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家,看著你打電動,抱著你,一起等死。」
當時,我跟他還不是情人。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你要怎麼辦?」我問。
「當然是第一個跑去找你啊!我要跟你瘋狂的做愛,放下一切的不安,把所有姿勢都用盡,等到我們兩個人都筋疲力盡了,就讓我抱著你一起睡著,還要抱著我的小老婆〈我送給他的那顆籃球〉一起睡。」他說。
我沒告訴他:「不用等世界末日,我們依然可以瘋狂做愛到筋疲力盡,然後再一起緩緩的睡去,我們的臉上一定會帶著幸福甜甜的笑容。」
這時候,我們已經是情人了。
分手的時候,所有的答案都變了,他說出了分手不該說的那三個理由,他能夠自在飛翔時也不會來找我,他不會跟我一起慢慢變老,他不願意跟我做一輩子的老公老婆,他更不會陪我,在世界末日的時候……
如果的答案也是會變的,當情況跟身分不一樣的時候……
我一直相信他的話,所以一直不斷的努力,而我的努力一瞬間都化做泡影,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在他早上還跟我瘋狂做愛用盡各種姿勢,晚上卻突然跟我提出分手的那一天。
從此我不會再問「如果……」,因為,我選擇了讓自己沒有以後……
幸好,我沒有成功的結束自己的以後,三次的徘徊鬼門關都被閻王爺踢回來,看來閻王爺好像不喜歡我,因為我是個同志,沒有辦法作他的女婿。〈笑〉
經過了六個月的自我封閉後,我發現我又開始有能力問「如果……」了!能繼續問「如果……」是件幸福的事情,有能力問,跟身邊有人讓你問的人們,應當好好的珍惜。
如果你的情人問你「如果……」你會怎麼回答呢?
有的時候,情人之間的小問題都被忽略了,可能都只是隨口響應而已,我想,不會有人像我一樣把如果當作將來,所以我跌得很重。
我不是要大家不要相信如果,而是要呼籲大家,不要把如果當作隨便說說,你永遠不知道也不能確定對方問的「如果……」是不是個玩笑,或者是一個期待承諾的暗示。
我把他說過的「如果……」當成了承諾,如果我知道他跟我的結局,就如同一般愛上異性戀男子是相同的結果,我會希望他先別說。
在事過境遷之後,心裡還是有著一些難過,偶而抬著頭望著高高的天空,他說過的話還回蕩在我的耳朵,握緊我的雙手在胸口,雖然只是空,但卻好像能感到風中傳過來的,是屬於他那運動員大大的雙手,握住我當時的溫柔。
突然想起一首歌。
江美琪的《雙手的溫柔》
先別說 先別說 離開我的理由 反正都將是相同的結果
擁抱著 擁抱著 沒開口淚先流 因為我學習著放手
多年後 多年後 也許不再傷痛 當我們已經失去了聯絡
可能你 可能我 在不同的角落 依舊吹著同一陣風
偶爾抬頭看天空 心還會有一陣陣難過
當我習慣寂寞 才是自由的時候
啊 眼淚 安安靜靜的流過
相愛的時候 你說過的話還清晰在耳朵
啊 時光 安安靜靜的走過
偶爾回過頭 曾經擁抱過的雙手 還留著溫柔
能問「如果……」的幸福的人們啊!好好珍惜對方的雙手傳遞給你的溫柔,千萬不要輕易的承諾,也不要隨便的說分手。
0號,最初也是最後,我用生命去愛的那個男孩,我認識他一年之後交往了四個年頭,從一九九七到二00一,五年間的相處,他並沒有真正教導我什麼,可是,他跟2號男孩一樣,很自然的讓我變成了現在的我。
一本書下來,有千百種樣子的我,然而什麼是我?
經過這一本書之後,應該可以讓你很明白的知道,什麼是我,而又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的我。
我一直很重承諾,我說過我會讓讀者知道我是誰,所以,我用將近七萬的文字來告訴你,什麼是我。一個男人、一個同志、一個只想當自己面對自己的臺客、一個寫文章時只顧自己爽的作者、一個驕傲與自卑並存的人、一個本身平凡卻又常遇見不平凡經歷的人。
我不會也不想去創造一個迎合我的世界,但我也不見得要跟這世界妥協。別人說什麼,喜歡或厭惡,我都還是我。
我是我,就是我,可樂狐狸,或者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