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裡面沖洗乾淨,防止狂犬病毒侵入人體組織。蘇墨當時被幾個人架著抬到洗手池那邊,被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叫梁遠的男人指揮著將傷口扒開衝的時候直接就是疼了一頭的大汗珠子。
恆遠在郊區,一路開到市醫院,蘇墨就是疼了一路,現在疫苗也注射了,傷口也處理好了,人疼得累得,也就睡著了。
盧民意挨個看了幾位傷員,好幾個都睡了。醫院病房本來就床位緊張,骨科這邊一下湧進來這麼多傷患,根本沒地方塞,受傷的三個小姑娘好歹睡在了病房裡,蘇墨和餘下的幾位就只能被安排在了走廊的加號床上。
黃悅文跑前跑後地辦了一堆的住院手續。見盧民意來了根本沒有好臉色,直接張嘴要錢。七八個人光住院押金就是四五萬了,全是黃悅文給先墊上的。盧民意這段時間被黃悅文明裡暗裡地拿話擠兌,真的有點受夠了。此時便不說話,轉身下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取錢了。黃悅文直楞眼站在過道上,心裡忽然就涼了。
蘇墨是外地人,就一個人住。廖姐晚上做了米粥現從家裡打車趕過來給蘇墨送飯,反正她孤家寡人一個,閒著也是閒著。蘇墨比較得她的緣,看在平日裡相處的情分上她也該來的。
廖敏到的時候蘇墨還沒睡著沒醒呢。她前腳到,黃悅文後腳就來了,兩個女人見面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的。黃悅文把蘇墨的包遞給了她:“蘇科長手機一直響,怕是家裡人有急事,廠裡師傅給送來的。”東西一放,轉身就走了。
廖敏剛在床邊上坐下,蘇墨包裡的電話就響了。隔著幾層皮再響聲音也大得有限。廖敏趕緊地站起來,往電梯口方向跑了兩步,手機掏出來也沒細看,直接就劃開了。
“寶貝?”電話剛接通,一個無比焦急的聲音便冒了出來,這一聲低沉的無比心疼寵愛的寶貝簡直聽得廖敏心都要亂跳起來:“呃……”
“你是誰?”聲音立即變成了十分明顯的不善。
“我是蘇墨的同事。”
“蘇墨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還在睡,你是他家裡人?你別擔心,他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謝了。我馬上就到。”丁競元沒等人說完,直接電話掛了。一句謝謝聽著也沒有什麼誠意。
廖敏心說這蘇墨家裡頭的什麼人啊可真不懂禮貌,差蘇墨遠了。她剛回身,便見著蘇墨床前站了兩人,正是彭玲的父母。兩個人剛從女兒病房過來,是專門來謝謝蘇墨的。夏師傅家裡頭的人剛才在彭玲病房裡哭著賠罪來著,原來夏師傅看廠裡那狗吃得那麼好想弄一點回去給自己家養的土狗吃,他想著反正他就是個臨時工,頂兩天班的,也不指望著好好表現能出成績的。家裡頭人也說過他,讓他別拿,被人看見影響太壞了。結果夏師傅不聽。誰能想到那狗能那麼兇啊,餓過一夜就開始咬人了。
蘇墨這時候已經醒了。躺著和對方說了一會客氣話,等兩人走了,廖姐這才開始伺候他吃飯。
一百一十
從梁遠嘴裡聽到蘇墨被一種叫獒的東西咬穿了小腿的一刻起到一路趕過來見到蘇墨止,一路上丁競元只有一種狀態:被下到翻滾的油鍋裡反覆煎炸。他當場就掛了梁遠給司機打電話:“立刻把車開出來到大廈門口等著。”掛了司機又立即撥了梁遠的電話,直著眼輕聲問:“我讓你守著人你他媽的是怎麼守的?”說完,丁競元猛然操起手邊上的一塊白玉紙鎮狠狠甩在了桌子上,桌上的電腦砰一聲巨響,被砸開了花,鍵盤的碎片蹦得到處都是。無比碩大的辦公桌也幾乎都要被他狠命一腳給踹翻了。
丁競元在辦公室裡無緣無故掀桌子發飆,把外頭一幫子下屬都嚇了個半死不活。可憐他們都是剛剛接觸這位太子爺,還完全不能適應他這種說瘋就瘋的節奏。
丁競元也沒有跟自己老爹說一聲,直接就一路狂奔回了新城。
司機大叔發揮了自己畢生所學,硬是將一輛歐陸活生生地給開成了飛機。
丁競元一路心肝脾肺都被油煎透了,急如星火,等到終於見著人的時候,看到蘇墨傷著腿躺在走廊裡的那種情景,真的心都要疼得整個碎盡了。床兩邊就隨便用那種藍色的老舊的布屏風給擋了一下,旁邊甚至都不時還有人走來走去。他的心肝寶貝就這樣可憐巴巴地躺在過道里吊點滴,吹穿堂風,身邊沒有一個人照顧。丁競元心疼地眼睛裡一陣陣往上泛熱氣,完全無視掉黃悅文和盧民意,直接奔過去,往地上一跪,握著蘇墨的手力氣大得蘇墨簡直差點直接要叫出來了。
“你輕點成麼?我現在可是病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