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我尋思你都那麼前衛了,我也不能落後啊,咱哥倆向來共同進退麼不是。”尹牧邊說邊哥們義氣地一把摟住了何東冬脖子。
何東冬憋了半天,哭笑不得地說“尹牧,你這叫耍流氓。”
“錯!”尹牧伸出一跟手指頭在何東冬面前晃了晃,然後直接白染笑道。“我是被上的,他是上我的,他才耍流氓!”
何東冬很鬱悶。
何東冬非常鬱悶。
難道現下同性戀流行麼?想當初那個在學校裡迷煞萬千小姑娘的尹牧,居然也爭著搶著的往坑裡跳,他這是腦袋攥筋了還是腿肚子抽筋兒?
白染更可恨,你說他有腦子吧,他確實有腦子,海歸,MBA,何東冬上大學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大公司的總經理了,儘管董事長是他爺爺。
他手下管人無數,可就管不了尹牧,而且是典型被尹牧牽著鼻子走盲目隨從型的。尹牧那廝滿肚子壞水,教人從善不見得有數,把人帶壞一帶一個準兒。
何東冬咬著手裡的油桃惡狠狠地盯著白染道“喂,幾點了都,你都不回家麼?”看到今日的白染他就突然間想起了嚴海封。什麼叫扮豬吃老虎?也許當初白染早就橫車佔道擱這兒等著呢,等著尹牧自己上套兒。
“不回,我就住這兒。”白染沒抬頭,專心致志的切著水果。
“你說啥?”何東冬嗓門極大,一聽白染晚上都住這兒了,就差點用上奔雷吼。
“唉唉,你那麼大動靜幹嘛呀你!”尹牧這個時候已經穿好衣服下了樓,瞪了眼何東冬後悠閒地來到白染面前“白染,要不晚上先回去?!”
白染只穿一條褲子,光著膀子,左手拿著水果刀。他抬頭看了看尹牧,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何東冬,笑道“我可不回去,現在都同性相吸了,把你倆擱一塊兒我不放心。”
“唉,怎麼說話呢你這是,我倆當初也沒少睡一個床啊,你見過出什麼事兒了麼?”何東冬聽完氣就不打一處來。
尹牧聽罷大笑,傾身樓主白染的腰,“別逗了白染,他就一受,咱倆擱一起啥也幹不了,哦對了,頂多用兩根兒這個。”尹牧隨手拿起菜籃子裡兩根兒黃瓜,舉起來搖了搖。
“尹牧你個禍害,你哪隻眼睛看我是受了?啊!”
“你全身上下可都寫著呢啊!”尹牧慢條斯理兒的把每個字的尾音都拖得很長,像唱歌似的。
“哪寫著呢,我操,我就不信了。白染你別說我過分啊,尹牧你脫褲子讓我幹一次,小爺我讓你看看誰是受!”何東冬張牙舞爪地舉著兩隻胳膊。
“走路夾著屁股,叉著腿,昨晚上被人幹了幾次啊!銷魂吧?”
語畢,尹牧把雙手穿過白染的腋下,抓起水果拼盤的一片哈密瓜,送到白染口中“甜吧!”
“甜。”白染嚼了兩口還不忘點點頭。
尹牧笑嘻嘻地扳過白染的臉親了親道:“白染你先回家去。明天早上記得回來叫我起床啊!”
白染把水果刀洗乾淨,放回刀架,然後寵溺地回身摩挲著尹牧的頭髮“晚上睡前把床單撤了,髒了。”
“我知道!”尹牧說完又親了他一口,蜻蜓點水,親在唇瓣上。
送走了白染,尹牧回過頭來找坐在沙發上半晌無聲顧影自憐的何東冬。
“這臉紅的跟被煮了的螃蟹似的呢,我看看啊。誒,咱海鮮市場賣螃蟹也沒你這麼大個頭,長得這麼好看的呀?”尹牧坐在何東冬身邊,伸手向後推了下何東冬的腦門。何東冬被推得後仰了一下,露出一直低垂的臉——眼圈是紅的。
尹牧沒說話,站了起來,從餐檯那兒拿起白染剛剛削好的水果,坐到何東冬身邊顧自吃著。大快朵頤了好半天,才貌似恍然想起身邊還有一位客人,於是把盤子舉到何東冬臉前“吃麼?”
何東冬搖了搖頭,舉起手中啃了兩口的油桃,放在嘴邊,瞅著尹牧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完了還不忘用力咀嚼,彷彿嘴裡咬爛的不是水果。
“準備在這兒找工作?”尹牧問
“暫時不想回去。”何東冬回答。
“成,那還住這兒吧,你那屋東西我都沒給你動。”尹牧放下手中的盤子。
“謝謝!”何東冬吸了吸鼻子,低下頭悶悶的說。
尹牧掄了何東冬後腦勺一巴掌“傻小子說什麼呢!”
“啊!操!”何東冬捂著後腦勺眼冒金星差點兒從沙發上跌下去“別打頭,我前陣子腦震盪。”
第二天白染來接尹牧的時候順帶把何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