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豬仔昏迷所以不願意對新人好什麼的,總覺得如果自己迅速接納了新人那麼就有一種“豬仔被我遺忘,我這樣對不起豬仔”什麼的,這種完全沒有邏輯可言放在以前絕對連他們自己都會嗤之以鼻的想法現在絕對就是他們的心裡話!
“我還沒點亮蠟燭,丘位元就離開了。”日常的訓練結束後,落在最後的本澤馬突兀的開口。
“哦得了,卡里姆。豬仔既不是無法挽救的阿多尼斯,也不是誤食了冥石榴的珀耳塞福涅,收起你那過度旺盛的聯想吧。”
“你…”
“豬仔一定會醒來的,而且這個時間不會長,不是嗎?既然如此,你難道覺得他希望看見我們現在狼狽的樣子?或者說,你覺得他醒過來發現我們已經沒有什麼獎盃可以期待了,他會開心?”
“帶著豬仔的那份一起努力,等他醒來用好的成績迎接他,才是最好的。你看克里斯蒂亞諾,他不就把這些轉換為動力了?”為什麼安慰人這種事情最後一定要落在我身上呢?鼓勵隊員讓他們充滿鬥志這種事,卡隊你在哪裡?
…嗯,忘記了卡隊現在也處於失落和煩躁中——為豬仔擔憂的同時,那些不利於他的傳聞幾乎已經快把他淹沒了。
沒辦法,皇馬隊長被黑幾乎是傳統——任憑你曾經做出了多大的貢獻或是現在的你實際上有多麼無辜,只要到了一定的時間(一般是坐穩位置後),被黑不解釋。
所以皇馬隊長其實是個壓力很大的職位——調和隊內關係面對各種中二真二什麼的,球隊成績不好時溝通教練和隊員安撫隊員同時還要對外界高舉“來黑我吧黑我吧”的牌匾以轉移媒體注意力保護隊員什麼的,非常有利於培養未老先衰。
我坐在車上雙手握著方向盤,卻生出了一股想要拿出手帕摸一把辛酸淚的衝動:不當隊長的感覺真是太省心了,不用面對一幫問題兒童不用成天為了“皇馬的百年聲譽”奮鬥弄得自己都覺得內心蒼老如耄耋老人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在中年就白頭髮並且掉頭髮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晚餐後意外的接到托馬斯的電話,電話裡這傢伙小心翼翼的對我說我要他找到的人他終於找到了。
“?豪爾赫的話,我記得我之前就對你說過不需要了?”我有些奇怪,畢竟在我想起來時,我就打電話給托馬斯告訴他不用再白費功夫。
“不,不是他。是…。。是你的父母。”托馬斯的聲音異樣的沒有底氣。
“到底怎麼了,托馬斯?”喜悅的心情因為好友奇怪的反應有些不好,於是我選擇直接詢問。而且現在這個他應該在酒吧的時間,背景怎麼會這麼安靜?難道他已經回家了嗎?
“呃…他們給你留下了錄音,你自己聽吧。”
錄音?為什麼不是約定見面時間而是錄音?我還來不及為此想出合理的解釋,那邊的托馬斯已經開始播放錄音。
一切結束時,我很驚訝我還能平靜的對托馬斯道謝,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樣。我甚至在面對他的詢問時可以笑出聲來,用“我還有你們這些勝過親人的朋友,有嬤嬤有一起努力的隊友還有我的愛人在”的理由,讓憂心忡忡的托馬斯即使滿腹疑慮,也不得不放下電話。
我一點都不傷心,一點都不。
即使那所謂的我的“親生父親”在錄音裡用掩飾不住的厭惡對我說“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能有什麼出息?說個數吧,我給你然後你就滾出我的視線,別來噁心我的生活”。
就算我名義上的“親生母親”哭著說她很想我並且在錄音裡關懷了我半天,接著在最後哭哭啼啼的說她很愛我但是她現在生活得很好,她也很愛她現在的丈夫和兒女請求我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
我覺得我應該慶幸,慶幸我的容貌據托馬斯後來發來的照片看,單獨對比起來和任何一個都不算太相似,不會讓偶然見過的人起疑;慶幸我那那奇葩的痛恨足球的“生父”完全不知道我其實算得上一個小球星;慶幸我生活在美國的“母親”,喜愛的是她丈夫深愛的橄欖球。
我是真的沒事。
我不是十八歲,也不是十四歲,兩世相加我的年齡已經快五十,就算是看心理年齡我也接近三十歲了。所以我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就哭泣,因為這種事就好像世界崩塌。
我只是終於知道為什麼在那個世界,爸爸和父親一直都對我說找不到我的父母,還對我說“沒有哪一對父母會自願丟下自己的孩子甚至厭惡他的,小費爾南多你要相信,你的父母當時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記得我長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