“放學了嗎?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喝一杯?”後面這句話明顯是衝著陳瑞說的。
陳瑞因為沒吃早飯,現在幾乎處於半夢遊狀態以節約體能。他一手搭著我的肩用全身大半的重量壓迫我,一手伸進衣袋裡掏出一盒萬寶路,然後抽了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優雅地吐了口煙以後,喉嚨裡發出極輕微的一聲滿足的輕哼,但是卻完全忽略Dennis的存在。
Dennis笑了笑,完全沒有一絲惱怒的表情,做了個美式誇張攤手的動作說道,“Well,那下次有時間再約好了。”
“下次要約之前先打電話給我好了。”陳瑞突然開口,“我不喜歡被人在校外堵截。”說完掏出手機在上面按出自己的號碼遞給了Dennis。
Dennis爽朗地笑了起來,這個長得頗為清秀的像大男孩一般的男子比他那個陰鬱的手下要給予人好感得多。
回家的火車上,我有意調侃陳瑞道:“欲擒故縱?”
他無趣地搖了搖頭:“他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
“原來你喜歡肌肉男啊?”我驚歎道。
“喜歡你個大頭鬼!”他瞪了我一眼,見有人因他突然大叫而回頭連忙壓底了聲音說,“昨天去Pub喝酒的時候,我相熟的朋友告訴我,某位唐人街的大哥級人物在打探我的訊息,什麼平時喜歡去的場所,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