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塵這人連打架都很好看。
其實段宇塵的近身格鬥只能說算得上高手,不過他勝在身手敏捷,他動作很快,他找穴位很準,出拳出腿處處都打的要害,不是麻穴就是痛穴,重要的是他痛覺神經反應很慢,格鬥中遇到硬傷恢復力驚人,於是處處佔了先機,常常打得人措手不及。
三個殺手其實每個人身手都跟他差不多,不過段宇塵名聲在外,再加上他本來就會控制人的心神,於是他們心中總是會莫名的對他產生畏懼,而且他像是知道他們的打法,招招都被剋制,幾招下來他們就打得很被動,不到五分鐘就都倒地了,段宇塵沒下殺手,一是因為心情好,二是需要有人帶話。
他把身後的髮辮抓到胸前來放著,微微上勾的丹鳳眼流轉著醉人的風華,聲音輕而緩,嘴角含笑:“這個賭是唐幫跟威爾將軍和迪亞士打的,貓身上的跳蚤在毛裡面跳跳就得了,跳得太高小心被捉,咔崩一聲把內臟都捏出來就不好玩了。”
說完留了個背影朝著夕陽走了,在這幾個殺手的心中自是留下了一段誇張的神話。
陳燃瞪著一雙大眼,作崇拜狀:“太會裝了,太帥了,請讓我叫你一聲師傅。”
“小意思,承讓承讓。”段宇塵本來就是個童心十足的人,這個陳燃也真的很有影響人的本事,一來一往之中,他也開始皮起來。
兩天後,三人起程回了紐約。
而杜意飛在華爾街的公寓,陳燃是第二個住進來的外人。
不得不說,段宇塵跟陳燃真的很合拍,一個唯恐天下不亂,一個求知慾旺盛,段宇塵沒幾天就與陳燃同流合汙,兩個人現在皮得要死,杜意飛常常在公司累得像條狗,回來以後還要倍受折磨,短短兩週的時間,就瘦了五六斤,變得有些清瘦。
陳燃自從知道段宇塵和杜意飛兩人同睡後,就一臉驚歎,不過驚歎之下的結果是,他必須也跟著一起睡,理由只有一個,少林寺都是睡通鋪,他從小跟人睡慣了,一個人害怕。
杜意飛知道他皮,有的時候甚至會在他身上找到自己年少時的影子,對陳燃就有些莫名的親切,不過親切歸親切,這樣的要求,他是堅決的反對,甚至覺得有些滑稽。
不過段宇塵就意外的縱容,他不僅很喜歡陳燃,還很疼他,他對於陳燃的要求,是堅決同意。
於是在不同的意見下,段宇塵結果是,杜意飛不同意就算了,他跟陳燃睡。
對於這個結果杜意飛無所謂,對於一個異性戀者從心理上接受並承認一個男人其實讓他心裡也有點發堵,以前是抱著什麼也沒有的態度跟他一起睡,現在心理不一樣了,睡在一起杜意飛心裡反而倍受折磨了起來,有些許慾望,但更多的是掙扎,於是抱著反正自己跟段宇塵睡在一起也蹭不起什麼火花來的想法,就同意了段宇塵的提議。
杜意飛依舊是家裡的煮飯公,只是現在多伺候了一個陳燃,陳燃比段宇塵好,他會幫著乾點活,應該說除了做飯,其它的基本上是他包了,杜意飛也樂得輕鬆,他是家裡的老么,就當現在多出個可愛忠厚的弟弟。
這天,羅磊約了他在中餐廳吃飯,陳燃拉了段宇塵也過來蹭飯,等進了房間,杜意飛看到精心打扮的維維安,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段宇塵架子大,從進來就無意識的散發著濃烈的冷氣,他只對自己喜歡的人親切,以外的人他都是這個態度,這是他的習慣,不過陳燃顯然還不瞭解,於是看了看維維安,再看了看段宇塵,自來熟的拉了旁邊的羅磊咬耳朵:“他們兩個在爭男人?”
羅磊當時就噴了,臉上紅黃藍綠青蘭紫的,讓陳燃又一陣讚歎:“施主真乃神人也,比我還會變臉。”
“陳燃,別皮了。”杜意飛不知道陳燃在說什麼,不過羅磊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他開口是因為實在不忍心自己的好友會因為一頓飯吐血身亡。
“是。”陳燃點了點頭,把頭又轉向維維安,“額頭方正蛾眉細,笑靨醉人真美麗,秋波流動蘊情意。比大螢幕上漂亮多了,我叫陳燃,你好你好。”
陳燃不會說英文,中國話嘛維維安雖然懂一些,不過他張口就來這麼一段,維維安一頭霧水,尷尬的笑著。
“給你取個英文名,大家叫著也方便。”杜意飛給段宇塵夾了筷子竹筍,想了想,給維維安夾了塊肉。
“你英文名叫什麼?”陳燃反問。
“伊安,不過他們都叫我杜,或者Mr杜,杜先生。”伊安這個名字太過於幼稚,大學畢業以後再也沒用過,而中國名字外國人叫著拗口,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