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李木陽很好奇,就問道:“對了,剛才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屈夷在一旁打岔:“你還問,你看看她都嚇成啥樣了,你這不是逼她想起不好的經歷嗎?”“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譚詩博臉上稍稍恢復了平靜的樣子,說道:“沒關係。”邱鬱在一旁安慰:“還是說出來的好,想忘記是不可能了,把恐懼分擔給七個人反倒會讓你更好受一些。”譚詩博點了點頭:“恩,我也這麼想的,就算李木陽不問,等我平靜下來我也會說的,不然我一定會憋瘋的,到火車站了,我們上了火車再講。”
幾個人把目光從譚詩博移到前方,大大火車站的標牌讓他們鬆了一口氣,雖說這裡距他們的家還有百里之遙,不過彷彿看到了溫暖的家一樣,這真是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晚7點55分
幾個人在火車上收拾妥當,坐在過道兩旁相鄰座位上。雖說是假期末,火車上的人倒不是那麼多,也許是晚上的原因吧。既是好事又算是壞事,好事是幾個人不用像來時坐火車那樣擁擠混亂了,壞事是人少了,車廂自然顯得冷清許多,沒了人氣,幾個人也都稍稍覺得心裡沒底,他們此時可能更寧願擁擠一些了。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王小珊先問道。譚詩博眼中又出現了恐懼的陰影,開始用如夢囈般的低聲說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譚詩博的話:
下午6點45分
“我邊祈禱邊抽了一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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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小心
居然是鬼牌,你們當時一定不能體會到我那種痛苦至極的感覺。就彷彿抽到了自己的死亡證明一樣,冷汗不斷地從我背後滲出來,我的四肢如電擊過一般麻木抽搐。
但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彷彿突然變得不再在乎生與死了一樣,我就有幸體會到了這種感覺,因為我已經把自己當一個死人了。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完成任務,幫助大家離開這裡。
然後我和王萌就揹著包走向樹林的深處,懼怕死亡的感覺煙消雲散,彷彿我已經和死亡、和這恐怖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我們兩個快速向前走著,天色越來越暗,周圍的槐樹的形狀也越來越可怕,張牙舞爪的向我們散發著他們的邪氣。
走了不知多長時間,我的勇氣一點點消耗殆盡,再次迴歸到恐懼之中。
我和王萌的手緊緊地拉在一起,生怕互相失去最後唯一的依靠。就這樣我們又繼續向前走了很遠,突然,我感到王萌的身體猛烈的震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視前方,同時,她的手也變得冰涼。我嚇壞了,趕緊鬆開她的手,喊她的名字。
喊了幾聲,她的頭慢慢向右轉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那種表情現在想起來還讓我毛骨悚然。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才是讓我最毛骨悚然的。”
說著,譚詩博的聲音開始顫抖了起來。
王小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她居然嚇了一大跳。
幾個人都暗自想:看來她剛才果真嚇得不輕。
譚詩博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穩定了一下情緒。
繼續低聲說著:
“她的頭居然又開始繼續向右轉動,我聽到她的脖子發出啪啪的斷裂聲,直到她的頭轉了180度!臉完全衝著自己身體的反方向。
然後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揹包,仍帶著那種表情。
你能想象那是怎麼一種場景嗎?
我當時坐在地上已經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請你小心
她的揹包突然動了,然後。。。然後拉鍊自己拉開了,露出了裡面那顆人頭,就是那張鬼臉。然後從包裡又伸出了一雙手,按著王萌的頭,用力拉扯著她的頭髮,帶著頭髮的頭皮散落了一地,滿地都是血跡。王萌倒下了,那女鬼居然從包裡一點點爬了出來,衝著我蠕動,我由於有了前一回經驗,趕緊鎮定下來,默唸《金剛經》,平時學的辟邪方法果然管用,那女鬼不再靠近,我的身體也逐漸恢復力量,終於我能站起來了。緩慢地往回走,不知為什麼,