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魏謙笑起來,彎下腰,把新鮮出爐的小談明輕輕地放下,從兜裡摸出兩個小盒子,放在她的手邊。
林清一看,一盒裡是金鎖,一盒裡是小玉鐲,湊了個金玉滿堂。她立刻坐了起來,小聲說:“魏董,她眼睛還沒睜開呢,這個給小孩太破費了,再說你怎麼還一個人買兩件呢?”
魏謙:“收著吧,就這麼一個侄女,不給她花給誰花?有一個是我送的,另一個是我替別人送的。”
“什麼別人?”林清沒聽明白。
三胖卻心領神會了,忽然在一邊開口說:“沒事,你就給孩子收起來吧。”
當年衚衕口的小哥仨,如今少了一個。
那時候魏謙還是個少年犯一樣一臉陰鬱的中二病,三胖是個穿著“二杆梁”背心蹲在地上啃西瓜的胖小子,麻子還跟他媽在路邊揮汗如雨的炸油條。
“多少年了?”三胖問。
“十六年。”魏謙說,“要是好好投胎,現在都該上高中了。”
“可不是嗎?”三胖感嘆一聲,說著,又要手賤撩閒去捏他小女兒的鼻子。
林清讓這小東西魔音穿耳了一上午,連忙一巴掌拍開了三胖的爪子:“好不容易睡著了,你讓她消停會!討不討厭?”
看,這都物是人非了。
“小遠呢?”三胖問,“什麼時候回來?”
“差不多該到了,我一會去機場接他。”魏謙看了一眼表,又彎下腰,用指腹輕柔地碰了碰小姑娘的臉蛋,“妞兒,叔走了。”
說完,他自己也覺得感慨萬千——就這麼從“哥”升級為“叔”了。
魏之遠剛出了一趟國,他們籌備了數年的公路遊戲以橫空出世的架勢公測了,由於資金充足,在全球鋪開了好大一張地圖,從前期宣發到包裝,全都噱頭十足,風靡是意料之中。
魏之遠一走走了倆多月,回來累瘦了一圈,魏謙沒回公司,直接把他帶回了家。
魏之遠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還死活抱著他不撒手,好像要把倆月的份都給膩歪回來。
“董事長,我厲害吧?”他就像條打滾討表揚的大狗一樣,美得就快伸舌頭了。
魏謙揉揉他的下巴:“牛逼大發了。”
魏之遠就摟著他的腰,把疲憊的臉埋在他懷裡:“那我的獎勵呢?”
“獎勵?”魏謙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端莊得就像正在進行商務談判,然後他一本正經地低頭問,“你要什麼樣的獎勵?穿著衣服的獎勵還是脫了衣服的獎勵?”
魏之遠手一鬆,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
他面紅耳赤,連瞌睡蟲都不翼而飛了,嗓子裡驀地有些乾渴,呆呆地看著魏謙。
魏謙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推著他坐了起來,十分嚴肅地說:“嘖,大白天的,想什麼呢熊孩子?我說給你弄一個最佳勞模的小金人獎盃,要穿著衣服的還是脫了衣服的——吃點什麼嗎?我去給你看看冰箱裡……”
還沒說完,就被魏之遠縱身一撲,壓趴下了。
他們倆沒羞沒臊地在沙發上鬧了一會,魏謙險些被魏之遠從“衣冠禽獸”扒成“沒有衣冠的禽獸”,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
“你別拿領帶綁我手,這他媽破布條可貴了,都讓你給我搓成鹹菜乾了。”魏謙一邊抱怨著掙脫出來,一邊摸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來,“老熊,你又……”
老熊那邊聲音極其嘈雜,中間似乎還摻雜著小孩的哭聲,他不管不顧地衝著魏謙大喊一聲:“G省往東出去的唯一一條國道,標識距離F出口1。5公里,快……”
一聲巨響,魏謙情不自禁地一閉眼,感覺幾乎有種什麼東西穿透了手機打在他耳邊,再回過神來,對方已經是忙音了。
魏謙懵了兩秒鐘,這才想起熊英俊走之前跟他打過招呼,說是警方在G省端掉了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窩點,順藤摸瓜地找到了好多下線,救出了好幾個被拐賣的受害人,訊息在網站上一發布,立刻有不少人聯絡。
其中有幾個受害人家屬已經因為年邁或者身體殘病等原因不能長途旅行了,徵得了警方的同意,老熊作為聯絡員,親自過去,把這些人接回來送回家。
算時間,應該是在回來的半路上了。
老熊做事非常周到,無論去哪,肯定會留一個緊急聯絡人,他沒報警,而是打電話通知了魏謙自己的位置,肯定是緊急到了一定程度,他怕自己三言兩語和警方接線員說不清楚。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