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便不得不對這對高調的同性夫婦另眼相看了,簡直甜蜜的羨煞旁人。
官允一襲anmanl正裝,英俊的東方面孔、舉手投足間流露的高貴氣質,也難怪這個五十歲的男人還依舊能成為名媛貴婦們暗自心儀的物件。
跟以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穿梭於名流賓客之間,出盡風頭的男主人不同,今天的另一位男主人麥難得的姍姍來遲。只是這位一貫被人在背後叫做冷美人的夫人,今天特意穿了一套女士吊脖禮服,自然也是出自名家定製,將他修長美好的身形勾勒無疑,不但不顯得半怪異,反倒因為這位“夫人”今天難得一見的一露面就展露著溫和親切的笑容,在賓客中一起不少驚豔的讚歎。
“寶貝,酒會是不是可以正式開始了?”帶著成熟男性的磁性嗓音,官允立刻上前牽著妻子的手。
“等一下,你的家人還沒有來……我很想得到他們的認可。”麥低眉順目,卻難掩溫柔地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地懇求。
對於這對夫婦常常在人前如此毫不避諱的大秀恩愛,賓客們似乎大多已經習以為常,目光聚集處,盡是羨慕之色。
只有官允自己知道——這個怪物正用挽著他手臂的那隻手,狼狽地掐著他手臂內側,常年的經驗讓他很清楚自己那塊肉已經被掐爛了,可是他必須保持著從容的笑。
……這種程度只是個惡作劇,這個怪物不會滿足!
在看到那兩輛誇張的加長豪華汽車停在莊園外之前,官允都鎮定地相信——羽伶和羽瑤能夠正確判斷那張主事的可信度,不會把羽潯帶來!
然而,從那車上下來的人,卻讓他頓時臉色慘白——
羽潯!
站在一群俊美男子中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即使闊別二十三年之久,他又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親生骨肉!
一群耀眼的華服俊男美女的加入,立刻引起了賓客們的揣測和矚目,要知道這種酒會的主事不是什麼人都拿得到的,不由紛紛在心裡思忖這些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大小姐……
官羽潯討厭被關注,不由得後退,剛好撞到身後的洛優。
“教師,,說起來……今天也是我們相識半週年紀念日!”
聽到洛優幽幽的感嘆,官羽潯不由得賞給他一記衛生球眼——那天若不是羽瑤來參加婚禮,分身無術,也不至於讓他去教這個小惡魔彈鋼琴……那樣一切都不會發生才對!
都是那個男人的錯……可自己為什麼又來了呢?
不能釋懷母親的死,但終究稍不?還是跟這些人發生了那些事之後……自沒有辦法再挺直了腰桿說,自己是討厭同性之戀的?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在拋棄了他二十三年之後為什麼會突然寄一張無關緊要的請帖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只是拒絕不了羽瑤和羽伶的軟磨硬泡……他一路上只能這樣的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解釋!
“你就是羽潯吧?”
有人叫他,官羽潯這才不得不抬起頭,迎上的卻是一張陌生但是很有親切感的臉。
“嗯。”
含混不清地回答,因為這個男人正穿著女士的禮服,彎著自父親的手臂款款靠近,自然可以猜到對方的身份……雖然這個人感受並不討厭,卻也讓他說不出的彆扭。
“我是麥,你父親現在的妻子!”果然,麥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完全跟他預料的一樣。
“你好——”官羽潯反倒有些拘謹。
母親死後不久,父親就跟一個男人結婚了,半年前那個男人據說是死於醫療事故,結果沒過幾天就娶了現任的妻子……嚴格的說,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麥,跟母親的死沒有任何關係,他無法遷怒。
只是一想到母親死得那麼沒有價值,為這樣一個不甘寂寞的男人而死……他心裡就不由地悲傷。
官羽伶和官羽瑤不由自主地避開官允責備的目光……她們和他一樣拼命地想要保護羽潯,只不過她們終於還是選擇了不同的方式——
既然即使亡命天涯也逃不過,那不如放手一搏!
一輩子生活在黑暗裡的痛苦,她們承受了足夠多,絕對不會讓羽潯重蹈覆轍……
“羽潯,你性格真好,又靦腆又可愛!”
麥誇張地讚美,讓有羽潯有些不知所措……緊隨而來的熱情擁抱更是讓他乾脆地僵在了原地。
“羽潯,我帶你去參觀花園好不好?順便介紹賓客給你認識——”
麥熱情地過了頭,官羽潯只好把這當成是美式的風格,對他的邀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