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是狂風暴雨的話,那麼他在趙民宇身上的動作就是細雨如絲。雖然這與他那冰冷刻板的外表看上去不太相趁,卻也符合他那一絲不苟的性格。他試著變換各種不同的姿勢,但始終會照顧到趙民宇的感受,不讓他感到難堪也不讓他感到疼痛,並且他一直不斷地同他接吻,撫摸他那頭柔軟的髮絲。
被蔣南風抱在懷裡的趙民宇和他佔有蔣南風時判若兩人,此時的他身體柔軟無力,眼神渙散且呻,吟聲不斷,他甚至不敢與蔣南風對視,他怕他看到自己那意亂迷情的眼神。如果說他能讓蔣南風享受到要死要活,蔣南風則讓他享受到心痛。
趙民宇越是躲閃著蔣南風的目光,蔣南風越是想要捕捉他的眼神,於是他扭開的臉反覆地被蔣南風捏著下巴正過來,並讓他與自己四目相對。在他閃避不及的目光中,蔣南風看到的不止是迷亂的情,欲,還有羞澀與矜持,這讓蔣南風不斷地去吻他,希望他可以完全放鬆。但蔣南風吻的越多越久,他越是感覺下,體反應強烈,於是便更加羞澀與矜持。然而即使是這樣,趙民宇還是先於蔣南風一步射了,幾條漂亮的白色弧線飛濺開來,一部分噴在蔣南風的身上,一部分落回他自己的小腹,然後蔣南風也把持不住射在他的身體裡。
當蔣南風從他身體裡退出來以後,又將殘餘的一些液體噴在他身上,然後滿足地看著他,爬上來,溫柔地纏綿地吻他,吻到他心頭一陣陣悸動。難道蔣南風是真的想要好好地愛他,而不只是單純地想要得到他的身體嗎?
當蔣南風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趙民宇竟然有些眼淚汪汪,於是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剛才弄疼你了?”
趙民宇搖搖頭,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沒事別嚇我,起來去洗洗吧。”蔣南風說著把他拉起來,又一起進了浴室。
洗乾淨出來以後,看見趙民宇手裡拿著衣褲並開始往身上穿,蔣南風不免有些緊張:“你要走了?”
“嗯。”趙民宇點點頭說:“我得先回趟住處取些東西,下午還要去美術學院參加一個坐談會,然後還要在雕塑課上當模特。”
“你最近很缺錢嗎?”
“不缺啊。”趙民宇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那你為什麼要去當裸體模特?”蔣南風奇怪地問。
“誰說我要當裸體模特?我穿衣服的好不好?”趙民宇無奈地笑了。“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為了賺錢才去當模特的,是藝術交流,我還要給他們講課的。你不懂啦!”
蔣南風尷尬地看了看他,沒再說話,直到他穿好衣服準備要走時,他才追問了一句:“你今晚還來嗎?”
趙民宇揹著揹包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似乎猶豫了半天,才問回去:“你今天不回去嗎?”
蔣南風搖搖頭,說:“你一天不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一天不回去。”
趙民宇似有顧慮地想了想,說:“晚上可能有些應酬,不知道幾點能結束。”
“沒關係,我等你。”蔣南風堅定地說。
“那……好吧。”趙民宇這才點點頭。“你在酒店等我吧,我完事就過來找你。”說完,開啟門出去了。
重新倒回床上的蔣南風望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他不確定自己這樣一意孤行會不會得到趙民宇的心,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是已經跟著趙民宇走了。
而忙了一個下午的趙民宇晚上又參加了學校為座談會嘉賓們準備的晚宴,吃吃喝喝地一直到九點多才得以脫身,趕到希爾頓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在路上的時候打過蔣南風的手機想告訴他自己已經往回趕了,但蔣南風的手機無法接通。到了酒店,他直接到客房去找他,但敲了半天的門裡面也沒反應。於是他又返回樓下大堂的服務檯去詢問,沒想到竟得到這樣的答案:“蔣南風先生今天上午十一點就已經退房走了。”
趙民宇一時愣在那,過了半天才問了一句:“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口信兒?”
服務員查詢了一下備忘錄,搖了搖頭,說:“抱歉,沒有。”
趙民宇慢慢轉過身向酒店外走去,然後掏出手機再次撥打蔣南風的電話,但手機裡傳來提示音: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站在酒店外不知該何去何從的趙民宇茫然地望著眼前繁華的都市,懷疑昨晚在希爾頓與蔣南風那一夜是不是隻是一個夢,也許他根本就沒有來上海找過自己,只是自己給自己編造的一個故事而已。然而這兩天發生的事就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眼前一幕幕地閃過,他又怎麼能當它是一場夢呢?當他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