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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芮薪喲ァ!�

葉初靜“嗯”了一聲,邊翻看邢飛遞上來的檔案,邊示意他繼續。

“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張女士過身後,大概一星期左右,負責她病情的主治醫生也突然離職了。繼續跟下去,查到對方原來是主動辭職,但那位吳姓醫生當時即將晉升職稱,成為副主任醫師,對他的離職,同院他的同事和護士們都很不解。”

說到這,邢飛又看向葉初靜,接著道:“他辭職後,就和家人搬到了另一個城市定居。他開了間私人診所,經營狀況一般,但這位吳醫生本人卻開高階跑車,住豪宅,每兩到三個月,他的太太便會到國外採購名牌服飾鞋包,一雙兒女也在學費昂貴的貴族學校就讀,生活十分優渥。”

停下翻閱的動作,葉初靜眉峰微蹙,一對眼珠烏沉沉如同深潭般,問:“查過他的賬戶沒?”

“查過了。”邢飛不敢怠慢,立即快速答,“四年前,就在張琴女士去世前兩天,這位吳醫生的銀行戶頭裡突然多出了一筆七位數的鉅款,此後每個月,都會有十萬美金按時打到他賬上。”

說到這裡,邢飛語氣微頓,見葉初靜一臉肅然,他徵詢道:“大少爺,你看是否要繼續追查下去?”

“查。”

只一個字,卻彷彿包含千鈞之力。

葉初靜目光森然,吩咐身邊體格魁偉的黑衣保鏢,“從頭到尾,給我細細地查。不管背後究竟有幾方在攪渾水,任何疑點都不要放過,把人都給我揪出來!”

“是!”聽到那聲音,邢飛不由面色一整,挺直了身。

葉初靜臉上不見喜怒,胸口這一刻卻已然揪緊成一團,疼得厲害。時時為他母親的事,痛苦了這麼些年,而現在,真相可能遠非他向自己描述的那般簡單。他一直被矇在鼓裡,一直在自責內疚,一想到此,葉初靜便幾乎壓抑不住心底滔天的怒意,恨不能以身代之。

他就坐在那。如一尊黑色大理石雕,肅殺,寂靜。沒人能看出葉初靜此刻在想什麼,連離得最近的邢飛也不能。

邢飛只是有種直覺,這個樣子的葉大少最好別去打擾。遲疑片刻,這位人高馬大的壯漢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報告另一樁訊息,“大少爺,還有件事是關於王全的——在國內他已無處容身,我們派出的人一直追到西南邊境線,終究差一步,被他逃出境了。”

王全曾擔任葉傢俬人保鏢團隊的負責人多年,對他們內部的運作方式,行動安排、步驟等,都可以說了若指掌。在不久前那次綁架事件中,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得手,之後又全身而退的原因。

可惜再狡猾,他惹到的對手,卻是比他更為高明的頂級獵食者。

“邢飛,通知金五爺那邊,是時候收網了。”聽見邢飛報告,葉初靜沒用太久,便恢復冷靜。

“是。”

這金五爺是個傳奇人物。整個東南亞,黑白灰三條道上混的,無人不知這一尊大佛,誰都要賣他幾分面子,而能得他青眼的,屈指可數。

王全大概以為他終於逃出生天,殊不知他不過是一隻被驅趕的老鼠,在他前方,葉初靜早已為他佈下天羅地網。

“邢飛,你知道最打擊人的是什麼嗎?”

葉初靜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眼底的神色有些難以捉摸。他似乎也未打算聽邢飛回答,自顧自繼續開口:“最打擊人的,莫過於當你以為看見希望,在前面等著你的,卻是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失望。那點未盡的希望會變成一種煎熬,不斷折磨你,消耗你,直到你精疲力竭,慢慢絕望為止。”

“鈍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

說這番話時,葉初靜的臉有大半埋在椅背黑暗的陰影裡。

一旁的邢飛喉結上下動了動,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隱隱覺得,他身邊這個一貫從容強大的男人,話裡意有所指,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似乎不單隻針對王全這事。

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又聽葉初靜在問——

“時時他怎麼樣了?”

邢飛很快從微愣下回神,“起床吃過早餐,寒時少爺就一直待在樓下,陪著小少爺。”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又補充道,“大少爺,按您的吩咐,我們已經把寒時少爺和小少爺的私人物品從綠灣小區公寓搬來了,您要不要下樓去,跟寒時少爺他講一聲?”

葉初靜臉上似有掙扎,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苦笑著嘆道:“不了,暫時我還是別出現在他面前為好。邢飛,替我安排一下,我得離開半天。”

中午他必須要與新公司的各級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