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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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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遠江這麼一整,還真把我對姓林的那點小心思整熄火了。其實,追人就是圖的一個享受,現在我不享受了,還有點膈應,這邪火就下去了。

當林燁一身狼狽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說實話,我並不詫異。

那天我一開門,就見他斜斜地倚在門框上,劉海長長的,髮絲都垂了下來,遮住了他那雙帶著媚色的眼。他看起來很疲倦,但這份疲倦似乎又添了他的風情,見我開了門,他也不說話,只是緩緩地抬臉,直勾勾地看著我。

他胸口衣襟開的很下,雖然他一向如此,但還是讓我有了不該有的聯想。

其實他對付我的傷,早就好了八百年了。疤消了,我也漸漸就把他忘了。

他再怎麼能刺激我,怎麼新鮮,我圖的也不過就是男人下面那麼點事兒。這世上女人那麼多,也都是各有千秋的主兒,我也不會惦記著哪一個。現在回想著我當時那一頭熱的勁兒,還真是有點好笑。

姓林的就這麼風情萬種的擱那兒站著,就把我消停下去的那麼點滋味勾回來了一點兒,不過,也就是一點兒而已。

我不鹹不淡地道:“有事?”

他的聲音很輕,不再有之前的肆意張揚,只是還帶著點魅惑的意思,讓人覺得他還是他:“怎麼,沒事就不能來了?”

倒不是我真不想見他,而是我不好意思在哥們為我動手之後,我倆又恬不知恥的勾搭上。我皺了皺眉,就要關門,他卻一下子鑽了進來,撞我懷裡,我本來就沒真想拒絕他,他手把我脖子這麼一摟,我就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好狠的心。”他在我耳邊輕輕地道:“東哥的地盤都被楚爺搶光了……本來兄弟有三百來號,現在就剩了百來個還留著。他們都說,我是禍水呢……”

說實話,也挺難為他能拉下面子來我家。我萬一說要上他呢?難道他還真準備伏法了?

我那兄弟沒別的,就是下手從來就是一個字,狠。要不然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

他們之間的爭鬥我雖略有耳聞,但也沒找遠江細問過。不過時間一長,我也體會明白了,姓林的打我那件事,其實也就是個導火線。說不定,遠江早看上韓東的地盤兒了。之前我還傻乎乎的真以為韓東和遠江怎麼說也都是一個城裡做生意的,有兩分香火情面。

我看的清楚,他那細長腿兒穿的褲子也細,上衣都能在風裡防風箏了,哪裡還有地方藏刀?就看他那連薄繭也沒長半分的細嫩手,也知道不是個會耍刀片的主。那我就真不明白了,這樣跟我摟摟抱抱,還有什麼意思。

我平時好色是不假,但是涉道哥們的正事兒,我不會含糊。

於是我就這麼拽著姓林的後領子,把他從我身上扯下來了。他看我的眼神倒是一愣。

想著他指不定有事,我還好心給人扔到沙發上,又倒了杯水遞給他。

他低著頭:“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好笑:“什麼氣不氣的,別跟我玩這套,說正事。”

他雙手捧著水就這麼坐著,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還有裝委屈的本事,再抬起眼時看我的那個水靈勁兒,還真讓我心裡撞了一下:“你也太狠了點,我不在意你,能老是折騰你嗎?就連最後那次找你麻煩,我都叮囑了人,別往狠裡招呼,也就是擦破點皮。我說想跟你做朋友的話,是真心的。”

我點了根菸,翹著腿笑道:“嘿,那是,就擦破點皮。”

倒不是我不憐香惜玉,我他媽是個傻逼我都知道,姓林的現在來找我,為的可是公事。該拿喬的,得為楚遠江拿著。

我把菸灰一點點彈落在菸灰缸裡,他眼眶居然紅了:“我當時就是跟你鬧著玩的!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們兩個自己解決。你大不了打我一頓,你牽到東哥身上做什麼?”

說話時他拿著眼神兒勾勾的偷瞟我,要是擱以前,我見他這副任人擺佈的小委屈樣兒肯定早撲上去了。現在我也想摸他一下啊,就怕他真豁出去順杆爬地肉償了我,我還不得勒緊了褲腰帶提著老臉去給他向楚遠江求情?

於是我索性就一本正經地開口了:“到底什麼事兒?你再不說我就送客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很難開口似的:“讓楚爺放東哥一回,東哥也不做老大了,我哥大彪接替東哥的位置,以後唯楚爺命是從。”

我想了想,站起來就套外套:“這個我說了不算,我帶你去見遠江。”

當時我真心覺著,姓林的就是個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