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地橫他一眼:“見我丟臉你很爽是吧。”
他呵呵一笑:“被老婆趕出來了是不是?”
我知道他一直都不相信我和他一樣都是GAY,我心情不好,直截了當地說:“是啊。你還見過。我們一起去過夜色。”
他的臉色一下子僵了一下:“你說的是——那個男人?你真的是——”
我沒說話。
他突然正色道:“阿祁。。。你完了。。。”
我怒道什麼完了!
“那個蕭峰是個厲害人物,你千萬別陷下去。”
我嗤之以鼻,他們倆還互看對方不是順眼,一個嫌心計深一個說作風壞,都他嗎的有理由。
“聽我說。阿祁。我以前見過他的,是這圈子裡出了名的玩家。可他厲害,愣是沒惹上一點麻煩。因為他手段夠多心夠狠。”
“說的你嗎的很瞭解這個人似的。”
黎燁似笑非笑:“我不是瞭解他,而是瞭解他這種人。張祁,我吃過大虧的。”
我詫異地看他,隨即意識到黎燁說的是他以前的男友。
黎燁以前混樂隊的時候瘋的很,什麼放縱的事做。他父母早早就放棄了他,任他去社會上摸爬滾打。黎燁說那時候傻的要死,有了錢就死命花,沒錢就向朋友借,
可他們這些人誰是有錢的料。黎燁有時窮瘋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包括賣。
他講到這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面無表情,他的生活是我永遠無法想象的,但我沒資格去表示什麼驚詫,這是他的人生。
謝家暉是他的客人,不是第一個,但黎燁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彬彬有禮的人。戴著副金絲眼鏡,臉上永遠是溫文得體的笑容,包括在床上的時候。
黎燁只知道他是某大學裡的講師,胸懷裡有他永遠不曾知曉的經天緯地。
他這輩子是第一次接觸所謂的高階知識分子。謝家暉對他很好,讓他別再混下去,地下樂隊這種東西幾時混的出個名堂。黎燁象鬼迷心竅,他說的話他什麼都聽,包括搬到他家,和樂團的人斷個乾淨,甚至去唸夜校。他強迫自己去接受卡夫卡和大仲馬甚至佛若伊德,他費心地迎合,只為能讓家暉覺得他配的上他。家暉很有理想,他說他們這樣的人惟有有了權力地位才可能真正幸福。所以黎燁知道,絕對不能讓他的家人同事知道他真正的性向,家暉會瘋的。
可事情永遠巧合,在一群人為了一個副教授的職稱爭的你死我活的時候,家暉的私生活被暴光了,和黎燁勾肩搭背出雙入對的照片被寄到他們手裡。沒有任何有關威脅的隻字片語,可黎燁知道他的幸福已經就此坍塌。
黎燁親眼看見家暉象瘋子一樣砸壞了家裡所有的東西,咆哮地怒罵都是黎燁毀了他一生!如果是愛,為何只會互相傷害。黎燁在一次次地爭吵失望之後,只問了家暉一句話:“你是不是想分手?”家暉愣住,突然死命抱住他:“不是的黎燁我愛你!我離不開你!我只是,我只是不能忍受這樣不明不百地被人整跨。”
黎燁笑的疲憊,既然如此,我不怪你。分就分吧。
家暉痛哭流涕,這是黎燁第一次見到他的軟弱失態。走的時候,家暉把房子留給了他,他提著行李走出門的時候,黎燁靠著門板哭的暈死過去。他這輩子沒真心愛過了任何人,除了家暉。
可是後來一個偶然,黎燁知道家暉結婚了,新娘是他系主任的寶貝女兒。他的職稱早就內定了副教授級別,只怕將來定是鵬程萬里的一流人物。黎燁終於知道,那所謂的威脅,是家暉親手炮製,只為了能讓他自己死心。
這樣多好,讓情人愚蠢地自我譴責而離開,只怕至死都還天真地以為他們的分手是上天的作弄。
“張祁。強大的人都有一顆強大的心。蕭峰和謝家暉是同樣的人。而你——只是外強中乾。”黎燁預言似的悲憫,讓我心裡發堵似的恐慌。
我忍不住哼了一句:“黎燁,你怕我步上你的後塵?”
他臉色一變。
不,我不是你,阿黎。若是蕭峰如此辜負,我還會象你這般隱忍?!即便愛他我也容不得他一點的背叛!
我張祁,絕不是外強中乾。
不,我不是你,阿黎。若是蕭峰如此辜負,我還會象你這般隱忍?!即便愛他我也容不得他一點的背叛!
我張祁,絕不是外強中乾。
蕭峰第二天找到我的時候,我還在宿舍補眠,昨天陪阿黎瘋了一個晚上,現在還沒能緩的過來。我抬眼看了是他,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