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是指什麼?
那之後的時光我簡直就是在煎熬,從來沒覺得時間那麼慢過。我本來今天該去上班的,結果沒去成,也不知道酒店那邊會怎麼說。還有王胖,這傢伙怎麼就還沒來電話呢。
我又給審了幾次,換成了那個關押我的男警察,我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沒賣淫,我是被冤枉的。
晚上王胖的電話終於是來了。我挺激動的,接了他的電話就問他怎麼樣了。結果王胖那邊支支吾吾的,下意識地就讓我覺著事兒沒成。
王胖問我:“小賤,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人啊?我那在派出所裡頭的哥們跟我說,這是有人故意要整你。”
“……我知道了。”我乾巴巴地說。
“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是誰故意要整我。”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警察又連夜把我提出去再審,這時候已經有些動真格的了,那審人也開始用上了一些手段來。那警察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跟我說一定得想清楚,不然這麼硬扛著,留個案底以後可就沒法做人了。到時候別說工作,做人都做不成。
他這一下就是戳中我的死穴了。我正準備參加招警考試呢,要留這麼一個案底,那怎麼著都不可能上了。我沒辦法,就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
警察很快把我給放了,我渾渾噩噩的走到警局門口,就看見那裡停著輛車,見我出來,那後車窗就搖了下來。周勳的臉從車窗裡露出來,正衝我笑著。
我坐上了車。周勳看了我一眼,微笑著說:“別坐那麼遠,坐我這兒來。”
我沒辦法,低著頭坐到他身邊去。周勳看著我,伸出手來摸摸我的臉:“你看你,熬了一夜臉都黃了,你要是早想通多好。”
我悶聲道:“你放過我,成不?”
他哧地笑了一聲:“小健,我把你弄出來,你又給我反悔啊?你這不是在跟我賴皮麼?”他說著,拉起我的手,裝模作樣地嘆氣:“你手怎麼都冰成這樣了?裡頭不好受吧?你難道還想再進去一次?”
他把我的手給捂在懷裡,我卻覺著渾身都冷透了。我氣得渾身都發抖,血都往頭上流,腦袋裡亂哄哄的。我就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就能這麼倒黴,被這個周勳給盯上了。
周勳靠近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想躲,但是躲不了,他按著我的腦袋不讓我躲。
“來,伺候伺候我。”他說著,解開褲子,拉下拉鍊。
我驚得縮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他。
這沒人性的不會是想在車上辦那事吧?
“這次就用你的手吧。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你手生得特別好看,又特別靈活,當時我就在想,這雙手給我服務的話,該是個什麼樣子。”他無恥地笑了起來。
我的手被拉著放在他那玩意上。
我麻木地動著手,就想趕快讓我解脫。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對我而言都太離奇了,我到現在都沒辦法正常思考,就跟做夢似的。
到底還是我這個人太天真了。我被關起來的時候,還想著他們不能這樣冤枉我。現在我才知道,所謂的法律與公平,都只是在為有錢有權的服務。像我這種小老百姓,最好祈禱自己一輩子沒病沒災,不然,就一生都悲劇了。
周勳閉上眼睛,靠在靠墊上喘息起來。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接著就感覺到手上一溼,他出來了。
那東西弄了我一手,頓時讓我覺得特別噁心。我把手抽出來,都不想去看那是個什麼樣子。
周勳看著我,笑道:“小健,你還沒吃早飯吧?”
我立刻抬起頭,問道:“你想幹嘛?”
他忽然問這麼一句,不會是有什麼變態念頭吧。
“想什麼呢,我是說,你要是沒吃早飯就趕緊去吃,別餓著了。”
他又讓前頭的司機遞了紙巾過來,讓我擦了擦手,這才放我下了車。
我呼吸著早晨冰冷的空氣,看著他的車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這座城市漸漸甦醒過來,街邊上已經有擺攤的了。對這些人來說,這一天還是新的開始,而對我而言,這一天卻是一個黑暗的夢境剛剛結束。
我麻木地進了宿舍,小沈已經起床,正在洗臉。他見了我進來,忙走出來問我:“你昨天上哪兒去了?馬桶都問你了,說你要是今天也沒來,就別去幹活了……哎?小江,你怎麼了,這臉色這麼難看。”
我疲軟地坐在床上,開口道:“……我今天不想去,生病了。”
“那你寫個假條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