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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喊了句,“蘭超,幫我在那個藍白色挎包裡拿套衣服,對了,內褲在包包的隔層裡,拿那條黑邊的T字褲,謝謝啊。”

說完這句話的白小江疑惑地看向門口三個男人,怎麼他們的臉色都不好了?

難道我又說錯了什麼話?

白小江弱弱地再次退回浴室,關上門。

作者有話要說: 四隻終於湊一起了,黑粉+後媽+冰山+二貨的同居(大霧)故事,就這樣展開了。

感謝老爺擼的長評君,艾瑪,真是越來越銷魂了。

傳說中的加更,就讓它一如傳說般地存在吧。

☆、鄰居(補齊)

浴室頂上的排氣扇嗡嗡作響,白小江抱著膀子直打哆嗦,這立了秋之後,白天還時不時曬個秋老虎,可到晚上天就跟漏了似得,不時來場小雨。

此時外面就起了雨點,那風叫一個陰啊,涼颼颼地就往浴室裡灌。

不對,浴室裡怎麼會灌風?

白小江揭開不斷翻飛的小窗簾,居然沒關窗戶,還好這小區樓間距比較寬,洗澡沒關窗戶什麼的無壓力。

關鍵是白小江的神經夠粗長,認為自己是男人嘛,看看又不會掉塊肉。

經過一段更加詭異的沉默,白小江有點沉不住氣,正打算開門看看情況的,客廳裡終於響起了對話聲。白小江關上窗戶,開啟浴霸,抱著膝蓋蹲門後面直髮抖。

“他說的包在哪兒?”打破沉默的是蘭輝冰冷的聲音,視線不經意地掃過林輕越抱在懷裡的浴巾,轉向蘭超。這種時候確實是宣佈家長主權的好時機。

“客臥裡。”

蘭超又恢復了平時那副不當回事的鳥樣,在他哥往客臥走的時候,轉身走進客廳,將自己撂在布藝沙發上,音量開得老大,不斷換臺,各種製造噪音。

剩下尷尬立在門口,搞不清楚狀況的林輕越。

呆站了兩秒鐘後覺出了此間主人的想法:一,放下浴巾立即走人,反正房門開著,你愛哪溜達哪溜達,總之現在主人心情不好,不要自找麻煩。

二,放下浴巾,愛走不走,反正這屋裡的事也夠亂了,也不差你多插一腳。

於是我們的林後媽非常明智地選擇了第二條,他走進屋帶上門,坐到跟蘭超並排的沙發上,將浴巾放在兩人中間,好整以暇地跟蘭超一起磋磨眼睛和耳朵。

那條藍色浴巾蘭輝再熟悉不過,是去年他到美國研究個課題時給蘭超帶回來的生日禮物。

別問為什麼大老遠的給蘭超買條浴巾,哥哥們的心思你別猜。

蘭輝現在還記得當時蘭超臭著臉收下浴巾的樣子,讓蘭輝滿意的是,蘭超對這條浴巾倒挺愛護的,平時手洗都不讓母上大人動手。

由此可以推斷出那天林輕越圍著蘭超的浴巾在蘭輝面前晃盪那圈,蘭輝可是以人類最高道德水平要求自己,林輕越才能安全離開。

當然此時毫不知情的林輕越正半放鬆地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偷瞄一眼蘭超,揣摩著兩人該以什麼話題展開聊天呢。

對於肖想著那條浴巾的白小江,蘭輝就沒那麼好脾氣了,將那個包往浴室門口一扔,“把自己收拾妥當了,哪來哪去。”

“嘭”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白小江嚇得往後一縮,待腳步聲遠了才開啟門費勁地將包拖進浴室,一地的水啊,下面的衣服又得重新洗了。

白小江三兩下套上流氓兔長款棉質睡衣,下面就穿一丁字褲,說是長款,其實也就正好包住臀|部,光著腳丫子就衝出去找蘭輝理論,“喂,你憑什麼趕我走!”

“這房是我租的。”蘭輝垂眸掃過那兩條白晃晃的腿,不動聲色地走到冰箱取了瓶冰水,還熟練地從儲櫃裡取出杯子倒了幾杯放在茶几上,無處不在地宣告著“他才是'真·主人'”的訊息。

“什麼時候變成你租的了?”蘭超按下他遞給自己的杯子,在這種時候,主權才是王道。

就像非洲叢林裡兩隻雄獅統治了獅群,就算是親兄弟,最終也得決出個獅群頭領,自然界的規律在人類的世界同樣有效。

此時蘭氏兄弟兩人之間有些劍拔弩張的意思,蘭超對今天晚上的事窩了一肚子火還不知道往哪兒發,蘭輝又不客氣地添了一把。

“你去把租房的合同取出來看看就知道。”蘭輝放開蘭超壓下的杯子,客氣地招呼另外兩隻圍觀群眾,“請喝水。”

白小江瞟了眼茶几上的冰水打了個寒戰,倒是林輕越很自然地喝了一口,對沖蘭輝打眼神戰的蘭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