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涵道:“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不是挺忙的嗎?”
鮑離:“我們的貨昨天發過來了,今天早上我給我們客戶打電話催尾款了,他們管事的今天有些重要事情要辦,所以沒時間,讓我再等等,我估計明後天我就能辦清這邊的事情了,所以我這就跑你這裡,算是提前跟你告個別。”
鮑離看喬子涵心不在焉的聽自己說話,那表情明顯就是失戀的悲酸樣子,心裡有些不忍,說:“興許杜航只是暫時的沒想開,你等他緩過來了自然就回來了。”
喬子涵問他:“如果你和你物件……嗯……親熱的時候,她叫了別人的名字,你怎麼辦?”
鮑離心裡擂鼓,小心翼翼的問:“你……叫章……周晉了?”
喬子涵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鮑離完全無語了,追問他:“你現在還愛周晉?”
喬子涵說:“我不知道我還愛不愛他。但我那天真的只是慣性,我當時有些……太投入。”
鮑離不由得暗自感慨章晉把喬子涵調|教的很到位,心裡略有些彆扭,但又說不清楚哪裡彆扭。
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要是我物件敢在那種時候叫別人的名字,我就抽死她。”
喬子涵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鮑離又趕緊補充:“所以杜航其實還是捨不得抽你的,可見他心裡有多在乎你。”
喬子涵被鮑離這種安慰人的方法成功震住。
鮑離口中“有些重要事情要辦的管事的”章晉正在醫院裡“探望”章顯政。
本來精神矍鑠的章顯政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兩鬢斑白,臉頰消瘦,目光略有些遲鈍的看向章晉:“你說什麼?”
章晉字字清晰的說:“董事會已經決定,由我正式出任滙豐的下任董事長兼執行總裁。”
章顯政迷茫之後眼中頓顯怒意:“你憑什麼?”
章晉淡淡道:“滙豐現在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都在我手裡,你說我憑什麼?”
章顯政猛咳兩聲,才緩緩說道:“原來前幾天股票暴跌的事情是你在搞鬼?”
章晉:“你現在明白也不晚。”
章顯政漸漸平靜,問道:“你手裡哪裡來的這麼多資金?”
章晉眯了眯眼,語含深意的說:“父親,這就要問你的老情人了。”
章顯政渾身一震,突然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頹然坐在病床上,嘆道:“居然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心思!”
章晉向前跨了一步,站在病床前,微欠身道:“她說今天會來看您,我趕在她來之前先做個預告,省的等下您受的衝擊太大。您說,我孝不孝順?”
章顯政斜眼看他不語。
章晉直起身,看向窗外,低聲道:“我不能報殺母之仇,我一點也不孝順。”
章顯政愣住,抬頭看他,卻見他眼中滿是淚水,父子天性使然,又想到周月蓉對自己深情一片被自己辜負不說,最後都不得善終,小兒子被大兒子侮辱,自己偏心不肯為他出頭還裝作不知情,如此種種。最終不禁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你想要滙豐,我給你就是了。”
章晉眨了眨眼,偏頭對章顯政說:“你這個時候就算不願意給我,它也已經是我的了,現在裝什麼好人?”
章顯政語塞。
章晉接著說道:“我說我不報殺母之仇,可是我沒說我會放過章君,他以前做過的挪用侵吞公款的事情多的夠他在牢裡住一輩子了。”
章顯政知道這時再說什麼也沒什麼用,索性不再開口。
章晉側耳聽了聽,笑著說:“父親,你聽。”
高跟鞋聲漸行漸近,停在了章顯政病房的門口。
馮慧儀推門而入。見章晉也在,愣了一下,問道:“章總裁怎麼有空?”
章晉微笑朝她點頭:“我馬上就走,不會妨礙你們敘舊。”
只剩兩人的病房。
馮慧儀端詳了章顯政良久,才開口說:“你瘦了,也老了。”
章顯政卻不看她:“比起馮小姐,我自然是老了。”
馮慧儀坐在床沿,伸手摸摸他的鬢髮,語氣中帶著一些興奮的說:“你看,你終於完全是我的了。”
為了能讓喬子涵更能充分表達對鮑離即將回去首都這件事的深切傷感,鮑離批准喬子涵能享有為自己做午餐的榮幸。
滿頭黑線的喬子涵鑽進廚房。厚臉皮的鮑離坐在客廳看電視。
鮑離手機哇哩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