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情人這個詞時,上爻氣的要瘋了,靖華離開他,轉身竟然就和馮硯有染了,上爻當即便要收拾行李去南京找馮硯算賬。
嚴樹看大半夜的上爻發酒瘋了,連忙安撫他,可是上爻就是壓不住心裡那股子烈火,先前宋傑和他說過的話他統統丟到耳後,於是當晚上爻連夜坐上輪船前往上海,而獨留在宋家的宋幀在大年初六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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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初南京
英俊的南方少將從車裡走下來,他的身材雖然不比北方人強壯,但是穿著一身軍裝很有威嚴,軍帽下的臉冷酷而又疏離,白色的手套忖的手指修長,整個人乾淨的讓人有些不敢靠近。
在前面帶路計程車兵恭敬的迎客,上爻進到主席官邸時,一個老熟人正從裡邊出來,兩人在臺階上停下腳步。
“宋少將。”馮硯脫帽致敬,上爻淡淡的看他一眼,連招呼也懶得和他打便進去了。
今時不同往日,馮硯手無實權吃著軟飯,他那嬌滴滴的老婆跟他說話也知道把嗓門放粗,現在能讓他心裡有些安慰的就是家裡那傻小子,想到傻小子,馮硯立馬拍頭,自語道:“傻小子的相好來了。”
馮硯回到府裡時,杜笙在和她的姐妹們搓著麻將,好不樂哉,馮硯打著背手在她身後看了看麻將就覺得索然無味,於是他閒蕩到院子裡,傻小子平時都是種著花養著鳥,今天卻坐在石椅上剪著紅紙,馮硯知道那玩意叫窗花,是個精巧的手藝活,不過那都是娘們玩的。
馮硯在靖華身邊轉來轉去的看他剪畫,問道:“你剪的什麼玩意,給我瞧瞧。”
“沒剪好。”靖華低聲回答,他做事的樣子總是很認真,馮硯時不時就愛逗逗他,真像是養著一隻人形寵物,好不歡樂。
於是馮硯坐到靖華對面,笑道:“你這剪的是個人。”
靖華朝他點點頭,馮硯驕傲的笑道:“上爻?”
靖華突然停下了剪刀,馮硯看他又像是不開心了,繼續逗弄他,“是不是啊,提他你就烏雲滿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你的仇人。”
靖華繼續剪畫,馮硯覺得他必須要炸出靖華的幾句話來,要不然就他一個人說話多沒意思,於是他笑道:“傻子,你家爻爻來南京了。”
“不見。”靖華快速的回道:“我還在生氣。”
“哈哈哈,是呀,那想辦法讓他哄哄你唄,你要什麼他保準給你弄。”馮硯暗示道:“他現在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軍工來錢。”
“他的又不是我的。”靖華嘀咕道:“不要。”
“那我要啊,我沒錢,你以為我這大半年養你不要錢,你吃的喝的住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買的。”
靖華拿側眼看他,一副你怎麼這麼窮的樣子,馮硯看著靖華那嫌棄的模樣,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屋子買下來就花光了我的積蓄,當初樂苒愛花錢,半生積蓄全給他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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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時局(下)
靖華聽得心裡都為他寒酸,一個堂堂將軍,半輩子的積蓄還只夠人花幾個月,只有兩個原因,要麼他太窮,要麼宋樂苒是個燒錢罐,不過靖華好像有些理解宋樂苒為啥和他過不下去了,太窮了讓人犯愁啊。
馮硯看靖華嘴角勾起的笑便知道這傻子又在偷著樂了,不過能和他這樣靜靜的聊天馮硯又覺得自己心裡特別的舒坦,他有些懷戀宋樂苒當初在他身邊的時候,也總是和他處著聊天,兩人拼酒大醉後酣暢淋漓的睡一覺,快活似神仙,可惜他最後還是背叛了自己。
於是他二人都不開口了,一個認真剪紙,一個想著心上人,院子裡鴉雀無聲,是個人都不敢這個時候打攪他們,而這偏偏就是他們大都數相處的方式,安靜的讓靖華都有些詫異,所以這詭異的氣氛在外人看來就太過和諧,於是傳著傳著,他們就成了一對姦夫淫夫,真是世風日下人言可畏。
等到靖華剪完,馮硯接過來看了看,稀奇道:“還真是他。”
“一襲霞衣傾城,兩簾珠鎖求歡,難怪那麼多人趨之若鶩。”馮硯讚歎道:“這鳳冠霞衣,倒是精巧,傻子,你的手這麼巧,改明也給我剪一副。”
“剪你?你太醜了,不剪。”靖華孩子氣的說道,其實也就是靖華想耍他罷了。
“那把你這個送我也成。”馮硯邊說邊往自己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