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一聲下令要抄斬那大臣,二皇子瞧那大臣忠心,暗示其他大臣代為說情,皇帝還算慈心,見眾臣說情,三皇子似也無意追究,便改令發配邊疆。
但此事一過,二皇子在皇帝與大臣心中,跟太子一般,被落著「統領無方」的罵名。
三皇子一下子聲勢急高,直逼太子之位,這一切如齊逸所料,三皇子深具帝位之相。
齊家因協助查案有功,皇帝給了十年「御商」之名,又因齊宅損失重大,特別通融延遲商選繳貨的時日,改為三個月之後。而三皇子對齊逸甚為感激,親自在中京城選一塊福地,讓齊逸在那兒重建齊宅,又頻頻來訪,無不說明對齊家的寵愛。
這事兒一下子轟動城鎮鄉里,無人不知齊逸之名!
而齊家夾著「御商」及三皇子寵信之勢,以空降之姿,座於中京城眾商行的頂端,所有齊家商品皆比行情貴了一成,有錢的民眾依然搶著要買,讓眾商罵聲連連,妒恨眼紅,又無不驚歎齊逸這一身的遭遇。
至此,齊家真真正正以商名聞全國,齊逸完成當初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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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 訴情衷,共枕眠。
第二總管 第二十二 訴情衷,共枕眠。
作者:挽紗
那夜。
齊逸送走三皇子趕京上朝後,人一鬆下,腦子茫然起來,一時不知自己要到何處,他一路如幽魂飄盪,不覺間,竟晃入秋海人的房。
他呆呆地立於床前,瞧著床內的男子,突感許久未見,有如十年,他心中異常思念,不禁下坐床沿,伸手輕觸那人的睡顏,細細描繪眉兒、鼻、唇,如對珍寶。
想來,他從未見過秋海人閉眼的模樣,那人總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地對他。
他醒來便見秋海人伺候,寢前也見秋海人熄燈,飯菜是秋海人特選,著衣梳髮是秋海人打理,有時夜裡他趴眠於案桌,是秋海人抱他回房。
自己的生活種種,無處不是秋海人貼心照顧,他一直視一切為理所當然。
他是主子,早困住秋海人一生,他沒想過秋海人會有任何可能離去。
直到那一夜,那一扇木門之外所發生的事
他真的怕了!
怕秋海人就這樣一去不回!死在自己面前!
齊逸忍不住咬著牙發抖,突然,二滴淚水滑下,啪搭一聲,落在秋海人臉上。
秋海人一驚,連忙睜眼,問道:「當家?」
早在齊逸進房,秋海人便醒來,但二人多日不見,又,在他記憶之內,二人最後一次獨談是不歡而散,他心中怯懦,竟不敢睜眼面對齊逸。
「你這蠢奴才!竟然敢偷懶倒死在主子面前!」一把擦乾淚痕,齊逸怒吼道。
秋海人一呆,一時不懂齊逸所言。
「還有,你真是個傻子,竟去打一場沒望的戰!我是這樣教你的嗎?」齊逸狠狠一瞪。
秋海人這才懂齊逸所指之事,垂下眼,苦笑道:「是小人的錯。」
齊逸閉眼,突然捉住秋海人的手,微微發顫道:「別再這樣,你明明可以帶著我從地道中逃為何要這麼傻?竟完全照我的吩咐呢?秋海人你是傻子你是傻子」止住的淚又堆積起來,在眶中不停搖晃,卻遲遲沒有落下。
秋海人默然瞧著齊逸許久,內心突然一片明鏡清靈。
那夜。
他殺紅了眼,雙耳什麼都聽不見,身上早已千瘡百孔,就快倒下。
然而,木門那面,不時傳來那人奮力敲擊的震動,代替他的心臟,不停地鼓動,他就像被繩線牽引的木偶,聽著齊逸的吶喊,為了他,不停揮劍殺人。
那一聲聲淒厲的哭喊,至今還在他腦海深處回盪,讓他痛,也讓他甜。
秋海人一臉平靜,低聲直問:「少爺,你是愛我嗎?」
齊逸一愣,隨即閉上眼,咬著牙,許久,才緩緩道:「你我之間,豈能一個愛字了結?我只知道,我不能失了你。」
秋海人笑了,他明白,這就是他的主子最大的退讓。
齊逸緩緩繼續自白:「我知自己xing子像親孃,總要佔盡世間好處,又吝於對他人示好,註定一生寂寞。我也不敢奢求什麼夫妻情愛或知己深友,就想找一個人陪著,就算那人只是盡職地當個奴僕,陪我一生,那也就足了。」說穿了,他不過是以前那個怕寂寞的小齊逸。
一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