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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董事會和監事會出示權威醫院及醫生的診療治癒證明;而另一方面,讓對手暴露出經濟上的問題才是葉逢春真正的反擊——他甚至未曾親自出面,只需經過他的首肯,自然有看不慣對方的人替他出頭。

因為葉逢春一不上市圈錢,二不搞房地產開發,三不輕易嘗試不成熟的金融產品,一直老老實實地做實業和海外投資,曾裕民十分不滿,認為這樣來錢太慢太辛苦,這些年中自然少不得動動歪腦筋。葉逢春之前一直隱忍不發沒有動他,一是顧忌妹妹的家庭和睦,二也是考慮到準備這麼一招後手將來不至於被動,現在果然派上了用場。

曾裕民負責的是整個集團底下涉及酒店和旅遊業的部分,雖說這個行業裡吃回扣似乎已經成為天經地義的事,不過一般在臺面上都是要將一部分灰色收入作為正式的佣金入賬繳稅,至少面子上得做出一個合法的樣子。但是為了中飽私囊,曾裕民私底下所做的各種小動作顯然禁不起推敲。葉逢春提防他已久,那些收授賄賂的事情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下,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妹夫想要全身而退,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一直暗中關注著這場鬥爭的葉攸同心情非常複雜。如果要問他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候最害怕的事是什麼,答案無疑就是那個猶如詛咒般的命運——八字不好,克父害母。

雖然知道測字算命什麼全都是無稽之談,可實際上這種有意無意的心理暗示對人的內心影響的確存在,並且危害極大。現在的事實就是,媽媽的確死了,而父親的事業和人生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假如說母親慘遭橫禍是意外,和年幼的他無關,那麼父親自從跟自己扯上關係之後,運氣似乎也變壞了,更何況一步一步將父親帶入這種看不見未來的畸戀之中,葉攸同自覺難辭其咎……說不定,他真的是個災星。

幸好父親始終堅決的態度讓葉攸同安心,可反過來想這又何嘗不是他泥足深陷的證明。十七歲的初戀原本應該純潔而甜蜜,卻因為摻入了不該有的毒素而變成了苦澀的禁忌之花。這種哀樂摻半的滋味比單純的痛苦還要啃噬人心,只有在每次和父親極致的親密接觸中,少年才能夠暫時忘記心中的那份內疚和不安。

因為曾裕民的經濟犯罪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而葉逢春是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卻是有待商榷——他上位十餘年來始終謹慎勤勉,決策鮮有失誤,著實替公司掙了不少錢,公司規模也比以往擴張了數倍。曾裕民羽翼未豐便急躁冒進妄想取而代之,究竟該支援誰各個股東也心知肚明,勝利的天平逐漸向葉逢春傾斜。

不久之後曾裕民被檢察院以“非國家公職人員受賄罪”起訴,如果罪名成立,他至少要坐上三五年的牢。案件審理期間,葉迎夏迅速地和他離了婚,之後又匆匆搬回了葉家大宅。

看到爸爸順利度過危機,事情基本上塵埃落定,葉攸同這才偷偷鬆了一口氣。不過因為姑姑搬回家住,他一時又不敢回家去了。想到沒多久就要放暑假,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在哪裡落腳,少年又有些茫然——雖然葉逢春之前說過帶他去別的地方住,可是這樣感覺好像是他將爸爸從葉家搶走了,就算爸爸不在意,他也沒辦法厚著臉皮讓他拋棄一切和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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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的葉迎夏回到孃家,看自己的房間一如往常,想想這些年嫁出去的日子,好像是做了一個無痕的春夢,心中不免感慨萬分。想到自己年紀已經不小,出來社會這些年自以為精明強幹,到頭來仍舊需要大哥的庇廕才能過安穩日子,思之不禁汗顏。

在家住了一段時間之後葉迎夏發現,侄子一直都沒有回來過。知道他是怕遇到自己尷尬,葉迎夏有時候也會反省這件事是不是她處理得太糟糕了,現在搞到那個孩子有家不能回。不過她始終沒辦法接受大哥和侄子這種關係,如果他們能想清楚利害關係徹底分開就好了。

直到發生了一個讓大家都措手不及的意外,好強的葉迎夏才終於肯承認,當初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徹底地錯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本娛樂八卦週刊上的一篇文章。當初她幫大哥找來的那個所謂助理,其實是個在娛樂圈混日子的三流小明星,大概是為了自我炒作博人眼球,他在娛記的誘導下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自爆了他和多位富豪不得不說的故事,其中篇幅最長的還是影射葉逢春的那一段。

葉逢春原本個性低調,可是他顯赫的家世和搶眼的外貌卻一直讓各類小報十分青睞。奈何他素來嚴肅自律,基本沒有值得報道的緋聞,就連這次和妹夫的內訌也是解決得乾淨利落,讓一干猶如嗜血惡狼般的無良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