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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意料之外地,路穌年非但沒有冷嘲熱諷外加擠兌,只是坐在他旁邊喝完了茶。“喜歡喝蜂蜜?”

路錦豐是趴著的,聽到他這句話,側過身子,手託著腦袋看著路穌年,突然想笑:“你是不是又要提醒我,我媽媽是養蜜蜂的。”

“這是事實,就事論事,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為什麼不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路穌年眼裡閃過的精光讓人不敢蔑視,掰過路錦豐臉,正對自己,“沒想到你還挺伶牙俐齒,路錦豐,你要成為路國安那樣的人,我沒有任何意見。”

尾戒上的菱形鑽石劃過臉頰,膝蓋彎曲壓在路錦豐小腿上。

近距離的接觸,他聞到路穌年身上混雜的煙味和酒味,隱約冗雜了隸屬女人身上濃厚的香水味,三種不討厭的氣味合為一體的時候,他發狠地在路穌年胸口上方咬了一口。路穌年悶哼:“你屬狗的。”

他抬頭眨巴著眼睛,微笑說:“我屬駱駝的。”

路穌年:“路國安有必要再去一趟醫院,據我知道的,他的兒子屬猴。”

“那你才是屬狗。”

“不是,我屬馬,比你猴子強多了。”

屬相還能辨別能者餓強者?路錦豐試圖推開他的腳,均已失敗告終之後,想要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逃脫,卻被路穌年鉗制,根本是動憚不得。

索性手穿過路穌年手臂下,另一隻手撐著床,藉助力量翻閱過去,卻不料路穌年手一擋,穩穩當當地栽倒在路穌年身上。

四目相對,他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一場的方式和路穌年接觸,不是尷尬,是莫名的悸動,心跳是比以往的跳動更加暈眩。

他不懂這樣的跳動就以有何意義,只知道如此近距離去看路穌年,這個男孩的驚豔不止一次令他驚歎,高挺的鼻樑,厚薄適中的紅唇,側臉的線條性感,那近乎完美的臉頰,他終於再一次相信這個世界還有一類人叫做路穌年,亦如有一種氣場叫做路穌年。

和阿凱霖的依賴不一樣,在阿凱霖身邊他肆無忌憚,耍潑無賴蠻橫無理,他都擅長,而面對路穌年,他有的僅是包容再包容最後還是包容。

以為是害怕,以為是語言重傷之後他對路穌年是恨,以為是弟弟對哥哥的敬仰,因為他姓路,所以自己對他百依百順嗎?

好像不全是這樣,那麼究竟不好在哪裡?

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情感此刻因為毫無規律可尋的心跳而兵荒馬亂。

他被自己心裡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地就要走,路穌年的笑意充滿無盡的魅惑,張楊地可怕,那種志在必得的驕傲,他終於無措了。

整個世界都在崩塌,他的城不是淪陷,而是在此之後灰飛煙滅。

他跑,可是開門的力氣都沒有,手不停使喚,左轉右轉的根本不知道怎麼開。

路穌年攔腰從身後抱住他,在他脖頸輕吮,落下細密的吻,柔聲問道:“告訴我,剛剛你在想什麼?”

他冷靜不下來,但凡是有關和路穌年的話題,他都會失去分寸,努力讓自己平靜,然後才說:“我什麼也沒想。”

“這樣可不好,學會撒謊就不可愛了。”

路穌年的聲線故意放低,在路錦豐脖頸處繼續挑弄。血液在沸騰,無法預知的酥/軟感彷彿就在一剎那逼得人顏面無存,不會的,他在強調。路穌年的舌頭和他耳垂糾纏在一起,眼簾處像是有一層霧氣,看東西都開始呈現模糊狀態。

他用手肘去頂路穌年,卻被路穌年推靠在牆上。

那種無法承受的生命重量不止一次在敲響,想一想蘇鳳梅,想一想阿凱霖,他是怎麼了?

路穌年將路錦豐圈在牆與自己懷間,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眼神惶恐,近乎所有的狼狽在路穌年面前展露無遺。路穌年勾起唇角,“我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

那些還沒來得及緬懷的過去,終於也就只能成為過去了,他望著路穌年,呆若木雞。

顧前溫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人貼牆站,一人倚在窗前,“宴會要開始了,你們這是……”顧前溫沒說下去,臉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顧經理,不知道是什麼會議,這麼緊急?”路穌年問。

顧前溫:“部門會議,策劃部的副組長和同企公司簽訂的協議有紕漏,影響到營銷部的正常執行,兩個部門的副經理矛盾升級。”

路穌年道:“你是策劃部經理,這次損失應該不小吧。”

“都是同事,理應以公司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