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感覺到父親在吻什麼地方,葉攸同倒抽了一口氣,“那裡……不行……”難以想象平時那麼高貴矜持的男人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愛撫自己,他趕緊縮回自己的腳,卻被固執地抓回來制住不放,“爸爸,放開……”這種半強迫狀態下的親暱,太羞人,太不習慣了。他不像平常的自己,爸爸也不像平常的爸爸。
感覺孩子仍舊微弱地抗拒著,將他的全身雙腳都親吻過一遍的葉逢春停止了動作。接下來葉攸同感覺眼前被一條冰涼順滑的布帛所遮蔽,難以置信地發現他被父親蒙上了雙眼,“爸爸!”手不能動,眼睛也看不見,這下男孩是徹底地慌了,“你要做什麼……”
目不視物之際,其他感官變得超乎尋常的敏銳。葉攸同感覺父親將薄薄的絲被蓋在自己微冷的身體上,接著聞到一縷幽香隱隱飄在室內。父親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在耳邊低聲說道:“寶貝你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爸爸。”說完之後竟然離開了。
葉攸同莫名其妙地被單獨留在房間裡,過了幾分鐘卻發覺自己的身體隱隱起了變化,原本就被剛才的全套親吻弄得有些興奮,現在更是有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灼熱和飢渴在體內急劇地膨脹,讓他全身肌膚髮燙騷動不安,想被爸爸親吻撫摸甚至貫穿的感覺竟然難以抑制——天哪,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心裡彷彿有無數貓兒在撓癢,連下|身都開始緊繃發痛,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無數次和父親覆雨翻雲的銷魂場景,怎麼都控制不住……鼻端一直縈繞著一股神秘的異國芳香,迷亂中葉攸同這才醒悟過來一切都是葉逢春剛才點燃的香料在作怪!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對自己做這種事,又氣又急之下男孩已經口不擇言,“葉逢春,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你這個老混蛋!”
手被縛住不能自己解決,渾身又癢又麻男孩忍不住在床單上蹬著修長的雙腿輾轉廝磨,“爸爸,你……快過來……嗚嗚嗚……”難受得幾乎啜泣出來,男孩在心裡發誓,如果葉逢春膽敢就這麼丟下他在這裡受折磨,那麼他們之間就算徹底完了,“爸爸,不要丟下同同……”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麼,只是瘋狂地想要父親。不想再發出那些令人羞恥的單調呻|吟,男孩只能死死咬住一旁的枕頭,眼淚都差點下來了。
香味散去不過只花了十分鐘,葉攸同已經覺得自己要難受得快要虛脫。被父親鬆開雙手抱進懷中之後,他甚至來不及等葉逢春解開蒙在眼睛上的領帶便撲上去,摸索著找到他的唇狠狠吻住貪婪地吸吮,像只飢餓的小狼在奪食一般。
可是葉逢春還不打算饒過他,只讓他吻了一會兒便硬生生地分開,逼得男孩鼻端逸出一聲痛苦的嬌吟,彷彿骨肉分離。
“以後不許再糊里糊塗的。”男人在孩子耳邊低語,順手扯下他眼睛上的布條,“同同知道現在抱你的人是誰嗎?”他要讓這孩子明白,只要他們兩個還好一天,就只有葉逢春可以這樣抱他。
“我知道。”欲|火稍解的葉攸同顫抖著身體,眼中蓄著淚水不甘地恨恨回答,“你是老混蛋……老變態……老流氓!”
被他軟軟地破口叫罵也覺得高興,葉逢春自認的確變態——這些天來活像個怨婦一般疑神疑鬼的日子快把他逼瘋了。人到中年卻跟個小孩都不如,又小氣又不自信,連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出來,簡直都不像他——這種從頭到腳的崩壞只能證明這個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重要。
這一刻男人只想要這孩子的全部,吻遍他的全身,做到他射不出來,讓他除了自己再也想不起別的人,“寶貝,對不起,爸爸只是心慌……”男人終於忍不住說出讓自己如此倒行逆施的理由。自從接受這份感情的第一天起,葉逢春就知道自己將來一定會面臨這樣的考驗。如果在中途被這孩子放棄,他不會有怨言,不會不放手,卻一定會心痛至死,“你們都那麼年輕,爸爸比同同大二十歲啊。”
聽到父親有些愧疚地說出這句話,原本已經欲|火焚身的葉攸同如同兜頭一盆涼水澆下,努力從大腦裡掰出一絲清明。終於知道男人這樣費力折騰到底是因為什麼,心裡對父親的疼惜立刻蓋過了剛才的憤怒。
他只顧著自己委屈,卻沒有站在父親的角度替他想過——如果是自己看到他帶著吻痕回家,又會是什麼結果?平時如神祗一般萬事皆在掌握的父親其實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他也會不安、會嫉妒,會不確定,唯一的原因卻是自己。可就算這樣爸爸也從沒打算要真正傷害他,反而是自己一再說出讓他傷心的話——這個認知帶給他的悸動,比剛才的催情劑還要猛烈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