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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是在哪裡?”

薛樂手指的那張星河如霧般繚繞在漆黑的夜空中,不知是否是拍攝角度的關係看起來近極了,似乎唾手可得。

“這是臺灣南投縣的一座山上,那裡的雲海非常壯觀,喏,就在後面。”商郅鬱翻頁指給他們看。

“啊,真好看,那這張呢?”

“這是在北海道照的。”商郅鬱說,“你們如果真想從我身上學到什麼,這是我唯一能教的。”他嗓音雖溫和,語氣卻非常肯定,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

聞言,兩人面面相覷,支支吾吾,感覺答“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只能喃喃地道,“可是,即使學了,我們也沒錢去這去那到處拍吧?”

商郅鬱忍不住笑了,道,“只要留心觀察,很多美麗的事物其實就在身邊。”說著他拿出平常的攝影集給到他們,並說,“你們可以仔細想,不必現在就答覆我,我就住這裡,你們可以隨時來找我。”他大大方方地道。

“這樣啊……那我們回去好好想一想。”薛樂的朋友杜成道。

“要繼續看的話可以多留一會兒再走,啤酒在冰箱裡,我還要工作,你們離開的時候記得鎖門。”商郅鬱說著走進暗房,留下二人在客廳。

“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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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郅鬱從暗房裡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薛樂和杜成早已離開,就見相簿理得整整齊齊放回了書架,啤酒瓶丟在垃圾箱裡,房門也鎖得好好的,桌上還留了張字條,上面寫道:

我們想跟老大學,但沒錢買相機,等我們賺了錢再回來找你。

這樣的答案早在商郅鬱的意料之中,拍照雖然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真正的攝影卻並非如此簡單,那是必須全心投入才能做好的事情,這世上所有其他事也都是一樣,沒有哪一件是能夠不勞而獲的,都要付出努力和心血,給他們看照片也是出於這個念頭,但對於那兩個成天遊手好閒的青年來說,不太可能會在突然之間就抱有這樣的覺悟和信心。

這也難怪他們,但如果真的要學,他們再來時,他也不會拒絕。

“如果有心,什麼事都難不倒我們人類。”

祖母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商郅鬱輕嘆一口氣,收起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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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郅鬱,男,二十九歲,攝影記者,一九八五年出生,不是本地人,二十歲離家,漂泊了三年,六年前來到這裡,兩年後也就是四年前進入目前的這家報社成為社會組的攝影記者。”幾天後,沈熹在會議室裡宣佈,並將幾張照片放在會議桌上。

“啥?是個男人?沒有搞錯吧?”虞曉瀾第一個跳起來,若是女人還比較容易對外宣傳,可若是男人,這要怎麼搞?即便演藝圈裡本來就不缺乏性向特殊的問題,可這都不是能輕易對大眾宣佈的事,就算知情,也都把他們當成是圈子裡眾所周知的秘密,但秘密總歸是秘密,是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可是按棲梧的性子,只怕——

“你所擔心的也正是我們必須要應付的事。”沈熹道。

“真沒想到。”黃詠雪拿起照片左看右看,評價道,“很普通的男人嘛,個子倒是蠻高的,身材也不錯,可要比起來,棲梧遠遠比他出眾多了,他究竟是怎麼會看上這個人的?”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而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棲梧絕對不會低調行事。

“如果我們知道了,那麼棲梧也已經知道了,要怎麼辦?”方馳馭問。

“那個人本人知道嗎?如果不知道,我們是否要事先告知他讓他拒絕棲梧?但如果已經知道,恐怕就很難了。”黃詠雪說。

“現在我只希望那個男人性向正常,阿彌陀佛。”虞曉瀾神叨叨地說。

“我想即便是性向正常的男人,也無法輕易拒絕棲梧。”黃詠雪卻偏偏要潑冷水說。

“喂喂喂,你可不要把我們一棒子都打死,我們幾個可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蔡志誠道。

“你打算怎麼做?”沈熹轉頭,直截了當地問棲梧最直接的負責人——周言諭。

周言諭沉默片刻,回答,“我們都已能猜到棲梧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