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蓮示意他別怕,走進那人,刷一聲撕下他嘴上的膠帶,那人痛哼,旋即望著佟子齊:「昨天晚上闖進來幾個人,把許興帶走了!」說著用力扭動胳臂,仇蓮替他鬆綁,他忙不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這是歹徒留給你們的,上面說要你們兩個去這個地方才能把許領回來。」
「報警吧。」佟子齊看完紙條道,藝術系男生立馬用力搖頭:「不能報警!!學長!那些人是黑道啊,殺起人來不手軟的!!」
佟子齊望著仇蓮,那人也面色凝重的回望他。
「等等,昨天晚上……為什麼你也在這裡?」佟子齊指著他道,那個藝術系的臉馬上就紅了,支支吾吾的開口:「我昨天……」
「跟蹤許學弟對吧?」仇蓮俯視他,臉上表情一點不意外,「你在門口轉來轉去,想確定許學弟人是不是在裡面,這時那些黑道跑來了,是嗎?」
「你幹嘛跟蹤他?」佟子齊還沒搞清楚狀況,仇蓮牽住他的手,笑道:「八成是像我們兩這樣羅……嗯。」
藝術系男生臉都快碰到地上去了,耳根紅的跟甚麼一樣。
佟子齊大驚,想到許學弟總是滿口〝那傢伙真煩″,〝那傢伙吵死了″等等言論,沒想到那是一種變相的喜歡嗎?!
藝術系的男生嚅囁道:「只是我個人單戀啦,許興很討厭我。」
「你這種窮追猛打的態度,人家不可能不討厭吧。」仇蓮哼了聲開始分配任務,「就麻煩你去一趟警局報警,至於我們,」他望向佟子齊,「老婆,我們才剛結婚耶,蜜月都還沒度,就要去救人了。」
佟子齊用力拍了他一下,根本不敢看藝術系男生此刻臉上是甚麼表情。
仇蓮騎著重機載著他來到指定地點,下車的時候眼前是一棟半圓型的建築,仇蓮突然開口:「子齊,我大概猜到是誰綁架許學弟,也知道對方要做甚麼了。」
佟子齊詫異的望著他:「難道對方的目標是你?」
仇蓮點了點頭,苦笑:「看來要把過去完全拋在腦後,是不太可能的事呢。」
子齊主動握住了他的手,堅毅的笑了:「老公,準備好去渡屬於我們的蜜月了嗎?」
仇蓮望著他,良久,點了點頭。
他們從後門進去,走樓梯下到地下室,看到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正是許興,他垂著頭閉著眼,似乎被下藥沉睡著。
有一夥人從暗處走出來,仇蓮一看到他們便皺起了眉,他迎上去,跟那個西裝男只隔了幾寸,停住:「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又見面了,怎麼回事,打黑拳的事,我不是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嗎?」
西裝男邊笑邊指了指他的臉,不正經道:「我也是這麼想啊,偏偏我老闆慧眼識英雄,他說甚麼都想把你納入麾下啊,況且,那個最後一場把你打趴的對手,希祈,他說你那一場根本存心放水,很不滿意呢,希祈在我們地下搏擊賽裡好歹也是前10強的選手,他老人家不爽了,主辦單位施壓,要我們一定要把當晚跟他對戰的對手找出來,他要再一次光明正大的,打敗你。」
仇蓮沉默聽完,不在意的聳肩:「他已經打敗我了,全場幾百雙眼睛看著,他贏的正大光明,這事沒有甚麼後續了。」
西裝男突然一個巴掌揮過來,他的臉被打偏到一邊,佟子齊身子一緊,還沒來的及衝上去,兩個人突然出現在他左右,牢牢架住了他,仇蓮這會兒臉色已經很難看:「做甚麼?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吧。」
「等你打完,我們就把他毫髮無傷的還給你,你照我們訂的規則打,還可以拿到一筆錢,這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嗎?」西裝男一臉天下太平的噁心笑容,朝身後的人點頭,「我說是吧,小牧?」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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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年須臾』(二十)
仇蓮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小牧不甘示弱的回瞪他,彷佛這一切事端不是因他而起。
「你為什麼會跟他們連成一氣?」仇蓮漂亮的眼眸透著寒氣,他有種被自家老鼠挖牆角的感覺。
小牧冷笑:「講得好像『我們』是甚麼似的,請問,蓮,你把我當成你的甚麼人?」
仇蓮沉怒:「就算當不成朋友,也不該變成仇人。」
小牧搖搖頭,眼底有淚光在閃爍:「我覺得你看錯了人,愛錯了人,你人生過去的痛苦,不都是這個人引起的嗎?」他的手直直指著佟子齊,控訴道,「但是因為你們認識的早,你又痴情到一個愚蠢的地步,所以我才想,需要讓你知道,如果今天愛上的是我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