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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他在公寓被槍殺了,是你乾的?”

“是的。”艾倫笑起來,他的笑容單純又殘忍。“那麼你幫了什麼忙,長官。比如……他在被那個狗孃養的獄警強暴時你在幹什麼?他死的時候你又在哪裡?當你看到他絕望無助的時候,你做了什麼?給他推了鎮定劑還是吃消炎藥?”他冷笑,聲音裡帶著極度的恨意。

“他死前發生那麼多事,那時你都在幹嘛呢?你可以救他的!如果你把這裡的事情交給媒體,他們會曝光,然後會有一幫傢伙一窩蜂地向政府抗議!或者你可以向上檢舉獄警的暴行,你的身份可以輕易弄到證據……那樣他就不會死!他會被轉獄或者隔離,那幫雜種會有所顧忌……只要你那麼做,他就不會被無聲無息地槍殺!你就可以救他,你們每個人都可以救他,只要你們多一點憐憫和犧牲——”

他平定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喬裡因為這樣的指控整個僵在那裡。“我不能那麼做,”他艱難地說,“我只是個醫生,那些警察並不是壞人,他們只是被迷惑了……”

“哦,你不能。”艾倫冷森森地說,“那你以為,因為你能同時照顧同事之誼和良心譴責的善舉,會讓我放過你?不,你可以顧忌你的那一套,但我也能殺你!”

他猛地把手中的人推出去,喬裡打了個踉蹌,希爾可以看到他眼中的驚駭與絕望!身後,黑洞洞的槍口指定他,那個殺氣騰騰的金髮男人扣動扳擊!

希爾轉過臉,他那個總是在抱怨監獄暴行的溫和同事就這樣被罪犯的子彈貫穿,變成一具屍體,後背多了一大片深色的痕跡,緩緩漫開。

“他只是個醫生。”他輕聲說,看著腳下的屍體,他並不感到特別悲傷,因為他知道他很快就會去陪他了。

艾倫冷冷地看著他,“那麼,那時你又在幹什麼呢,長官。”

“我在打小蜜蜂。”希爾說。艾倫愣了一下,警察苦澀地笑道,“傑森帶他出去時,我感到不大對勁,可我覺得我管不了那個,所以我回去打遊戲了。你說的對,我們每個人都是罪人,我們推卸責任,以為自己無能為力,把懦弱的行為合理化……”

他咬了下唇,“我們償命就夠了,但你們殺了那些船上的警察,他們做了什麼!他們雖然知道這些事,可這罪不致死!”

金髮的殺手笑起來,“罪不致死?哦,難道有人有權審判誰有罪誰該死嗎?我們都不能,長官,但是我有槍。我殺他們,因為他們其實每個人都有能力救人,可是卻袖手不理!”

他吸了口氣,做了個手勢,“別緊張,我現在不殺你,因為有點事要麻煩你。”

然後看了一眼奧雷,想了一下,“要不要一起來隨便你。”

典獄長很驚訝於他的心臟病還沒有發作。他的左邊站著一個漂亮的長髮男人,他的面板很蒼白,他可以看到那黑水晶般剔透的雙眼,以及長長睫毛投下的陰影。他有一種娃娃般柔弱與精緻的氣質,於其說是個嗜血的亡命之徒,倒更像個什麼大人物的寵物。

可不相襯的是他手中的槍口抵著自己的腦袋,漆黑迷人的雙眼裡毫無感情,只有一片冰冷殘酷的色彩。

“那麼,您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語調輕柔地說,“你看,獄長,我們衷心希望您的合作,必竟被雞姦狂們輪暴而死真是太可怕了——”

“我知道了!”典獄長說,可以感到冷汗順著下頜滑下的觸感,他這輩子沒見過幾個眼神比這這位美人更黑暗的人了。

衛森接通通訊頻道,典獄長吸了口氣,開口。“這時是孤島監獄,有情況彙報。關於幽靈船事件,實際上是有三個罪犯潛入了物質運送船,但現在已經全數捉到……他們會跟著這趟船舶回去,請注意接收……這裡現在很安全,是的,他們已經沒有威脅性了……”

衛森伸手按了停止通話鍵,露出滿意地微笑,俘虜驚恐地叫道,“我照你們說的做了,別傷害我的家人……”

“放心,我不對不相干的人出手。”衛森說,轉身去拿起桌邊的香菸,滿意於現在這張臉仍能取得和兩年前類似的威脅效果。羅非走過來,槍口頂在典獄長的後腦,利落地扣動扳擊。

希爾進來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他們獄長的腦袋被打穿了,鮮血和腦漿染紅了控制檯,他身後一個長相清秀、幾乎像帶著男孩子般氣質的罪犯正在把槍別回去。

走廊上被灑了些玻璃渣,有人走近便可以清楚聽到,可是他們走進來時,房間並沒有人抬頭。

納爾正在喝咖啡——他只負責出謀劃策卻並不動手——這會兒一手託著下巴對典獄長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