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料隨手翻了幾頁,抽了抽嘴角說道:“我姐他們也就這麼一說而已;你聽過就算了,千萬別當真啊!”
聽他這麼說,胥華揚可不樂意了;他伸手一把環住盧閔遠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聽過就算了?怎麼可以聽過就算了呢!我可是已經把這話完全當真了,並打算在我的身體再稍微恢復一些後;就舉辦一場等待已久,屬於我們倆的盛大婚禮呢!”說著;他放開一臉詫異的盧閔遠,不去理會正思緒混亂的他;也隨手從床上凌亂的擺放著的資料冊中拿了一本翻了翻;“看樣子盧敏敏他們可真是有夠花心思的啊,連婚禮的具體用人都已經做了好幾套方案啊!嘖嘖~花童讓初初和阿天的兒子扮女孩來擔任?還真虧他們想得出來啊!”
胥華揚一邊看,一邊不停的評說,似乎真的在為這場八字還沒有一撇的婚禮出謀策劃,但他眼中認真的神情卻讓盧閔遠無法不動容。
胥華揚他是真的想跟自己舉辦一場開外人看來將會是非常荒唐的同性間的婚禮啊,他是……他是真的將跟他在一起,想大家宣佈他們兩人的關係啊!
那他是不是也該……
盧閔遠笑了笑,從胥華揚的手裡抽走了那本密密麻麻寫滿婚禮計劃方案的冊子,放到一半,挑了挑眉說:“如果你想要舉行婚禮,那最起碼就要把你自己的身體給養好了,不然,到時候這婚禮要我跟誰一起參加啊!”
聽到這話,胥華揚身體一頓,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忍不住抬起另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臂:“你這是……答應了?”他眼底的不安和緊張令盧閔遠不禁感到好笑,曾幾何時,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對方的人可是自己啊,而現在卻……
說句不厚道的話,看到這樣的胥華揚,盧閔遠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快,很想當場大笑三聲。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也是時候讓他來坐坐老大的感覺了!
不過盧閔遠的天性到底是太過溫和了些,就算經歷了這麼多,在面對這個他愛戀至深的人,依舊只是把那些個黃、暴的邪惡想法過了一遍腦子而已,就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衝胥華揚點了點頭,應下了許諾。
好吧,這也算是求婚了,就是地點寒磣了點,氣氛不夠浪漫了點,就連個求婚戒指,哪怕一束花什麼的也沒有……但好歹也算是求婚了不是嘛,完成了一個簡單的儀式,好往下一步走了不是嘛!
盧閔遠轉頭看著自他點頭答應求婚後就一直處於亢奮狀態,完全不復曾經冷酷帥哥樣貌的胥華揚,不由的扶額,希望他沒有做錯決定才好。
也許是有不遠處同好不容易抱得的愛人婚禮的強烈刺激做激勵,也許是愛人日日無微不至的相伴,胥華揚的身體好的奇快,才不到兩個月而已,他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雖然依舊無法與之前的身體比,但好歹已經恢復到了正常人,能生活自理的水平。
而他離開醫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的能力,開始迫不及待的籌備起婚禮來。看著身體才剛有些恢復,就撲進著不算公事的“要緊事”裡的胥華揚,盧閔遠無奈之餘也感到一絲心疼。那心疼的結果就是他也一同參與到婚禮的前期籌備中,並且不顧胥華揚的阻攔和埋怨外加偶爾的使小性,強硬的將婚禮事物的大半重擔都扛到了自己肩上。
對任何人而言,籌備一場婚禮都如同打了一場戰役,而身為主角的兩位新人,更是戰役的火力集中點,婚禮的每一項事物都是圍繞了他們展開。
因此,就是看在新人“久別重逢”的面子上,有了大幫親友的鼎力相助,但盧閔遠和胥華揚依舊每天累得像條死狗,一回到他們新買的婚房就紛紛毫無任何其他想法的昏睡過去,一睜眼就是又要開始繼續忙碌的第二天。
忙忙碌碌的日子在眾人嘰嘰喳喳的各抒己見中過去,兩個月後,一場遲到了六年多的婚禮在芬蘭的一座海岸邊的小教堂裡舉行。
“現在,我們請新郎……新郎入場!”
在莊嚴的樂曲聲中一身白色西裝禮服的盧閔遠手牽著身著同樣款式,但顏色為黑色的胥華揚,腳踏著堅定的步子走入婚禮現場。
走向神父的路上,盧閔遠餘光瞥見了許久不見的父母正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就連一直以嚴父姿態來教養他們的父親,也不禁溼潤的眼眶。而向來溫和的母親,更是哭倒在姐姐的懷裡。
盧閔遠抿了抿嘴,撤出了一個幸福的微笑衝二老點了點頭。前面的二十多年,他叫兩位老人操心頗多,現在,他已經長大,已經成熟到找尋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屬,他們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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