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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亞斌冷笑,“不用抱歉,傅坤楠看上你我感到意外,但是傅坤楠看上的是路家少爺,你覺得我會意外嗎?那個被南島人民頂禮膜拜成神的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總有一天會摔得頭破血流。路錦豐,不要怪我說話難聽,你和年哥沒有什麼可比性,勸你一句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到時候就怕權凱霖保不了你。”
緊緊拽住手裡的盒子,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給丟到河裡去,“你說完了嗎?說完了那我要回家了。”
“OK,不過我的忠告還請記住,不然錦少爺喜歡男人的事情我可不保準不透露出去,你知道的,人常常做些連自己都無法原諒的事情,就像做/愛的時候只管自己享受,忽略掉你的搭檔。”
他知道無論現在做出什麼樣的承諾,孫亞斌不見得會放過自己,除非他就真的消失,路錦豐深呼一口氣,“我沒有喜歡過醫生,因為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選擇讓醫生幫忙。”
“不得已的苦衷?”孫亞斌揣度這句話,“都說了錦少爺是個讓人頭疼的孩子,還真是,因為不得已的苦衷就把自己輕而易舉交給一個僅僅認識不到一週的男人,路錦豐,承認吧,你的魯莽行徑不是天真不是愚蠢,而是可恥,那麼是因為喜歡上年哥的原因嗎?”
“不是。”他一口否認。
孫亞斌嗤笑,“說謊可是件不大好的事情,因為你一旦走上說謊的道路,它就像毒癮,你沾上了從此就上癮了,休想把謊言給圓回來,因為那時沒人會再相信你說的話。”
說謊就像毒癮,一旦沾上,勢必就會淪陷,還會有這樣的說法嗎?他不常說謊,誰願意在沒必要的時候說謊。
路錦豐往旁邊走去,他真擔心自己再往後退,就要掉水裡了,“如果僅僅是因為醫生的事情,你不需要小題大做,因為像你這樣的,醫生就算不認識我,他也不會喜歡你,很抱歉,讓你面臨難堪。如果單憑是喜歡男人的事情就要讓你拿來說事,既然覺得同性戀是異類,你自己又算哪樣?不覺得這樣一來很可笑嗎?身為同性戀的人排擠同性戀的其他人,倘使你覺得這樣一來算是一種報復,讓你得到滿足,我無話可說。”
孫亞斌沒讓他走成,他前腳剛一抬,孫亞斌的拳頭就實打實地擊中了他的小腹,“路錦豐,你一定是誤會了,身為同性戀的自己怎麼會歧視喜歡男人的你,作為一名高中生,現在是不是還沒有學到哲學這塊領域,主次矛盾你還是沒有搞清楚吶,早在十年前路國安讓孫家身敗名裂,既然我們不是站在同一個陣營,那麼作為路國安的最為寵愛的兒子,你不覺得應該為此孝敬他的事情嗎?”
腹部頓時一股被搗鼓後的沉痛,他還處在無聲的震驚中,連肚子還來不及捂,又是一拳猛地向他肋骨處襲去,“路錦豐你給記好了,傅坤楠我不會放手,路國安的命我看不上,那個男人理應為他的過錯賭上他後半輩子,至於你,別傻了,如果沒有年哥保你,你以為權凱霖算個鳥,黑龍他指不準現在正想方設法讓你自投羅網。”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57。南島北城
這場洪流並沒有逆流,他把一切想得複雜了,然後儘量往簡單的想,終於滾滾的巨浪開始翻江倒海,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算是對誰都好,他也不想對誰好,他要的生活終將不是三言兩語便可以息事寧人,那樣風平浪靜的生活總該是他多想了。
他和路穌年隔的豈止是一座山?
孫亞斌把他手中的紙盒奪了去,他挨的幾拳足夠他軟趴在地,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追趕。孫亞斌走到橋上,揚起手把紙盒砸過去,正中他的後腦勺。
頭部混沌的劇痛他的意識幾乎模糊,等過了不知道多久,才後知後覺天要黑了。
拾起地上的紙盒,被砸的變了形。
就像第一來南島,他始終忘不了自己從服裝大廈迴路家的情形,對於一切的第一次,我們大概印象都會別樣的深刻吧。他依稀記得那時候各種彷徨的心裡,而此刻,他也彷徨,而心裡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恐懼。
知道的多了,懂得的自然就多。
海棠兔安靜地躺在沙發上,羅薇和路國安正在吃晚餐,“總算是回來了,穌年還以為你被老師留在學校了。”羅薇臉上笑容端莊。
他搖搖頭,輕笑:“我是走路回來的,李家古鎮逛了一些時候,刻了一個木雕,然後沒注意就天黑了。”
“穌年說去學校接你了,路上有碰見他嗎?”羅薇問。
路國安看著路錦豐,說:“李家古鎮是繞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