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那裡。”
寧夏眨著眼睛聽她說,內心並不信任這種神神叨叨。對他來說,一個人只有一個星座,那樣才簡單,而且僅有八卦的意義。對方說得的話,似乎有點道理,但他覺得套在旁人身上,大概也是這個效果。而且本來就是認識的朋友,更加能根據她掌握的部分衍伸了。
這位朋友彷彿看出了寧夏的不懂,於是改變方向。“你是想問關係是吧?你和你……EX,我再幫你看一下。”她拿起來平板電腦,一邊劃一邊問:“你知道他的出生時間嗎?”
“我只知道日期。”
“哦,沒關係,你先告訴我,我看看你倆的合盤。如果有具體出生時間的話,會更準一點。不過沒關係,我也可以反推,就是時間花得要長一點。”
寧夏在那位朋友那裡坐了半天,期間幾度想起身走了,可人家太專心,他也不能不禮貌。到後來,那朋友不斷喊著眼暈頭疼,說自己要休息一下,寧夏也等她休息,可她敬業地就是不休息。寧夏喝了整整五杯茶水,去了兩次廁所,終於天黑之前成功撤退。並且支付了對方1000元的諮詢費。那位女士說了,雖然是朋友不在意錢,但是占卜涉及命格的事情,如果不付出些代價對占星者和當事人都不好。
他現在感覺占星應該確實是有些門道的,就和中國傳統的周易那種玄乎的感覺差不多。他被對方用不是人話的語言繞了一個下午,最後得到的結論其實很簡單:隨心,你要根據自己的心意把他放在你覺得合適的位置,不要讓你們之間的關係對你造成壓力。占星不能直接告訴你要不要和對方在一起,只是讓你看清楚自己的心意而已。
寧夏覺得自己的1000塊完全白花了。
作者有話要說:
☆、身在福中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寧夏的心。可他真的看不懂自己的心。
他對王子君,不是不在意的,甚至像那個占星師所說,自己是個很有佔有慾的性格。他或許應該承認,自己對王子君置之不理,恰恰是一種防禦的態度。似乎保持著這樣生硬的距離,就可以說服自己和對方沒有關係,不要僭越也不要多管,還自己自由和灑脫。
但是他又是很寂寞的。他想要身邊有一個穩定的人,會讓他感覺到生活的安全。那應該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寧夏又給不出模板。他從來沒有對什麼人特別執著過,除了王子君,但他總覺得王子君缺了什麼。
是缺了什麼呢?寧夏實在沒辦法,只好動用了最後一招:回家。
寧夏家裡有三個小孩,他是老二,一貫放養。自從高調出櫃,他就搬了出去,並且他爸媽不愛搭理他,他也很少回家,家人常罵他沒良心。
得知寧夏要過來,他已經出嫁的姐姐風風火火攜夫帶子而來,讀大學讀得週末也懶得回家的弟弟也被召喚了回來。算上老奶奶全家八口人熱熱鬧鬧吃了頓飯,老奶奶牙齒只剩下半排,癟著嘴吃飯還要問寧寧有朋友沒有,沒有她能給介紹。
老奶奶可不懂什麼同性戀,她就指望著什麼時候能看到孫子結婚了。
寧夏哄他奶奶說有,他奶奶又問是不是大學生,家裡是幹什麼的,寧夏只好說剛認識,還在接觸。他奶奶就催著他趕緊。這祖孫倆說得越多,寧夏就越發能感覺到他爹射過來的責備的目光,都不需要眼睛看,用頭皮就能感覺到。
這又不是我的問題,你們自己把我養成這樣的。寧夏早就不會糾結這種問題了。給他奶奶和外甥都包了紅包,飯後寧夏把他姐叫進了臥室。
小時候爸媽工作忙,都是姐姐陪他。所以一旦兩人相處,寧夏就完全鬆懈下來。不等他姐開口罵他沒良心,他往床上一倒,率先嚷嚷道:“王子君回來了,他要找我複合。你說我怎麼辦啊姐,我要不要聽他的呀。”
他姐被他搶了先機,不過一聽這話題內容,也跟著驚:“回來啦?他的艾滋病怎麼樣?人還好吧?”
寧夏哀怨地看了他姐姐一眼:“他是騙我的。”
“怎麼騙你?”姐姐腦子一時還轉不過來。
“他根本沒有病。他騙我就是為了分手,他要出國,故意這麼說。”
姐姐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這也太混蛋了吧!他自己和你說的?”
“嗯!”寧夏不爽地把個枕頭在懷裡揉來揉去。
“太過分了,那他還有臉來找你?你被他騙得多慘啊那時候,連帶我都一個月沒吃下飯。有這麼作弄人的嗎?”
“就是!”寧夏憤怒地拔著枕頭,結果把裡面的鴨絨都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