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苟活於世,替你完成未完成的心事,照顧需要照顧的人,責任一盡,我自來尋你。”
御懷遠長嘆了一聲,抬頭去看林北雪,一雙眼深沉憂鬱,未言便令人怦然心動。
“你都這麼說了,我又能如何?”
林北雪握拳,道:“我已同你說個明白了,你的心思,還請你告訴我。”
御懷遠不禁笑了一下,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眸,看不出什麼情緒,林北雪急道:“你倒是說話啊,笑什麼。”
御懷遠笑出聲來,林北雪眼睜睜看著他笑得前撲後跌,實在不明白這有什麼可笑,便冷了臉子道:“御醫生你這是在取笑我?”
“沒有——”御懷遠直起腰來,正經地道:“只是覺得你認真的樣子好傻,還什麼‘你生我便生,你死我卻不會死’——”
林北雪的臉刷的一下紅起來,懊惱道:“我那麼認真對你,你竟然……”
“你說話算數嗎?”御懷遠忽然斂了笑意,鄭重地問。
“算。”林北雪盯著御懷遠的眼睛,“要我立誓嗎?”
御懷遠搖搖頭,伸出手來,道:“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
林北雪伸出手,重重地在御懷遠的手上擊了下去,然後反手握住了,肅然道:“白馬過隙,終此生,永不負君!”
御懷遠淡淡笑了笑,道:“天晚了,我趕去赴宴,明日見。”
“不用明日。”林北雪笑得極開心,“我住在你隔壁房間,花了大價錢讓人騰出來的。”
“你——”御懷遠白了他一眼,轉身而走。
☆、第二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今天心情好好
入了夜,林北雪方才回來,同御懷遠的矛盾一解,他心思便活絡了不少,拜會了位世交阿伯,又在舊友處暢飲了一番,帶著七分醉意敲響了御懷遠的房門。
“怎麼喝了這麼多?”御懷遠蹙眉。
林北雪興致卻高,豪言道:“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御懷遠見他鬧得厲害,便衝著對門喊了一聲,秦未伯聽的真切,探了個頭出來,見御懷遠架著林北雪問自己:“你那裡有沒有葛根花?”
秦未伯道:“誰會隨身帶著那東西?再說了,現在已晚,買都沒處買去。”
御懷遠道:“二少喝多了,這下可怎麼辦?”
秦未伯不耐煩地說:“攙到你屋裡,聽他囉嗦幾句也就睡了。”話落,立即關上門睡覺去了,生怕御懷遠把燙手山芋扔給他。
林北雪附耳道:“我懂……懂,你這是故意避嫌……”
御懷遠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人攙進了屋,打了盆熱水進來,就見林北雪脫了鞋和上衣,光著膀子斜臥在沙發上。
“你還是穿上衣服,別冷了。”說著話,御懷遠絞好了毛巾遞過去,林北雪胡亂地擦了下臉,傻呵呵地笑道:“你長得可真好看。”
“這不興你說,我自己知道。”御懷遠冷眉冷眼地說。
“我知道,你怪我多喝了幾杯,年輕人嘛,等跟我父親年紀一樣的時候,想喝也喝不了了,你說是吧?”林北雪討好般地湊上來,把頭支在了御懷遠的肩上,靠住他道:“讓我親親你唄?”
御懷遠一張白皙的面陡然紅了起來,他轉過身一把扭住了林北雪的腕子,把他塞回了沙發,嗔怒道:“喝多了,就老老實實去睡覺。”
“如果我不老實呢?”林北雪說罷搖晃站起來,一張手抱住了御懷遠,把臉拱在御懷遠胸前,從左邊拱到右邊,從右邊拱到左邊,御懷遠不說話,由著他拱,拱了半晌,御懷遠問:“噁心嗎?”
林北雪老老實實地點點頭,“噁心。”
林北雪覺得極其尷尬,雖說不是十分醉,但也已經酒氣上頭,暈暈乎乎,心裡縱然是清醒的,知道這是一次絕好的親近機會,奈何總有一股腥羶籠在心頭,嗓子眼也似有東西,就怕是和御懷遠正在親熱的時候,自己又興起想吐的念頭,這未免也太大煞風景,於是不停地在御懷遠胸前拱著,既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又不敢再繼續下一步。
“我知道你在動什麼心思,但這地方也不適合,時間也不對,你又是這個樣子——”御懷遠欲言又止,林北雪聞言抬頭,無限期望地看著他問:“那你的意思,這要是個合適的地方,合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