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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成熟男人魅力,男性荷爾蒙散發在周遭,他承認男人的魅力值很大,只是……他笑,“我一覺睡了兩年,做了很多的夢,醒來之後,我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記不起所有的事情任何一張面孔都是陌生。”

踩上瀝青的臺階,水池邊有水滴答的聲音,水龍頭沒有擰緊,水滴一直在滴。

門上有鎖,卻沒有上鎖,他推開門,陳年的氣息鋪天蓋地。

窗臺處隱約的光線,廚房的門半掩半開,蓑衣掛在晾衣杆上……樓上的房間,書桌擺放的兩個木雕,他拿起其中一個看,放下後拿出另一個看。

手指摩擦著木雕的臉部,積壓的灰層被抹去,放下木雕,往四周打量,貼上的動漫海報,書本整齊擺放。

他安靜地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眼淚驟然滑落。

範宸軒走過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是啊,哪裡不舒服。

他怎麼會曉得哪裡不舒服,用生命般在叫囂的惡靈終於還是擾亂人的心智。他難受地哭出來,死拽住床單,蜷縮著身子卻還是避免不了地劇烈顫抖。

見狀, 範宸軒當真以為他出事了,擔心地詢問:“錦豐,瞅著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無所謂回應與不回應。

被遺棄和背叛的絕境,被痛恨和嘲弄的撕扯,糾結和掙扎的過往,卑微的骨子裡卑賤到血肉裡的愛恨,他的人格分裂,血肉模糊。

剪刀在手腕劃出一道痕跡,他看著鮮血緩緩流淌,忍著痛又劃過一刀,加深印記,視線模糊,黑暗越發的明顯,他感到口渴,想要大口大口喝水。

像是詛咒的人生,得到的失去的全都還原本來面目。

範宸軒穿過他脖頸,親吻他後腦勺,一手攔腰,“寶貝,我該心疼了。”

他側過身,臉貼在男人溫暖的懷裡,“抱緊我。”

範宸軒手掌在他後背,將他緊緊圈在懷裡,“肚子餓了嗎?我車裡還有吃的。”

記憶的潮流不給人準備的機會,它殘忍巧妙又無聊狗血的讓你在哪裡跌倒哪裡爬起,像一條得了失心瘋的狗,四處逃竄。

他手足無措,任由那些可怕的東西以挫骨揚灰的恢弘氣勢將你折磨致死。窒息的感覺還有傳來的呼吸聲,他才暫時得以緩解疲憊。

☆、Chapter 89。長情無情

夜半醒來,他起身走到涼臺,用竹子平鋪的底面,他坐下,脫下衣服拿來當枕頭,躺了下去。

淡雅如霧的星光,月亮遮遮掩掩,他拿出手機,秘書打來兩通電話,路穌年打了一通電話,路國安打了兩通電話,而後就是些無關緊要的資訊。

把手機關機了,踹進袋子裡。

睡意纏繞,像驅趕不了的噩夢,逃脫不掉的夢魘,席捲而來。

這一閉眼,醒來後已經躺在了床上。涼臺有洗水池,簡單洗漱之後,趴在欄杆上,看到範宸軒沿著小路走來。

“早。”他打招呼。

範宸軒左右看了一遍,才吃頓地抬頭,笑容陽光帥氣,“寶貝,現在已經十點多了。”

他嘴角上揚,不說話。下樓時,意外地看見另外一個人。

杯子剛清洗過,水壺的水開了,密封罐裡的是蜂蜜柚子,許涼非舀了一勺半放進杯子,倒了三分之二的熱水。“我聽連福嬸說你回來了,就來看看你。”許涼非說。

他嗯了一聲,沒有了下文。

範宸軒提著兩大袋的東西進來,換了身衣服褲子,穿的是中長款灰風衣,休閒褲,瞥了眼許涼非,一身樸素裝扮,這還沒開口問是誰來著許涼非就先問:“你朋友嗎?”

路錦豐手涼,捂著杯子取暖,坐在椅子,環視屋子的精緻。

三人陷入沉默,猜測的猜測,質疑的質疑,沉思的沉思。

過了好一會,許涼非才說道:“我在北城原心漫畫出版社做漫畫編輯,有什麼事我能幫得上儘管找我,我先走了。”

他看著許涼豐走到門外,心裡泛起一陣痠痛,失望和希望交迫,卻終是說不上什麼話。

許涼非還是那個許涼非,只是,他早就在物慾橫流的社會里變得貪婪無厭,這樣的他……

喝了蜂蜜柚子茶,胃裡湧入一股暖流。

“青梅竹馬?”範宸軒問他。

他笑而不語,從袋子裡翻找出兩個麵包一盒餅乾,“昨晚怎麼睡在外面,嗯?”範宸軒又問。

“軒總,你睡覺打呼嚕,我在涼臺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