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走?他想認清現實,但是他更想沉迷虛妄,他的身形變得越發削薄,面板從健康的麥色逐漸變淡,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化,包括他的心,他什麼也不再問了。
何伊給宮宇打了電話,他的想法真的,沒有人能看出什麼套路,不按常理出牌?
'雖然這次意外,不過,我沒有就此住手,以後的以後,未來的未來,你家的主人,你還會一直看的死死的?'
那邊的宮宇夾著檔案,電梯緩緩升上頂樓,他面露無奈,卻又絲毫不在意似得'以後的事誰也不好說,你敢動我們這邊的人,就以為我們不清楚你的事了,不敢動你的人了?'
' 哼,無聊之極。'何伊看了眼雲冶,雖然他不想往那方面想。在遍佈綠色的大道上,接何伊的幾輛車接連轉過幾個彎,到了地方,何伊就讓他們去定了機票。 這個小型別墅,只有雲冶和何伊,意外的是,雲冶不僅家務做的很好,而且很會做菜,所以怕麻煩的何伊將人留在身邊,覺得很方便,是的,但是現在宮宇是那個意思?自己身邊沒有什麼親近的人,除了這個雲冶,他自己也不想承認,但的確是。。
在雲冶收拾簡單的行李時,何伊一句話忽然打斷他的動作。'雲冶,你的東西就留下吧,不要跟我回去了。'
雲冶一臉不可思議,隨後是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毫不忌諱的直視何伊'開玩笑吧。。。'
'你本來就習慣生活在國內吧。'
'我家裡已經沒有人了。。。'雲冶垂下眼瞼。
如果何伊認為雲冶跟著自己是累贅,又能怎樣,其實是怕什麼,他自己也清楚吧,他是什麼人,多渣,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何必要捆著這個人。
'我說的話,你從不違抗的。'雲冶深深嘆了口氣,本來他以為自己會跪下來乞求讓自己跟著,但是他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一直以為,何伊想要了,他毫不猶豫的貼上去,但至始至終沒說過讓自己離開。
'我知道了。'他將東西撤下,無力的上了樓,出乎意料的連晚飯都沒有準備,房門始終關著,何伊有些心煩的抽著煙,他莫名感到焦躁不安,'他剛剛是生氣了?'
他會生氣?
這問題顯然自問的有些神經。反正給足了錢,雲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他這樣自以為是的認為。
**什麼的隨便手一揮就有了吧,即使知道自己性格多麼惡劣,但是目前為止,有錢辦不到的事絕對不包括這種事。
雲冶拉開櫃子,裡面為數不多的衣服被統統拉翻出,甩的亂七八糟。極少會情緒如此波動,即使覺得不開心也絕不會在何伊麵前表現出來。
何伊是打算拋下自己了?有什麼辦法?有辦法嗎?喜歡嗎?想留在他身邊嗎?內心一波波跌宕起伏的波動,最後終歸平靜。
他頹然的坐在落地窗邊,視線並沒有刻意聚焦在某一點,只是呆待著看著快入秋,而變得乾燥的樹葉已經晃悠悠的飄落下來。
他身上有變淡的吻痕,那是一種不分輕重的肆咬,以此看來,何伊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感情而言,這是早知道的,但是。。。。
現在下去求他,帶自己回去,他眼睛閃爍不定,這個想法他期望能被答應,但是再次拒絕後就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吧。
'糟糕,還沒有做晚餐。。。。'
何伊是不怎麼喜歡吃外食的,所以在醫院,也是他自己做的菜帶過去。他不再猶豫的爬起來,有些話,在餐桌上說也未必不見得就不好。
大約也就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下樓時,見到何伊還坐在黑質皮紋的沙發上吞雲吐霧,整個客廳已經漫布在嗆人的氣味中,他在旋轉樓梯那時,已經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著,以往聞到煙味雖然不舒服,也不像今天這麼犯吐的感覺,可能是煙霧太濃,而且這些他一直照顧何伊,沒怎麼吃好飯,身體內虛的不行,歪歪扭扭扶著樓梯,半個身子都要痀僂到膝蓋。
何伊斜著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將煙就那麼用指頭按滅了,也不知道痛不痛,不過看錶情就知道,應該是沒感覺的,像個活死人的身體。
看到雲冶蹲在那,被燻得不輕。其實不僅僅是身體不舒服,內心更是絞痛,看到這個人就會發自深處的感到難受,他那自虐的行為,已經不止一次的阻止了,但是卻不會對自己下狠手,雖然在做那種事時不是溫柔,甚至有些粗魯,但也沒有像對待別人那樣對自己,所以說,自己還是有些特別的不是嗎?也許是自作多情。
何伊只是掐滅了煙,並沒有做其他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